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好心的想送她回來而已啊!
「沒有?嗚……」听見凡恩的拒絕,于弦歌嘴一扁,嚎陶大哭起來,「原來我真的沒有一點魅力,我……我……我……連你都拒絕我,我不想活了……晤……」
凡恩听不下去,只好以嘴堵住她滔滔不絕的話語。
「弦歌,不要這麼貶低自己,愛惜自己的女孩是好女孩。」拇指輕撫過被他吻過的唇瓣,凡恩低聲撫慰著,展露微笑,「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子,但不適合如此放縱自己——」
凡恩話還沒說完,人就被往下拉,整個人失去平衡,被壓倒在床上。
「喂……喂……」凡恩掙扎未果,身上的衣服開始被剝開,「弦……弦歌……」
天啊!他凡恩•林克難道就要面臨被女人壓住度過這漫長的一夜嗎?他從來沒被女方強迫過做這檔子事,雖然新鮮,但他卻敏感的察覺到于弦歌有點自暴自棄。
「你叫什麼名字?」于弦歌不知哪來的勇氣,解開了凡恩的皮帶,月兌掉他的外套,解開他上衣的扣子,不顧他亟欲逃月兌的掙扎。
「凡恩……」
凡恩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的鼻息間全是于弦歌的味道,讓他有些迷亂了。「弦歌,我……我有警告過你……你……」
不可諱言的,他的心跟著于弦歌起舞,不能自己。
「我不會後悔。」于弦歌揚起唇角,親上凡恩欲語的唇,「onenightstand是不需要言語的。」
唉!凡恩嘆口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個女人在自己身上亂模亂動,不可能毫不動情。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凡恩抱住她,一個翻身,立場便對調。「這種事要你情我願才好玩不是嗎?」
藍眸閃耀著動情的火花,才剛燃起便撩燒整片草原,她輕喘著,光是兩人的身軀相貼,眸眼相對,她即感受到那燙人的炙熱。
霎時,她有些退卻,為這陌生的火熱情感。她的眸光膠著在那雙藍眸里,似心悅臣服的獵物,甘心被獵捕般的痴迷,她不習慣,甚至排斥這陌生不已的感覺……
「嗯……」于弦歌才開口要說些什麼,即被凡恩吻去。
他在她唇上呢喃︰「onenightstand不需要言語。」
「嗯……」于弦歌被他吻得快喘不過氣來,腦子亂哄哄的,身體開始發熱,她不清楚是因為凡恩還是因為酒精的關系,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好遠好遠的地方傳來……
凡恩的踫觸像魔法,每個被他踫過的地方都像著火般令她難以忍受。
「凡……凡恩……」于弦歌感到害怕,這是不熟悉的自己,在他身下的她,不像自己!
她……她像在渴求什麼,像沙漠的旅人渴求水般的想要些什麼。
「別怕,放輕松。」凡恩低聲在她耳邊柔喃,月兌去她所有的遮蔽衣物,在她光果的肌膚上烙下紅痕。
「我……啊……」于弦歌被自己的申吟聲嚇到了,她身子一僵,卻在凡恩的撫模之下癱軟化成水,任他擺布。
「凡恩……」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快到她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手空蕩蕩的,想捉住些什麼,于是,她的手插進凡恩那耀眼的金發間,無力的捉住他的頭發,她全身上下都沒力,感受到的只有心頭那份亟欲填滿的空虛和凡恩散發的熱度。「凡恩……凡恩……」
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凡恩一人,所思所想皆只有他一人……
「你會痛……」
