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我在學跳舞。」語畢,她比了幾個手勢,扭了幾體來證明。她已經盡力了,只可惜慕容舟仍然是看不懂她的暗示。
照這等情形看來,大少爺和慕容舟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從現在起,她最好當個隱形人,讓二少爺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否則,他要是心血來潮,改變主意把那個藥「賞賜」給她服用,代志可就大條了。她還不想落個強暴路人的罪名,所以只好獨善其身,別妨礙二少爺的計劃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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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慕容舟果然不疑有他地將那份藥給火卻眼下。
火敵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心不在焉地變換著電視頻道,電視上在播些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心里竊喜著,卻啊卻!不論你再如何小心防範,百密總有一疏的時候。
「無過只身和火蛇到日本去,沒問題嗎?」火卻著實有些擔心,十足像個爸爸的樣子。
「他必須習慣。」雖然她舍不得也沒有辦法。
他總覺得敵的笑容里有古怪,就像只偷了腥的貓,該不會進行什麼陰謀吧!念頭才剛掠過,他猛地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具體的感覺來。
又過了五分鐘,火卻感到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心中隱隱約約興起一股不知名的騷動和渴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還弄不太清楚。
慕容舟發覺火卻的額際冒出了許多細小的汗珠,皮膚也涌上紅潮,「卻,你不舒服嗎?」
他感到口干舌燥,體內仿佛有數道熱流在四處流竄,體溫仍持續在上升中。
慕容舟靠近他,伸手觸踫了他的手臂,被他滾燙的肌膚嚇了一跳,「這麼燙!你發燒了?」
因為她的靠近,他的感覺逐漸敏銳了起來,鼻端飄來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更是將他的渴望推上頂點——他想要她。
原來在體內四處流竄的熱流在丹田處匯成一道,直沖而下。該死,他起了反應……
頓時,所有一切全都明朗化了。是敵搞的鬼,問題一定出在剛剛他服下的藥上頭,集合他身上種種的反應來看,毫無疑問,他剛剛服下的是藥。
和火卻欲火焚身的模樣相較之下,更是突顯出火敵的神清氣爽。
「唉喲!卻你的臉怎麼那紅?」火敵臉上的表情和擔憂的聲音不搭軌,「還是讓我幫你瞧瞧毛病出在哪兒好了。」哈!真是太爽快了。這叫風水輪流轉,三年河東三年河西,他暗自竊喜。
「不必了,我上樓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火卻的聲音粗嗄難以辨認,心想,這可惡的小子,明明就是他沒下的陷阱,還裝蒜!
火卻更是感到渾身燥熱不堪,體內的匯聚成洪流,幾乎要將他淹沒。一回到房間里,他立即一把撕開身上的襯衫,身下的長褲,突然變得緊繃,緊緊貼著他的身體,就像是第二層皮膚。
而要舒解他的困境只有一個途徑——。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舟,只是不曾說出口,為了尊重她,他暗自決定不在婚禮前越線。
而此刻,他的理智正一點一滴的喪失,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頻臨崩潰的邊緣。
「卻,你究竟是怎麼了?」慕容舟的聲音突兀地在火卻背後響起。
火卻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老是嫌他的處境不夠痛苦嗎?竟然在此時此刻讓慕容舟來考驗他的意志力。
「離我遠一點。」他吼道。心想,她怎麼會來自投羅網呢?
下半身勃發的唆使他將慕容舟壓在身下,和她合而為一,但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卻阻止他那麼做,他的身心都受到莫大的煎熬。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在不經意瞟見他的身體反應後醒悟。為什麼會這樣?她實在不了解。
「快出去。」火卻低吼,汗如雨下。
火敵閑閑地堵住門口,以無關緊要的口氣宣布,「那是我特地為你研究的藥,當然得和女人上床才能消除藥效,一小時內如果沒有和女人上床,就會三個月無法行房哦!」
慕容舟听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她杵在一旁,這種事她還是頭一次听見呢!
火敵笑了笑,「兩位請便,不打擾你們了。」
火卻恨得牙癢癢的卻無計可施。他的呼吸逐漸濁重,身體也緊繃得發疼。他告訴自己不能在這種情形下和舟發生親密關系,因為愛她,所以更要尊重她。
看他那般難受,她終于下定決心,「卻,別再忍耐,我願意……」
「不是現在。」額際有青筋在跳動,他的全身像被熊熊大火燒灼著一樣難受。
他以跑百米的速度沖進浴室,將門鎖上,連身下的褲子都來不及褪下,就站在感應式的水籠頭底下,任由冰涼的水兜頭淋下,冷卻他沸騰的。
結論可想而知,火卻有三個月的時間無法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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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嫁給我吧!」火卻深情款款地向慕容舟求婚,他也會將無過視如己出。「爸媽問我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一切就等她點頭答應嫁給他。
「你愛的是我,還是阿飛?」她反問。其實她是要點頭答應他的求婚的,只不過心血來潮小小地刁難他一下。
非得作選擇不可嗎?火卻這麼想著。阿飛是他最愛的高科技機械產物,而舟是他最愛的女人,這兩種感情是不一樣的。
她仍在等他回答。
他當然只有一個標準答案,「我當然是愛你的,那麼你的回答呢?」
「那如果我和阿飛同時有危險,你會先救誰?」慕容舟顯然興致正濃。
「你。」他的答案簡單明了。
「真的?」她仍有疑慮。最近听火貓說了許多卻在未認識她之前的怪異作風,她才真正了解他的愛機械成痴有多麼嚴重,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氣。
「當然是真的。」他信誓旦旦地道。「現在可以給我答覆了嗎?願不願嫁給我?」即使在這人生的重要求婚時刻里,他仍然抱著一架遙控飛機。
她的情敵不是女人,而是一架架的遙控飛機和機器人阿飛,這是幸還是不幸?「我願意。」她輕聲回答,雙頰飛上兩朵紅暈,還有淡淡的羞怯。
火卻欣喜若狂地抱起她,在原地轉了幾圈,他已經等得夠久了,可以開始籌備婚禮了。
***
「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這些天她老和夕、阿飛三個人混在一起,火卻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什麼事?」慕容舟停下腳步。
「還記不記得在台北時的事?」他試探性地起了頭,注意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怎麼可能會忘記!你把我誤認為阿飛,還在我身上胡亂模了一通。」說起這件事,她又忍不住紅了臉,那也是他們結緣的開始。那時候她真的以為逃不開被強暴的命了,誰也料不到會有這種結局。
「敵曾代替我去向你賠罪……」
說到這個她就不平,「哪有人用那種方法來道歉的?強迫人家看他的。」橫豎她都吃虧了。
「他真的讓你看了他的!」
「沒有,我沒讓他繼續月兌下去。」而罪魁禍首此刻就在她的面前。「你一點道歉的誠意也沒有。」
火卻松了口氣,促狹地笑道︰「我現在可以表現出道歉的誠意,就看你想不想驗收了。」
他促狹的笑讓她又紅了臉,「不必了。」她蹲了下來瞧了瞧白色矮桌上復雜的機械零件和組合了一半的飛機模型,眼神中充滿崇拜。這些遙控飛機不僅僅是遙控飛機,還具有驚人的攻擊力。卻不僅是愛機械成痴,更是專精于此一方面,而這架遙控飛機的體積似乎比常見的飛機模型還來得小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