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舒吻雨一口回絕了,而且還反將他一軍,"你不想果奔回去吧?"
"現在是晚上,沒有人會看見的。"
"我會等到明天早上才讓你走。"舒吻雨露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
"好吧!好吧!我只有自認倒霉了。"
"我才倒霉呢!無緣無故在我的房間里冒出一個果男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的名節可全毀了。"舒吻雨認真擔心他該如何離開的事了,"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我說了,我就是球球。"倚仲君一臉認真。
舒吻雨見他一臉認真的神色,而且球球的項圈還在他的脖子上呢!不由得她不信,可是一只狗……和一個人……她實在是無法聯想。
倚仲君看出她的疑惑,笑道︰"球球是一只狼,不是小狽,我們同床共枕了十多天,你記得吧!"
"你……"舒吻雨頓了一下,才又一字一字地道︰"你不是平常人?"
"可以這麼說,如果我把一切告訴你,你會替我保密吧?"倚仲君想要她的保證。
舒吻雨慎重地點點頭。
倚仲君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們是生活在這世界上的另一種人,不同于一般的人類,我們擁有較好的體能,並且能以兩種形態出現,一是人、一是狼,也就是所謂的人狼一族……"
舒吻雨听得入神了,原來世界上真有第二種人的存在,如果人狼一族的每一分子都像他這般出色優異,那麼未來他們將可以輕易地在各行各業中爭得一席之地。
倚仲君凝視著舒吻雨的側面,她在想些什麼?她會因此而排斥他嗎?老實說,他很擔憂。
"你干麼一直盯著我看?"其實另一個促使她相信他的話的理由是他那一雙綠眸,球球的眼楮和他一模一樣,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毛問。
"什麼時候有空和我去看場電影,吃頓飯呢?"倚仲君答非所問地問。
"你還是先想想你該怎麼回去才對。"舒吻雨一笑,莫非他真打算果奔回去?
舒吻雨沒有發現自己居然能和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相處得十分自在。
也對,倚仲君點點頭,猛然記了脖子上的項圈,"你先幫我把這個鬼東西拿掉,我自然有辦法回去。"
"你等一下,我拿鑰匙。"舒吻雨從床頭的櫃子里找出項圈的鑰匙,她躊躇不前,"你能夠自己打開嗎?"
"我試試看。"
舒吻雨將鑰匙扔給他。
倚仲君撐起身體斜靠著枕頭,他輕易地將項圈打開取下來,"謝謝你。"
"謝我什麼?"舒吻雨問。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倚仲君真誠地道。
"我只是湊巧遇上而已,別放在心上。"舒吻雨淡淡地道,"只有你一個人在台灣嗎?"她對他的一切有興趣的。
"我的家人住在台北。"倚仲君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你怎麼回去?"倚仲君擔心地問。
"當然是走回去啦!"倚仲君好笑地道,"麻煩你到外面等一會兒。"
"你要做什麼?"她又問。
"變身啊!難不成你真希望我從這里果奔回去嗎?"那他鐵定會凍暈在半路上,夜晚山里的溫度很低。
"好吧!那我到外面等你。"舒吻雨輕輕地打開門出去。
她一想到這十多天來陪伴她的球球竟然就是倚仲君,有時候她還樓著人家猛親……她的臉就又不由自主地紅了,他會怎麼看她呢?
腦海中浮起倚仲君光著上身斜靠在枕頭上的模樣,即使沒穿衣服,他看起來仍是那麼迷人……老天!舒吻雨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舒吻雨啊舒吻雨,你快變成花痴了。
***
再度出現在舒吻雨面前時,倚仲君是球球的模樣了。
舒吻雨此時總算深信不移了,"你要回去了?"她舍不得他走。
仲君點點頭。
舒吻雨輕輕地替他將門打開,"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仲君只能點頭。
寒風颶颶地撲面而來,舒吻雨打了個冷顫,卻依舊站在門口目送倚仲君的身影離去。
走了幾步後倚仲君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看著舒吻雨縴細的身影獨自站在門口,他的心中便有股沖動地想就此留在她的身邊,但目前不行,至少不能以球球的模樣,他要光明正大地陪在她的身邊。
心念一起,倚仲君便放開腳程奔馳在寒風刺骨的山路上,雖如此,可是他卻不覺有絲毫的寒意。
自小至大,他的腦海中只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那就是行醫濟世,如今除了行醫濟世外還多了一項,他要把吻雨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要她,他十分確定自己的心意,他從來就不曾如此地想要過一個人,雖然他和她相差了十歲,但是只要他有心,他相信年齡不是問題,只要她對他有一絲絲的感覺,那麼他就有機會贏得她的芳心。
倚仲君回到家,才剛變身回復人形,衣服都還來不及穿上,電話鈴聲就響起了,他拿起床頭的話筒道︰"喂!我倚仲君。"
"你……回到家啦?"話筒彼端是舒吻雨羞怯的聲音。
倚仲君答道︰"剛到不久,你還沒睡啊?"
想不到她這麼關心他。
"待會兒就要睡了,我只是看看你到家了沒。"她好不容易才自電話簿中找著他的電話號碼。
"謝謝。"倚仲君微笑道。
舒吻雨頓了一下後,才道︰"你的傷才復原不久,早點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再見。"倚仲君掛斷電話,吻雨這般的出色,而且心地善良,不可能沒有追求者,她會不會已經有了男朋友了?這倒是個大問題。
***
當倚仲君出現在醫院時,便立即造成了一陣騷動,只見一群醫生和護士圍住了他。
"你這十多天來跑哪去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我還以為你被綁票了。"小李問道。
"真不好意思,讓你們替我操心了。"倚仲君避重就輕地說。
"算了,你回來就好。"小李看了看手表道︰"我還有病人等著呢!澳天再和你談。"
"你去忙吧!"
打發了那群醫生護士後,倚仲君走回醫生休息室,他得整理一下資料,從明天他就開始放他那兩個月的年假了,總得把事情交代妥當才行。
兩個月的年假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如果要他暫時撇下吻雨回台北去,那麼這兩個月對他而言恐怕會度日如年了。
也許他該找個理由帶吻雨同行,畢竟兩個月的時間里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他不敢冒那個險,因為他無法忍受失去她……
想到這,倚仲君霎時呆愣住了,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在短短的十多天內任由自己陷落得如此之深,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舒吻雨提著一鍋湯走進休息室,只見她左顧盼著。
而倚仲君仍埋頭整理他自己的東西,沒有察覺舒吻雨的出現,這會兒醫生休息室里沒有其它人,正好只有他一個人在而已。
"咳!咳!"舒吻雨清了清喉嚨。
倚仲君聞聲抬起頭來,"吻雨,你怎麼來了?"她的名字就這麼自然地由他口中說出。
舒吻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叫她,可是她喜歡他這麼叫她,那會給她一種感覺仿佛她和他的距離已拉近許多,仿佛她和他早已是再熟悉不過的朋友,仿佛這世界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她怎麼突然傻了?倚仲君自桌子後走了出來,"吻雨,你來找我有事嗎?"他只好再問一次。
"呃!我……"舒吻雨一回過神來立即瞧見倚仲君已來到她的身旁,她有些措手不及地道︰
"我外婆炖了鍋湯要我拿過來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