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就得為了那句污屏似的評語挨揍。
兩張相同的容貌面對面地僵持許久,火疆無視于火敵臉上,眼中熾烈的怒焰,不疾不緩地道︰「太暴露。」
太……暴……露?!火敵的下巴差點闔不上,眼楮也瞪得有若銅鈴一般大。他剛剛沒听錯,疆真的說那三件禮服太過于暴露了?!有嗎?他怎麼不覺得。
女孩子參加宴會的禮服哪一件不需要露個肩,露個背的,疆又不是沒看過,干麼這麼大驚小敝的?
「淚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更何況舞會是為她舉辦的,她當然該以最美的模樣出席,那三件禮服正好可以襯托出她的成熟美。」他雖然不會設計衣服,至少,審美的眼光還有。
她的美不需要展露在其它男人的面前︰「太過低俗。」他想把那些色迷迷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話才一出口,火敵鋼鐵般的拳頭就這麼不偏不倚地招呼上火疆冷俊的臉。
而下一刻,一場驚天動地的打斗就此拉開序幕,霎時,漫天都是縱橫交錯的身影和無所不在的鋼拳鐵腳,就連夾帶而起的風也可傷人于無形。
就在他們兩人打得正難分難解的時候,臉上掛著淺笑的火夕緩緩踱步而來。對于這種火爆的場面,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的身形輕盈如柳葉般地切人兩人之間,舉手投足間就隔開了纏斗不休的兩個人,他的氣息末亂,渾身的優雅也依舊。
「這麼早就在運動了,你們的興趣挺好的嘛!」火夕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那一場驚天動地的打斗。
火疆和火敵都各自掛了彩。
怒氣末褪的火敵仍是渾身火藥味,「疆他故意找碴,一會兒說禮服太暴露,一會兒又說過于低俗,簡直擺明了污辱人。」士可殺,不可辱。
火疆深沉的目光隨意停駐,似乎沒有多大的意願開口解釋。
火夕的眼中精光一閃,笑意淡淡地蔓延開來,「各人的審美觀不同,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保持中立的立場,不想支持任何一方。「如果兩位仍意猶未盡,那麼,別在意我,請繼續。」
揮了揮手,火夕從容不迫地穿過他們兩人的身邊,走進連尹淚房間的前一刻,回身道;「敵,你身上的抓痕挺壯觀的,以後辦事別那麼激烈。」字面上的意義似乎只是表達關懷之意,不過,戲諺的口吻卻泄漏了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十分難得的,火敵漲紅了一張俊臉,峒吶地辯解,「夕,你別無中生有,我身上的抓痕是……」他根本來不及澄清。
火夕的下一句話立即徹底地將他的名譽破壞殆盡,「換個溫柔的伴比較不傷身體。」
「夕——」火敵只能面紅耳赤的對著緊閉的門靡大聲吼叫。
只可惜,他已經挽回不了如花般凋謝的名譽,他只能追悼自己早夭的名譽。
可恨的夕——***
如此盛大隆重的拜會堪稱是本世紀惟一的一次,而且前來參加舞會的人幾乎囊括了全球各國叱 風雲的重量級人物,其中更不乏什麼皇室成員,王子等等之類身分尊貴的客人,他們全沖著「四季盟約組織」而來,霎時,使紐西蘭成為全球眾所矚目的焦點,也幾乎令紐西蘭警方忙得人仰馬翻。各界的新聞媒體都想搶得先機,采訪關于「四季盟約組織」的獨家新聞,卻沒有人可口突破「四季盟約組織」滴水不露的防守見到火家中的任何一個傳奇人物。
火疆緊抿著唇注視巨型屏幕上金碧輝煌,美輪美免的大磨內衣著正式光鮮的男女,他不得不承認,即使在許多出色的,人群之中,優美絕倫,風度翩翩的夕和綽約多姿的淚兒宛如金童玉女一般令其它人相形見絀。
此刻,連尹淚俏驗微紅地將手搭上火夕的手。為這場空前浩大的舞會拉開序幕。
他並不想吃這種沒有道理的飛醋,尤其對像還是夕,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原本他是淚兒今晚的護花使者,不過,她卻指名要夕,所以,他只好退居幕後。
煩躁地松開領帶,火疆臉色陰郁地瞪視著屏幕上巧笑情兮、顧盼生姿的連尹淚像公主似地被一大君衣冠楚楚的男子包圍,一支舞接著一支舞地跳,彷佛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而恍如自童話故事書中走出來的英俊王子——火夕,正被另一群女人纏住,分不開身主執行護花使著的職責——揮趕那一大群煩人的蒼蠅。
火疆的臉色愈見難看。
一架小巧精密的MLU模型遙控戰機飛進火疆所在的監控室,在他的頭頂上空盤旋不去,嘈雜的引擎聲環繞在整個房間內轟轟作響。
火疆鎖著眉宇。光看到那架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MLU模型遙控戰機,就該知道卻一定在附近,卻不可能離他的命根子太遠。
轟轟的引擎聲彷佛將火疆煩躁的情緒推至最高點,他的手急速擊出,不偏不倚地擊落那架火卻自組的MLU模型遙控戰機。
MLU模型遙控戰機像顆殞石似地筆直往牆角快速墜落。
「啊——」驚叫聲響起,一抹頎長的身影也同時射向MLU模型戰機墜落的方向,及時將模型戰機悅入懷中保護得無微不至,免去墜機的危機。
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火疆依然目不轉楮地盯著屏幕。
火卻抱著心愛的模型戰機,結結實直地撞上堅固的牆壁後跌落地面上。
他仍心有余悸,「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愛人——你未來的大嫂?」要買撞壞了,他又得花費精神修理,很累人的耶!
大嫂?!火疆投去一記衛生眼,卻八成是智不了。「吵死了。」
火卻拍拍身上的灰塵,左手緊抱著MLU模型遙控戰機不放,「心情不好啊?」他自眼角瞥見屏幕上風采迷人,粉雕玉琢般的美人兒,身邊還圍繞著數不清的礙眼蒼蠅,當下明白泰半了。
火疆直截了當地承認,「對。」
火卻贊賞地笑了,難得疆也會如此坦白,值得獎勵,「據說約旦胡笛王子已經正式提出聯姻的請求,而且顯而易見的,對淚兒有好感的男人比比皆是,她可以慢慢挑選出最適合的人選。」這可是他才剛得到的第一手消息耶!「只可惜夕不具備候選資格,否則,淚兒是不會多看其它男人一眼的。」
胡笛王子提出聯姻的請求?!火疆繃著臉不作聲,他可不會相信那是勞什子的一見鐘情,會讓堂堂的一國王子如此迫切地想娶回家的女人,除了出色的外表還得擁有榮耀非凡的身世,而淚兒正巧兩者兼具。
每個人都想和「四季盟約組織」搭上一點關系,好平步青雲脾睨天下,而那位約旦的胡笛王子自然也不例外了,他堅決反對把淚兒交給另有所圖的男子。
事實上,他堅信只有自己才能給淚兒幸福,但是,淚兒顯然不這麼認為。
看來、他下的藥劑分量太少了,對拙于表達感情的疆並沒有多大效用。添加—些催化劑可以早些引起該有的化學作用。火卻若有所思地衡量。
「最重要的一點、淚兒顯然也不討厭胡笛王子,說不定……」他故意只把話了一半,留下無限可能的幻想空間給火疆。
這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火疆的俊臉更形冷然,「我反對。」他的語氣堅決,豪無轉圜的余地。認識了十二年竟然比不上短短數天,這教他如何不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