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腦袋呆呆呆嬋
嗯,如同序的名字,呆嬋做了一堆呆事。
首先呢,是得知水老大的故事過稿後,呆嬋很開心的跟編編說了謝謝,之後呢,呆嬋就以為已經寫了序,並將它以及內文一道send給編編了。
直到中秋節前一天,編編又打電話來催檔案,呆嬋才發現原來她一直以為send出去的內文與序其實沒有到編編手上。
呆嬋剛開始還很理直氣壯的跟編編理論說她已經寄了,但是編編英明神武,老早堪透了呆嬋的迷糊,于是呆嬋屈服了。
不過呆嬋之後跑去上法語課,接受了法語老師的洗禮後,呆嬋更呆了。
不是呆嬋笨,而是法語太難,有深切的洗腦功用,將人之前的事情洗得一乾二淨半點渣也不留,于是呆嬋就忘了這回事。
直到中秋節過了,呆嬋又去接受一次法語洗腦後才發現原來呆嬋忘了寫序。
可是呆嬋已經痴呆化了,所以只好持續對著計算機發呆。
呆著呆著,也打到了第十五行了,嗚,編編,呆嬋可不可以停手了?
呆嬋最近去學法語,每次上完課就虛月兌……月兌月兌月兌到天涯海角回不來了……嗚嗚嗚……
還有接下來要說什麼呢?
嗯,這個系列有四本,分別是四個男人、同一個集團下的故事,原意沒有什麼,只是希望輕松(呆嬋被龍九子壓得很扁了),希望看的人也能感受到之中所傳達的輕松。
呆嬋代序至此。
第一章
紐約夏
「轟砰」一聲巨響,滂沱的大雨急急直下,斗大的雨珠又快又急地成串落地,火速罩下的雨幕蔓延整個城市的上空。
「老天!怎麼一點預警也沒有就亂下雨!」
轟隆--
抱怨聲未結,不遠處即傳來雷聲,再不久,閃光一亮,巨雷轟的一聲打在附近。
「還打雷,這是什麼天氣?」水泱奇自辦公大樓的工地沖出,一見下雨便直覺地躲在附近店門口拉出的遮陽布下,朝著天空皺下眉後,對著停在路邊的車子發呆。
路上的車子像是卯起勁來賽車似的,速度一輛比一輛快,現在若要跑到對面去,難保不在路中央時就被疾駛而過的車子撞上。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水泱奇只好先行躲雨再想辦法。
話說他原本在台灣當他好好的、健康又活潑的總經理,卻因上個月的人事異動,讓他調至美國紐約的分公司來當副總裁,頭一個接手的案子竟是棘手的辦公大樓重建案。
由于九一一事件,他們公司在紐約的幾棟辦公大樓全都遭殃,只因在精華地段,離雙子星大樓很近,受到爆炸波及,之中有五棟大樓的玻璃被震碎,一棟大樓需要重建。
最為麻煩的就屬重建了,非但損失時間與金錢,原本的租賃客戶也會流失。九一一事件中倒塌的大樓除了雙子星之外,還有幾棟鄰近大樓也跟著倒下,他們公司名下的這棟大樓便是其中之一。
要如何重建與挽回流失的客戶,是他這個月來勞心處理的事務,還來不及熟悉認識這個恢復迅速的城市,倒是先見識到什麼叫紐約客。
原來台北的冷漠不算什麼,紐約這顆大隻果的冷凍庫才真正嚇人。
雨水打在遮陽布上順著邊緣滴下,織就一方雨幕,自成一處世界,寂靜得不可思議。
水泱奇教雨打壞的心境有了轉換,他微笑地隔著雨看著那些因四處躲雨而疾跑的行人,一抹輕快的樂音自身後的門扉流泄,轉頭一看,才知身後是一家骨董店。
他的視線教這家小巧的骨董店吸引,暈黃柔和的溫暖光芒自店里斜映透出,于昏暗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吸引人。
「來了這兒幾次,怎麼沒注意到這兒有家骨董店?」真虧他來時還都將車子停在馬路對面。
水泱奇心念一轉,推開木框玻璃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盛著笑臉的店員听見牛鈴的聲音出來迎接,見被雨淋濕了大半的水泱奇,忙叫︰「等等,請您站在那兒就好!站好哦!別動!」
