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妳這麼了解我,真今我吃驚啊!」鬼無懼椰揄道。
「鬼才了解你!」若不是她搬不動那塊百來斤的大石頭,她鐵定會把那塊大石頭砸向他的臉。
不過,聞畫月並未發現在鬼無懼出現後,她氣得忘記傷心了。
第三章
習非離頂著濕淋淋的頭發,全身上下只在腰際圍了條浴巾自浴室走出來。
「你們誰要先洗?」他的視線穿梭在狄斯和鬼無悔之間。
表無悔和狄斯全都直挺挺的各自癱乎在一張沙發上動也不動。
其實不是他們不愛干淨,只是此時此刻他們的能源皆快耗盡,所以也就懶得動了。
「狄斯,你先去洗吧!」鬼無悔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他現在只想睡覺。
雖然睡覺並不能補充他的能量,但是那至少可以減緩能源的消耗。
狄斯沒有抗議的余地,只好認命的自柔軟的沙發上爬起來,抱著一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你們的能源一旦用完,除了現出原形,還會有什ど現象?」習非離邊用毛巾擦拭著濕發,邊問。
「還會陷人昏睡的狀態,有點像是冬眠,不過,要是昏睡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仍未補充能源,那可是會死人的!」鬼無悔睜開一只眼瞄向他。
習非離思忖了半晌,最後問︰「難道沒有人知道你們在人界該如何補充能源?」
表無悔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老是壓著翅膀也有些難受。
地吐了口氣,「應該是吧!」以前……好象沒有魔族的成員被放逐到人界來的例子,這實在是很丟臉,他居然是第一個。
「那你和狄斯怎ど辦?」
「只好听天由命了,如果我們命不該絕的話,那ど我們會找到方法的。」鬼無悔現在的模樣像個小孩,說話的口吻卻非常老成,搭配起來訪有多不搭軋就有多不搭軋。
習非離瞥了一眼牆上的鐘,六點半了,再不快點,晚上的『鴻門宴』鐵定會遲到,到那時,父親大人只怕會連頭發都氣綠了。
「待會兒我得回家一趟,你們要乖乖的,可別捅出什麼樓子來。」習非離走進臥室火速的穿戴整齊,爾後又走出來,「你們的晚餐就在桌上,我很快就回來。」
他才二十六歲耶!怎麼就像個老頭子似的嘮嘮叨叨?
想到此,習非離甩甩頭,捉起車鑰匙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如果我回來時發現你還沒洗澡,我會親自幫你洗的。」
「知道了啦!」鬼無悔沒氣的應了聲,他好歹曾經是魔王的下任繼承人,習非離居然把他當小孩子似的。
「我不在家的時候,不論誰按門鈐都不許開門。」習非離不放心的再次叮嚀。
「拜托,這些話你今天已經說過不下十次了,我都可以背起來了。」鬼無悔翻翻白眼,「如果你再不出門,我保證你一定會遲到。」
「OK,我要走了,晚上見。」習非離揮了下手,離開他的住處,一路飛車趕回家去參加那一頓相親飯局。
然而在一陣沖鋒陷陣後,好不容易,他終于準時回到家,舉手按了按門鈐,才不到三秒鐘,門立即打開來,佣人阿彩出現在門內——「大少爺,大家都等著你!」
阿彩的工作效率十分快速,下次記得提醒老爸幫她加薪。
「我知道了。」習非離爬了爬仍然濕濕的頭發,穿過偌大的客廳,轉人餐室。
丙然正如阿彩所說的,大家都在等他,老爸、非尋、非雁,阿姨還有一名陌生的女人。
「爸,我回來了。」他環視了一下,隨即發現他的位子被安排在那名陌生女人旁邊,「阿姨,好久不見。」他信步走至自己的位子上坐定,無視于父親那難看的臉色。
「非離,我跟你介紹,這位是楊美雲,剛自美國留學回來,」陳芬妮把握時機分別替男女主角作了介紹,「美雲,他是國際知名的攝影家習非離。」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楊美雲十分大方的朝他伸出手。
「彼此、彼此。」習非系同她握了手,這時他才有機會看清她的長相。
老實說,她長得不錯,學歷又高,應該是個不錯的對象,但是他還不至于因為那樣就喜歡上她了。
「吃飯吧!吃飯吧!」習非雁微微一笑,原來這樣子就是相親。
習非尋一直靜靜的端坐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深怕引起刖人的注意,今晚的男主角是大哥,他最好刖搶了大哥的風采,否則,一旦老爸決定男主角換人做做看,那他就倒大楣了。
習非離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飯,思緒早已飛回住處的鬼無悔和狄斯身上,那兩個小子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習山岳要他為人家小姐夾菜的暗示,而且還充耳不聞人家小姐所說的話。
這一頓飯就在習山岳的大力撮合、習非離的心不在焉、習非尋的噤若寒蟬、習非雁的無關痛癢中度過。
在離開餐室時,習非雁將習非離拉住,「大哥,你今晚乍心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心事?」
「我?」習非離輕笑一聲,否定了她的猜測,「我哪有什麼心事,妳太多心了。」
「是嗎?」習非雁似笑非笑的睨著地,爾後慢條斯理的道︰「你有女朋友了嗎?」
「女朋友?別開玩笑了,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話,干麼遠來受這種罪?真是!」
習非雁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自他的衣服上取出一根又黑又長的頭發,「這根長頭發的主人難道不是你的女朋友?」
習非離看了看那根頭發,那大概是無悔的頭發吧!
他淡然地聳了聳肩,「也許是某個模特兒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這個理由應該說得過去吧?
「你說了就算數……」話未說完,她自眼角的余光瞥見還有個人留在餐室,她頗是好奇的回過頭去,「二哥,你在干麼?」他怎ど像座雕像似的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我……我的腳麻了。」習非尋苦笑道。
「哈哈哈……」習非雁率先爆出一陣大笑。
「閉上妳的血盆大口,非雁。」習非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咕噥道︰「難怪到現在還嫁不出去。」
「好、好,我不笑就是了。」接收到他那殺人似的目光,她只好稍微收斂一下,「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請你幫我解惑。」
「詛來听听。」只要刖再取笑他,萬事都好商量。
「你又不是今晚的男主角,干麼坐得那ど挺直,連腳都麻了?」習非雁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我是不想讓老爸和阿姨注意到我,免得到時候他們把主意動到我身上來,預防勝于治療嘛!」習非尋抖了抖腳,那陣酥麻感已經消褪了。
是嗎?只怕是太遲了。習非雁漂亮的悄瞼上漾起一抹意義深遠的笑,原來他還不知道他已經是黑名單上的一員了,其是有夠後知後覺的!
「非離、非尋你們在干什ど?」客廳傳來習山岳的叫喚聲,清晰的傳人每個人耳中。
「非尋,我們該去坐抬了。」習非離嘲弄的道。
「更悲慘的是我們還得免費坐抬呢!」習非尋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抱怨歸抱怨,他們兩個還是得出場。
☆☆☆
「你們……你們……」習非離一進門便發覺鬼無悔的外表已經與常人無異,而且不再是一副病懨懨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們已經找到補充能源的方法了。」鬼無悔的紅眸閃閃發亮。
「真的?!那太好了!」習非離由衷的為鬼無悔感到高興,不過他很好奇,「你們是怎ど補充能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