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左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楮望著弟弟,右司不要,可是念荷偏偏要,結果搞得右司腰酸背痛,連腿……
他可從沒听說過縱欲過度會傷腿,這倒是頭一次听見!
想不到念荷這麼Open,居然就這麼硬上了,嗯!勇氣可嘉,令人敬佩的新女性,這下子右司非娶念荷不可了,不然,就會有一大群人等著把他大卸八塊——如果右司不娶念荷的話!
紀左司高興地拍拍弟弟的肩膀,「什麼時候才能喝到你的喜酒啊?」
「我的喜酒?」紀右司一頭霧水地反問。
「是啊!既然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當然是早些結婚的好,免得不小心懷了孕。」紀左司愈說是愈高興,因為他就快自由了,不必再受狄霏的虐待。
紀右司是愈听愈茫然,誰要結婚了?他伸手探了一下哥哥的額頭,然後又模著自己的額頭,哺哺自語道︰「沒發燒嘛!」
「小子,你干嘛!發神經啊!」紀左司好笑地問,現在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大叫一聲。
「你剛剛說誰要結婚了?」
紀左司有些奇怪地看了弟弟一眼,仍舊是回答問題,雖然他不知道這麼問的原因何在,「當然是你啦!」
「我?」紀右司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簡直可以吞下一粒棒球了,他要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身為當事人的他居然毫不知情?
紀右司甩了甩頭,企圖令自己清醒一些,「我要和誰結婚?」
「當然是念荷啦!」紀左司毫不遲疑地月兌口道。
念荷?紀右司聞言差點跌倒在地,他可從沒動過這等念頭,和念荷結婚!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他和念荷一同生活的情景,只是心底深處的某一部分似乎被觸動了,不過,他並不是很在意。
接著,紀右司就無法控制地張嘴大笑。
就在他笑得無法無天,不知節制的時候,一團衛生紙倏地塞進了嘴中,紀右司張大眼楮望向那只手的主人,順著手往上瞧,就看到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客廳中的倚念荷,紀右司連忙拿出口中的衛生紙團,他十分委屈地望著倚念荷。
紀左司忍著笑地欣賞著一切,更沒忽略倚念荷的眼楮下方出現了淡淡的陰影,看來她昨夜是睡得極不安穩,而現在的她則是快氣炸了。
「你怎麼啦?」紀右司仰著臉看向一臉怒意的倚念荷問。
「沒事。」
紀左司一副看好戲地立在一旁,瞧念荷說得咬牙切齒,像是沒事的樣子嗎?相信她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笨蛋,而他弟弟——紀右司顯然兩者皆非。
「告訴我,誰欺侮你啦?」紀右司追問著。
「你。」倚念荷怒氣沖沖地指著他高挺的鼻子,一點也不客氣地說。
「我?」這倒奇了,他得罪她了嗎?有嗎?有嗎?紀右司想得快秀逗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剛才在笑什麼?」倚念荷給了他一個提示。
「我剛才在笑……」紀右司啞口無言了,那怎麼能說,說出來他可就死定了。
「笑什麼啊?」她皮笑肉不笑地問。
「我在笑……我在笑……」
「笑不出來了吧!」倚念荷給他一記足以殺死人的目光。
紀左司雙手抱胸,悠閑地看弟弟口吃的拙樣,難得右司也有詞窮的時候!
「難道和我結婚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倚念荷瞅著紀右司逼問道。
紀右司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似的,原來念荷全听見他和左司的對話了,這下子他如果無法解釋得宜的話,恐怕他會死得很難看。
「嗯……」紀右司尷尬地笑道︰「我笑的意思是說我大哥太奇怪了,兄妹怎麼可以結婚呢?」
「我們可沒有血緣關系。」倚念荷輕聲地咕噥道。
雖說她已放低音量了,但是所說的每一個字卻全都教紀右司給听得一清二楚,他和念荷的確是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他疼她就像疼妹妹似的,也許有過之而無不及。
紀左司也一字不漏地听進耳朵里去了,那當然,不然這可就是一出大悲劇了!他在心中暗忖道。
「好了,好了!」紀左司終于出聲阻止倚念荷和弟弟繼續爭吵下去,畢竟正事要緊,「別誤了正事。」
「正事?」他們兩人同時一愕地重復道。
「你們兩個同時變成鸚鵡了嗎?」紀左司打趣地道。
「左司哥,你是指什麼正事?」倚念荷首先反應過來,提出她的疑問。
「當然是指你和右司的婚事啊!」
她和右司哥的婚事?倚念荷听得滿頭霧水,她是想當紀夫人沒錯,但是,她不記得右司哥有愛上她啊!況且他也沒有向她求婚。
「我們為什麼要結婚?」倚念荷決定要問個清楚。
為什麼要結婚?紀左司愕住了,他沒有料到倚念荷會有此一問,難道她一點也不介意被右司佔了便宜?
「你們都已經……已經發生超友誼的關系了,難道不該結婚,讓一切名正言順?」他訥訥地解釋。
「我們發生……超友誼的關系?」念荷和紀右司相視一眼,然後無法抑制地爆出一陣大笑,「那……怎麼可能?」雖然她也那麼希望過。
紀左司看看弟弟,然後又瞧瞧念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誰願意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是清白的。」紀右司正經八百地說,只差沒有就地起誓了。
「清白的?」紀左司都快被搞瘋了,可是右司明明說念荷讓他累個半死的啊!「右司,那你為什麼腰酸背痛?」
這話一問出口,又惹來他們的一陣哄堂大笑。
紀右司神情曖昧地瞅著左司,口中嘖嘖有聲地道︰「嘖、嘖!老哥,想不到你居然也是思想不純潔啊!我的腰酸背痛是因為練習走台步的結果。」
「那你為什麼說你不要,念荷偏偏要?」紀左司追問。
「還說呢!念荷偏要我去當模特兒不可,這擺明了是要整我嘛!」紀右司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散了。
「你們……嗯……真的什麼事也沒做?」紀左司想要再次確定。
「當然!」紀右司大聲地說,聲音洪亮,顯然中氣十足。
倚念荷見狀,突然有些落寞起來,其實這件事的真相也只有她和右司哥知道,如果她硬要說有的話,右司哥就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可是,她不要這麼做,她要讓右司哥愛上她,要他心甘情願地娶她為妻。
只是,她該怎麼做呢?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紀左司仍是有些不信,但是,他總不能要求念荷去檢查吧!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唉!害他自高興了一場。
「對了,那個恐嚇念荷的無聊男子抓到了嗎?」紀左司轉了個話題。
倚念荷聞言心下一驚,她差點忘了這檔子事,不過,暫還不能讓右司哥知道那全是她虛構的。
「還沒,這一陣子銷聲匿跡了,連個信也沒瞧見。」紀右司微蹙著眉頭道。
倚念荷挽著紀右司的手臂,撒嬌道;「也許那個人知道有你在保護我了,所以,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o」
「希望如此。」紀右司可不許念荷在他的保護之下還讓她受到傷害。
紀左司真服了弟弟,瞧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保護欲,瞧他待念荷的溫柔體貼,他該是愛她的呀!偏偏他本人卻察覺不出來。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紀左司爬了爬頭發,看來他得從長計議了。
紀右司奇怪地看著哥哥的表情,「大哥,你有話要跟我說嗎?」他不自覺地摟住倚念荷的香肩。
倚念荷也不點破,她樂得依偎在紀右司的臂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