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管御夏收拾好東西,坐進床邊的椅子里。
倚敬辰慎重其事地開口,「我可以吻你嗎?」
她怔往了,腦中一片空白。
「我可以吻你嗎?」他深情的綠眸直直地鎖住她的。
他要吻我?!避御夏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一倍,臉也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可以嗎?」他不厭其煩地又問。
而貼在門外牆壁上偷听的倚擎天正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憋住想大笑的沖動。
原來敬辰也能這麼紳士,是因為受了傷行動不便的緣故,還是……算了,先繼續听下去吧!
在房里的管御夏只能睜圓眼楮怔怔地望著他。
其實她並不討厭他的吻,雖然無從比較起,她也知道他的接吻技術挺不錯的……沉思之中,她發覺他的臉正一寸一寸地靠近。
倚敬辰以左手按在床沿,忍著胸口上的抽痛傾身過人吻上她的唇,傾注他所有的感情在這一吻上,也許他的過去讓她沒有信心、沒有安全感,但是,不會了,從今爾後,他會用一生來呵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一絲傷害。
他不得不抽身離開她柔軟的唇,如果可以,倚敬辰真想就這麼吻下去,當然還會有後續發展,只要她願意的話,但是,此刻他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胸口的傷似乎更痛了,他若再繼續維持那個向前傾身的動作,傷口只怕又會扯裂開來。
可惡!可惡透頂!他懊惱不已。
結束那個吻後,管御夏覺得有些悵然若失,倚敬辰特有的男性氣息依舊充斥在她的鼻端,緊緊地將她圍繞,就如同他的感情一般。
她似乎再也想不起一個人生活的感覺,只記得他一直在自己的左右,一直用心地融入她的生活,一點一滴地滲入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里,令她無所覺也無從抗拒起,或許也抗拒不了。
愛情來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抗拒。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件事?」看著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倚敬辰不由得挑起一抹笑。
避御夏沒有回答,但是,她臉上的紅霞卻更盛了。
「嗯?」他微微挑眉。
「什麼事?」對于他的堅持,她不得不響應,表情有些小心翼翼的。
倚敬辰斂起唇角的笑,徐緩而慎重地開口,「我愛你。」聲音因飽含感情而顯得粗嗄沙啞。
他說的話一字一字地坎進管御夏的心版」,而淚,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涌進她的眼里,不消一刻便滑下她的臉頰。
是呵!他愛她。
在這二十多個年頭里,除了父親以外,管御夏從不曾愛過任何人,她一直是理智的,然而此刻心中那有點酸,有點甜又無法言喻的感覺就是愛了嗎?
倚敬辰手忙腳亂地為她拭淚,「怎麼哭了呢?」綠眸中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慌亂。
他不想把她弄哭的,一點都不想。
在淚眼迷□中,倚敬辰在她心中的樣子卻愈來愈清晰了。
而門外的倚擎天听不下去了,站直身體抖落一卡車的雞皮疙瘩後準備離去,卻撞見一張令他頭痛的容顏,他差點驚叫起來。
「啊!大嫂你怎麼在這里?」
「找你。」狄霏瞅著他笑。
好不容易才逮著他,她不會輕易地讓他溜走。
望著她的笑,倚擎天全身的寒毛都一根一根的豎立起來了。
此刻的狄霏就像是發現獵物的獅子,眼中精光畢露,而他就是逃月兌無門的可憐小兔子。
早知道他就該听從倚敬辰的「建議」——滾回美國去。
哎!無情的獅子和可憐的小兔子,這下子他是插翅也難飛了。
***
倚敬辰赤果著上身站往鏡子前面。
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消毒繃帶這下是更顯得醒目。
其實他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連縫合的線也在前天拆掉,只不過管御夏希望他再多數幾天藥讓縫合線所造成的小傷口也完全痊愈。
為了讓管御夏安心,他也只好同意。
倚敬辰在鏡子前面呆站了半晌,然後便開始動手拆掉身上的繃帶,一圈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完全拆掉繃帶後,呈現在鏡子里的是一個不怎麼美觀的傷痕,但是,看在他的眼里卻是美麗的。
那是他和管御夏的愛情記號,而且永不磨滅。
抬手輕輕地撫上胸前那個傷痕,初愈的皮膚感覺十分敏銳,就那輕輕的觸踫也引起微微的刺痛,他沒忘記,也因為這個傷才讓他有機會和管御夏培養感情。
不過,這一陣子老要她在公司、家和這里三頭跑,他真擔心她會累壞了呢!
瞄了一眼牆上的鐘,她也應該快來了吧!
打開衣櫥,隨手挑了一件襯衫往身上套,才扣上第二顆扣子,便听見個令他呼吸一窒的尖叫聲——「啊——」是管御夏。
下一刻房間內已經沒瞧見倚敬辰的身影了。
***
避御夏退了一步又一步,她該怎麼辦才好?
這還是她頭一次看見這麼大的狗耶!而且,面前這只雪白的狗兒似乎對她有敵意。「擎天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一閃身躲到倚擎天的身後去。
那一雙墨綠色的眼楮里頭似乎……似乎透露出……妒意?!
避御夏猛地一愕,沒搞錯吧!妒意?她居然在一只白色大狗兒的眼里瞧見了妒意,可能嗎?這……這太荒謬了吧!
在她這微微一怔之間,雪白色的狗又靠近了許多,似乎只消輕輕一躍就可以撲上他們了。
「雪莉,退開。」放肆的笑意在倚擎天的俊臉上恣意地泛濫開來。
這可有趣了,敬辰的舊愛和新歡全踫在一塊兒,真是有緣啊!
「放心吧!雪莉不會咬你的。」他轉頭安撫她。
「是嗎?」她還是不怎麼安心。
他說是這麼說啦!可她總覺得那只名叫雪莉的雪白大狗一直虎視耽耽地望著她,讓她提心吊膽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其實他也不確定,畢竟雪莉和她算是情敵,也難怪雪莉對她不友善。
「敬辰會生氣的,你最好別試。」
避御夏又是一愕,擎天哥是在和一只狗說話嗎?她又把視線調向那一只雪白大狗,卻詫異地發現雪莉似乎听得懂他的話地低低嗚了幾聲。
「擎天哥你……可以和它溝通?」她囁嚅道。
「敬辰沒告訴你嗎?我們可以听得懂狗的語言。」倚擎天故作訝異。
可以和狗溝通?這……這……倏地,她靈機一動,「那……它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友善?」任何事都有原因的,她相信。
倚擎天淺笑,「這個問題得由敬辰他自己來回答比較好,如果他不肯說的話,我再告訴你,如何?」
「好吧!」管御夏瞄瞄樓梯,再瞄瞄雪莉,「我可以上樓去找他嗎?」
她深怕她一移動,它就會撲上來。
倚擎天還來不及回答,只見雪莉便動作迅連地繞過他欺近管御夏。
「啊——」她失控地大叫。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倚敬辰便自樓梯上飛奔而下,還搞不清狀況之際便一把將管御夏拉至身援護衛著,「發生什麼事了?」就這短短的幾秒鐘他對管御夏的關切已經表露無遺。
「咳!咳!」倚擎天勉強克制住笑意,淡淡地道︰「雪莉不太喜歡御夏。」事實上,他早在心中笑得腸子打結了。
雪莉一臉哀怨地望住倚敬辰。
啊!他糗了,倚敬辰暗暗叫苦。當務之急是支開雪莉,而且不能讓御夏起疑。「薛伯,薛……」
「薛伯開車送大哥去上班了。」倚擎天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好吧!那他退而求其次,「江嫂。」
「江嫂出去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