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亦晨沒想到她隨意說出口的玩笑話,邵司禮竟然會當真。
「怎麼喝這個酒會掉眼淚?」她淺嘗杯中物,淚水滑落臉龐。
「難喝到讓你掉眼淚嗎?」邵司禮有些不解的看著孫亦晨,露出一抹疑惑的微笑,這女人怎麼變得愛哭了?
「笑什麼笑?」孫亦晨揮開原本想拭去她淚水的大手。「看女人哭很好笑嗎?」
「不,我只是覺得你一下哭、一下生氣、一下笑,情緒變化得太快了,難道你都不覺得累?」
這話問得孫亦晨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不想再次臣服子內心異樣的沖動之下,更不想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邵司禮看出她眼里的掙扎,起身來到她身邊,很自然的往她身上傾靠過去。
「你做什麼?」孫亦晨想將他推開,但屬于他的氣息不斷的在她鼻間縈繞,教她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力道。
邵司禮察覺後,更是故意將全身重量都交給她,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
「我累了。」邵司禮委靡的說,下巴一抬,蓄意在她唇上偷香。
孫亦晨閃躲不及被他竊吻,又抵不過他身體的重量,只好放棄抵抗由他去了。
「床在那邊,你不會去那邊睡?」她忍著被偷香的不悅,指向不遠處的大床。
邵司禮卻不領情的把她整個人擁入懷中,耍賴似的不肯起身。
「這里才有溫暖。」他享受著將她擁在懷中的幸福感,不害怕自己因她而產生的改變,反而是坦然接受。
他寧願身邊有人的幸福持續下去,也不希望面對沒有她的空虛。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大屋才是讓他內心平靜的地方,沒想到陰錯陽差的帶孫亦晨去住之後,再對照她離開後的日子,他竟赫然發現大屋再也不能使他平靜下來,唯有在孫亦晨身邊,他才能感受到更深一層的平靜,所以他終于忍不住到台灣找她。
這一回,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手。
孫亦晨也發現邵司禮的改變,只是她不敢相信這樣的轉變是因為她。.
一個高高在上的音樂天王,怎麼可能因為她這個小小的找碴記者而改變?
「女人不是男人胯下的玩物,你別想我會因為有了性關系就改變對你的態度。」孫亦晨還是試圖保護自己,慌張得連講了什麼也不知道。
「晨……」邵司禮因為她無厘頭的話發笑,難道他看起來真的像「一日沒女人,面目可憎」嗎?
他沒理會她的抗議,將她抱起來扔上那張大床,在她摔得七葷八素時迅速的撲壓到她身上。
「你真的認為我是為了找女人上床而到台灣找你?」
孫亦晨想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已被他高舉過頭壓著,她的胸口因喘息而起伏,兩人親密的糾纏讓她紅了臉。「難道這樣還不是?」
邵司禮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啄吻了下,「不是,我只是想吃豆腐。」
「那你也要問我同不同意。」孫亦晨本來想挪動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但轉念一想,她愈掙扎愈會撩動這只大的生理反應,便停體的動作,只是別開臉閃避他的唇。
「我發現,你真的不是普通的聰明,太會保護自己了。」邵司禮發現她的意圖,不由得笑了。
多少女人為了讓他有反應而耗費精神,她卻因為自己令他有反應而感到害怕。
「我不希望因為自己不夠聰明,造成一輩子無法磨滅的痛。」孫亦晨佯裝鎮靜的與他對視,希望可以逃過一劫,但是這男人蠢蠢欲動的部位卻正好壓在她的私密之上。「你是故意的?」她蹙眉。
「你說呢?」邵司禮不答反問。「你不是很了解我嗎?不用說也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那你倒說說,我現在想做什麼?」
他的食指劃過她的菱唇、頸項,在她領口上的扣子停留,然後就像變魔術般只是輕輕一踫,領口間的雪白就呈現在他面前,更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胸衣的後扣給解開,快得讓她完全無法反應。
「我不知道你到底月兌過幾個女人的衣服,可是我真的不想成為下一個。」孫亦晨嚇呆了,害怕他的下一步反應,久久,卻發現他遲遲沒動作,牽制她的大手也松開了。
她慌張的自他身下挪坐起身,這才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般什麼,把她弄得緊張兮兮,自己卻轉眼間就睡著了……這下可好,她原本還想問他們要去哪里,現在怎麼問?
這個男人真的給了她太多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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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尼斯
「禮,你回來啦。」原植柳剛看到邵司禮時還很平靜的在廚房繼續喝他的水,可是當他發現邵司禮後面跟著一個女人,霎時驚訝得把水都噴了出來。「你怎麼把她帶回這里?!」
「我不能帶人回來嗎?」
「當然可以,可、可是……」原植柳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在見到邵司禮警告的神情後,更是張大了嘴巴。
孫亦晨看著原植柳激動的反應,不由得疑惑的問︰「我不能來這里嗎?」
「不用理他,這里是我家,我愛帶誰來就帶誰來。」邵司禮擁著她走到廚房附設的吧台前,為她拉開吧台椅,然後打開才箱倒了杯冰水給她,看著地上的水漬笑道︰「植柳,你真髒耶,把水噴得到處都是還不擦?」
原植柳看著邵司禮的動作,整個人都傻住了。
老板什麼時候懂得伺候人了?竟然幫孫亦晨拉椅子,還為她倒水?他不是最討厭記者嗎?為什麼會把她帶回這里?再看看孫亦晨那身打扮,老板向來不是最愛風騷美人嗎?為什麼會對穿襯衫、牛仔褲的女人有興趣?
他原本以為老板說要去找孫亦晨只是說著玩罷了,想不到他竟然真的飛去台灣找人,還把她帶回尼斯來了!
從來不讓女人進日本大屋及尼斯居所的老板,為了孫亦晨卻已經破戒兩次,這代表著什麼,老板真的知道嗎?真的明了嗎?
「我到這里有什麼問題嗎?」孫亦晨又問了一次,原植柳的反應讓她好奇,不過沒人理會她的問題。
「植柳,你先把嘴巴合起來。我沒教你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嗎?」
一听他這麼說,原植柳馬上合起嘴巴,乖乖的問候客人,「亦晨小姐你好,我是原植柳,禮的助手。」
「哦,我好像見過你。」孫亦晨打量著原植柳,認出他就是那個曾經伙同一名壯漢把她架上車的男人。「你也是邵家的人?」
原植柳面有難色的看向邵司禮。
「她已經知道了,沒什麼好隱瞞的。」
「知道什麼?」孫亦晨還是一頭霧水。
「什麼?老板你真的決定就是她?」原植柳不敢相信,難道邵司禮真的認定這個女人將是他的唯一?「這個……女人?」
孫亦晨因為他的話感到生氣。「我沒決定跟這個男人有任何關系,而且這個大制作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怎麼一副我才是那個把女人過手就丟的人?!」
原植柳聞言,嘖嘖稱奇道︰「老板,怎麼她一凶起來就兩眼發亮?」與她安靜不說話時差好多。
「這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邵司禮不顧她的怒顏又偷吻她。
孫亦晨對兩人不著邊際的問答更加生氣,「你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邵司禮和原植柳相視而笑,早就預料到她會生氣。
「晨,不用理他。」
「夠了!你再不講清楚到底玩什麼把戲,我一定馬上走人!」孫亦晨看到他泰然自若的樣子,更是火上加油。「你是不是又想玩什麼約定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