「哦。」水泱奇听從店員的話,呆站在門後。
店員在交代完後,徑自進了內室,隱約傳來談話聲。
水泱奇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上半身不但濕透,還不斷的滴水,寒意隨著中央空調襲來的風增強,讓他倍覺寒冷,鼻頭發癢想打噴嚏。
不一會兒,店員再次出現,手里多了條大毛巾,水泱奇才知她是為自己取來大毛巾︰心頭一暖,微笑還粘在臉上,一股莫大的推力自身後而來--
他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被推向前,連發出聲音都來不及,即平貼傾倒至擦得發亮的原木地板,對店員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牛鈴聲于水泱奇「行禮」之時回響,只見一名身材縴瘦高挑的女子欲進門,在門推開之際那股沖力撞倒了沒有防備的水泱奇,只听見巨物倒地「砰」的一聲,整間骨董店的地板為之撼動。
「先生!」店員驚呼一聲,將來不及遞出的大毛巾甩上肩膀,蹲在趴伏于地、像只落水大狗的水泱奇身旁。「先生您沒事吧?」
「門怎麼了?」推門的「禍首」因門被水泱奇卡住而出聲問。
門只開了一條空隙便無法再推開,因此她便使勁推,將倒地的水泱奇往店里推進,直到門縫推開至能容入一個人的寬度後,水泱奇才停止被推的命運,來不及起身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抗議,一股力道又往他的腳招呼去,這回他終于來得及發出慘叫,昭告那人他的存在。
「啊--」好痛!誰穿著高跟鞋踩他的腳?沒有發現他正可憐的趴跌在地上嗎?滿腦子髒話亂飛的水泱奇因高跟鞋的威力太大只能發出痛吟。
「莫克小姐,您來啦!」店員看清女子,忙直起身朝她行禮。
「剛剛門是怎麼回事,怎麼推不開?壞了嗎?」女子進門,因踩到異物差點跌倒而微皺起眉,啟唇逸出的問話冷冷淡淡的。
店員見著她冷漠微怒的表情,瑟縮了下。
她遞上原本要給水泱奇的大毛巾,對方接過來往肩上披去,等著店員解釋。
「不是,是有位先生倒在地上……」店員指指撐起自己坐于地、渾身濕透、黑發粘在臉上,頸上滴著水的東方男子。
朵娃?莫克聞言,征頭看著那被她無意識戕害的東方男子,一雙綠眸掃過水泱奇,沒有說話。
真他X的倒霉,只不過躲個雨、發現這間店,結果卻被攻擊倒地,又被當地毯踩過,幸好她踩的不是他兩腿中間的命根子,否則他要是絕子絕孫,拿什麼顏面回新加坡面對父老?
水泱奇坐于地上,有些惱怒也有些莫名的回望,教她眼里的寒意給懾住。
好……好冰冷的女人……像座冰雕似的。
水泱奇對她的第一個印象是無限的寒冷,這女人不但表情冷,連抿直的唇瓣也沒有溫度,尤其是那雙綠眸……
他從來沒看過這麼冷酷的女人,她是頭一個讓他打從心底發寒的女人,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也能談笑風生的他,此刻竟因一名陌生女子的注視而心底發毛。
這種情形很像當他遇到生平的克星--老鼠。他下意識的想逃,卻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動彈不得。
眼前的視線一暗,水泱奇一驚,手往上一模才發覺罩住他的是一條大毛巾,上頭仍留有余溫,他揚睫望向那女人,發現她已走入內室。
呃……她還挺好心的嘛!水泱奇驚異于她與外表回異的行為,但他未及道謝,只能感受大毛巾上頭的余溫。
店里因她的離開而恢復原有的溫暖,可卻在水泱奇心上留下一抹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