楔子
現今全世界舉足輕重的財閥當推「四季盟約組織」,這一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據說,「四季盟約組織」所可以調動的資金就足以摧毀數個經濟大國,若說「四季盟約組織」操縱著全世界的經濟命脈,一點兒也不為過,因為只要盟主輕輕跺一跺腳,就會是撼動山河、驚天動地的大恐慌。話雖如此,但是,世界各國元首和經濟大亨們卻均無從得知「四季盟約組織」的盟主姓啥名誰,更甭提長相了。
既然,名為四季當然就離不開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時分,據傳言,「四季盟約組織」由A國的「春火機械集團」;B國的「夏火國際集團」;C國的「秋火科技集團」;D國的「冬火保全集團」締結而成。
春火集團的總裁為火卻;夏火集團的總裁為火敵;秋火集團為火疆;冬火集團則是火夕。
傳說他們四人是親手足,且為四胞胎,不過,傳說終究只是傳說,沒有人能證明其真實性,畢竟那四位總裁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奇性人物,各界人馬都想一睹這些傳奇性人物廬山真面目,更想攀權附貴,為了飛黃騰達和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眾人無不使出渾身解數,卻始終無法越雷池一步。
夏火國際集團總部位于巴黎,佔地數千平方米,共六十八層,年營業額數千億美元。
第一章
法國巴黎一九九七年三月
于一七八九年七月十四日被攻陷的巴士底監獄已蕩然無存,此一事件引發了法國大革命。交通繁忙的巴士底廣場中央聳立著五十二米高的七月柱,紀念一八三0年七月革命的犧牲者,廣場南邊紀念大革命兩百周年的超現代巴士底歌劇院,擁有兩千七百個座位。
此時,兩抹俊逸出眾的人影傲立在巴士底歌劇院的玻璃帷幕外牆前,在洶涌如潮水般退去的人潮之中顯得格外地醒目。
「浪費我的時間。」火敵大咧咧地打了個哈欠,毫不在乎有許多女人正在偷偷注視著他。
他真該堅持到底,不該答應和夕一起來听這吵死人的勞什子歌劇。
火夕悠閑地眺望前方,聞言,視線轉回他顯現出不耐神色的俊臉上,「還說呢!你根本從一開始就呼呼大睡,直到結束時我叫醒你為止。」
她早就該明白敵是一點藝術細胞、音樂涵養也沒有的,讓敵住在世界知名的前衛藝術中心——法國還真是一項浪費。
「真是花錢找罪受,連睡覺都睡不安穩。」直至此刻,他的耳際仿佛還听見女高音的鬼哭神嚎,他嫌惡的甩了甩頭。
她啼笑皆非地瞅著他,她不該試圖改造他的,牛即使牽到何處還是一只牛,「是,這是我的失策。」敵已經無藥可救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火敵搖頭晃腦地說,耳鳴的情形絲毫沒有減輕,令他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火夕揚起眉。
「頭痛死了。」他的眉頭更是皺得死緊,嗓門也大了起來。
她只是笑而不語,因為她早已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麼了。
「都是你拉我來听這見鬼的歌劇,不然,我的頭也不會痛。」他喃喃咒罵。
她笑了笑輕易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你不是到卻那兒度假嗎?干嘛又急著趕回來?」事情並不難猜,他八成做了某件會令卻生氣的事。
火敵咧開嘴大笑,「不走的話,他會用飛彈轟我的。」太爽快了,這下子他總算稍稍還以顏色了,誰教卻老是玩他!
「你做了什麼事?」她頗感興趣地問。這大概就是敵的復仇吧!
他頗為自豪地抬起了下巴,興高采烈地敘述兩天前的偉大事跡,「我讓卻吃了我獨家研發出來的一種藥。」這會兒他的頭一點也不痛了。
火夕的唇畔浮起了一抹淺笑,輕描淡寫地指出,「藥,若我沒有猜錯的話。」
火敵驀地瞪大眼楮,眨也不眨地盯住她,靜默了一會兒,才粗里粗氣地說︰「你是不是有窺探別人心思的特異功能?」
「沒有。」她淺笑如斯,「我們是比兄妹更親的四胞胎,你應該了解我的。」
了解!他嗤之以鼻,「見鬼的了解,你的心思是咱們四人里頭最復雜的一個。」他根本模不透她的下一個步驟或想法。
她還是笑。
「你八成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他不是滋味地咕咕噥噥。
蛔蟲?火夕微微擰起眉頭,用惡心的蛔蟲來比喻她,敵的中文造詣還真爛,他就不會用知音這個字眼來形容嗎?「那種藥還有其他的藥效吧!」
火敵又是一驚,「你你……你怎麼知道?」好像沒有什麼事能夠瞞得過她。
她好整以暇地等著,若沒有與眾不同的效用,哪算得上獨家研發!
好不容易,他的情緒終于回復,「服下我研發的藥,一個小時內沒有和女人就會有三個月里無法。」換言之,火卻得當三個月的太監。
「對女人也有效嗎?」有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緩緩成形,「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他聞言,怪異地瞅著她,「你想做什麼?」該不會是她自己要吃吧!
「先回答我的問題。」火夕發現有個年輕的黑發女孩正盯著敵的背影猛瞧,他認識她嗎?
雖然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但是,感覺上她挺年輕的,應該不超過二十歲。
「當然有用,」他頓了一下,「只不過第二種藥效在女人身上無法發揮。」
「給我一份。」那個年輕女孩還在,她對敵有意思嗎?火夕的視線拉了回來。
火敵仍毫無所覺,「給你一份?」有沒有搞錯啊!那可不是維他命耶!
「嗯。」反正有備無患嘛!她心想。
「那是藥耶!」他無法相信,夕居然跟他要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
「你該不會想強暴役展吧?」他自行推演出一個結論來了。
強暴役展!她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肘,「我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嗎?」太荒謬了!
他略微思忖了一下,「也對,如果你真的打算對他霸王硬上弓,他恐怕也抵擋不了你的侵犯。」他是真的那麼認為。
听听!他把她形容成什麼樣的人了,暴君嗎?
火夕又給了火敵一拳,「你再繼續胡扯,信不信我會押你回A國去見卻。」讓卻跟他算賬。
「不然,你要那一劑藥有什麼用?」況且,此刻他手上也沒有。
「我自有用處,真那麼小氣!連一劑藥也不肯給我?」她非拿到不可,「難不成在你心中我還比不上那一劑藥重要嗎?」
「問題是我只調配出一劑藥而已。」而他那惟一的一劑藥量已經讓卻服下了。
她笑盈盈地瞅著他。只要敵願意,再調配出多少劑量都不是問題。
在那雙帶笑瞳眸的注視下,火敵終于是豎了白旗,「好吧!傍我一天的時間。」誰教夕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呢!
「謝謝,為了回報你的慷慨,我免費把冥借給你一天。」敵一直想和爆破專家幽冥相互切磋一番,這她知道。
「真的?」火敵大喜過望。
答應夕的要求,他並沒有預計要得到什麼好處,這是意外的收獲。
「嗯。」她點點頭。
他一見火夕點頭,急急躁躁地拉起她的手往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車走去,「走,咱們回我的研究室去,我馬上開始調配。」
「等等。」
「怎麼了?」火敵停下步伐。
火夕以眼示意,「你認識那個年輕的黑發女孩嗎?」她相信他不會摧殘國家幼苗。
他大咧咧地半轉過頭朝夕所指的方向看去,「不認識,問這個做什麼?」他現在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即使是再美的美女亦無法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