「啊?」于弦歌還弄不清楚凡恩的話意時,一股劇痛自大腿間傳來,「呃……」
「放輕松。」凡恩親吻她的發、她的五官,讓她不由得放心的將自己全數交予他。
緊接著而來的是一大串令人屏息的火花高升再高升,進入于弦歌未曾探索過的世界。她的心、她的眼,只殘留那吉光片羽般的閃亮火花,只余留幾恩的影像,只感受得到他帶給她的奇妙感覺……
她只听得見自己呼喚凡恩的名,那一聲又一聲的低喃,化作一個又一個的烙印纏蜷在她的心湖……夜,濃重,旖旎的氣氛化不開。
第二章
清晨的微光斜射入房,于弦歌畏光的皺起眉,翻過身去躲避陽光,輕微的寒意流竄,讓她不由得往床上散發的熱源靠過去,那熱源像人的手臂,輕輕將她攬進一方天地,讓她倍感舒適地伸手環抱這塊熱源。被拿來當鬧鐘用的音響,時間一到自動開啟,原本寂靜的室內霎時充斥著輕柔和緩的電子音樂。
舒適的抱枕外加柔和的音樂,讓于弦歌不想起床。
嗯嗯,很舒服的抱枕……
抱枕?!于弦歌猛然驚醒,逐漸清晰的視線與神智,終于看清自己被個男人攬在懷里,男人的呼吸平緩,分明還在睡覺,她自他溫暖的懷里掙扎坐起,發現自己是全果的。
「啊——」才發出尖叫的嘴被自己給捂住。
她她她……竟然跟一個陌生男人全身月兌光光躺在一張床上?!這這這……這這這……
她偷瞄眼床上安睡的男人,他睡得很熟,她任何的動作都沒有吵醒他。
她眨眼,再眨眼,用力眨眼,身邊的男人始終沒有消失。她心?那一抹微小的希望之光也跟著熄滅。
她真的……真的跟這個男人……—……一夜?
于弦歌後悔的直搖頭,問自己怎麼會如此放縱自己?為了成泰,值得嗎?答案是——不值得。
但她不能否認昨晚這個男人給了她很好的感覺,他的柔情相待、體貼入微的舉止,讓她享受到男女之間的情事,讓她感受到自己是被寵愛的……她甚至迷戀上這種感覺……噢……她忙甩甩頭,這是不對的!這是錯覺!對,是錯覺。
于弦歌慌亂的掀被下床,腿間和腰部酸疼讓她一下子無法支撐自己而半跪在地,床上的男人只將被子拉住,把自己包得死緊,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吞吞口水,作賊似地找全自己的衣物,火速穿上,拿了皮包就往外沖,直到電梯到了一樓,她沖出大廳與門房眼神相視,微笑,道早安,心里隱約覺得這門房怎麼如此眼熟,坐上休旅車發動車子之際,她不經意抬頭看了眼大樓——
這這……不是她家嗎?
這大樓的樣子、這門牌,那門房……怪不得她覺得熟悉啊!
原來,原來這是她家,她的地盤……
「啊!我是笨蛋!」于弦歌熄了火,依循著適才的路線再次沖回公寓。這是她家,她竟然笨到以為是那個男人的家。
還害她像個賊般的逃離「她」的家、傻呼呼的跟「她家」的門房打招呼、坐上「她」的車!
可惡的男人!
于弦歌打開自己家門,小心地走進臥房,發現那男人還一臉幸福的睡在「她」的床上。
喝!一股怒氣油然而生。這男人……在她萬分狼狽「落跑」的時候,還能睡得如此無所覺,如此的安詳自在。
「你,給我起來!」于弦歌一個箭步上前去拉起被子,死搖著床上睡得安穩的男人。
男人被她搖醒,凌亂的金發配上睡眼惺忪的藍眸,俊秀但不失男人味的臉龐別有一番風情,可惜于弦歌無心欣賞。
「穿上衣服。」于弦歌撿起他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丟給他要他穿上。凡恩一臉茫然的看著懷中的衣物,再抬頭看眼衣著整齊的于弦歌。眨眨藍眸,身子一偏,再次倒在床上,在于弦歌還反應不過來時,他規律的鼻息已告訴她。他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
「你別睡啊!快起來!」她不想留下禍害在自己的屋里啊!于弦歌趴在他身上,直接給了幾恩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