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她又來攪局。」向湛雲不悅地攢眉,抬手加價。
??「向先生,四百二十萬。」
??「她是我們風家最近要合作的對象親屬,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風清揚對商業的事不了解,但不代表他不關心。「你們認識啊?」
??「誰認識她誰倒楣。」向湛雲完全不想和她有所交集。
??「她不錯啊,听說很多世家子弟對她充滿興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只要一出席宴會就當啞巴,很少講話。」
??「是對她家的錢有興趣吧?」向湛雲對這種事屢見不鮮。「啞巴?她要是啞巴,全世界就沒聒噪這個名詞。」
??「祁小姐,四百二十五萬。」
??「向先生,四百五十萬。」
??「怎麼她好像跟你杠上似的。」風清揚作壁上觀,提出疑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得替你標到這兩幅畫。」向湛雲對於自己與她之間的糾葛,不願多談,彷佛出口一次就會倒楣一次。
??「我嗅到一點不對勁哦……」抱著看好戲的心情,風清揚調笑。
??「關你屁事。」向湛雲乘勝追擊地將價位抬到五百萬。
??「向先生,五百萬。」
??啊……五百萬……祁晴咬著下唇,遲疑著該不該出手,這痞子哪來那麼多錢?
??就在出價與不出價游移的瞬間,祁晴听到成交的錘子聲,因而挫敗地垂下肩,而這頭的向湛雲則露出微笑,跟著工作人員去開支票。
??「怪了,怎麼向家的大兒子,向湛雲這次會出席宴會啊!」
??「他這個敗家子,我兒子要是像他,我會親自打斷他的狗腿。」
??「真難為他還生為台灣政界名人的兒子,丟臉哦!」
??身旁的耳語不斷,祁楮難得側耳聆听,原來他叫向湛雲。
??一晚上下來,她听到不少有關向湛雲的流言,但他本人面對這樣的耳語看似完全不在意,與友人談笑,但友人離去後,他一人則又閃到適才的陽台去抽煙,置身世外的模樣讓她不由得心生欣羨。
??目光飄到外頭的庭園,舉步想走出去,一道黑影立即出現。
??「Sunny,願意賞臉跳舞嗎?」名單上的某位才俊堵住她的去路,展露笑臉邀舞。
??祁晴聞言只能忍住心底的嘆息,微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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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夢方舟制作======??向湛雲拿了杯馬丁尼往庭園中逛去,夜晚涼冽的空氣讓他清醒不少,雖然房子不怎麼樣,但他很喜歡這里的庭園設計,感覺就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神秘,讓人不由得期待在那蜿蜒曲折的小徑後頭是什麼樣的景色。
??有些異聲響起,讓他心起探究之心,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怎麼也沒料到,會讓他撞見這種情景!
??「呃,不好意思,打擾了。」他沒有看清楚在地上交纏的兩人,低聲道歉,才想轉身就走,背後即教一股力量沖抱住,他及時站穩,手被沒喝完的馬丁尼潑濕。
??「救我……」略帶哭意的女聲幽幽傳來,讓向湛雲明白剛剛那場情事並非你情我願,那脆弱無比的求救讓向湛雲心生不忍。
??「先生,雖然我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但是強迫一名女性,不太好吧?」向湛雲回身將那女子護進自己的臂彎,微揚唇角,態度輕松自然的說。
??「你多管什麼閑事?」西裝革履的男人不悅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閑事,你總不會想被控以強暴罪吧?相信你的身分不能有這種污名跟著。」會來這次宴會的,不是政客就是商人,再不就是所謂的名流,丟不了臉的那種,向湛雲相信不會有人想要冒這個險。
??男人一听,低啐幾聲,微喘著氣自另一頭離開。
??見他走遠,向湛雲才撫上她的臂膀,拍拍懷中顫抖不已的她,輕聲安撫著。「沒事了,你安全了。」
??「謝……謝……」細若蚊峭的道謝聲斷續地自她口中說出。
??顯然跟男人到這兒之前,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遭到這樣的待遇。
??「下次小心點,別不抱戒心就跟人出來,這種地方很適合幽會。」對於這樣的情形,也只能說是她自己太不懂得保護自己。向湛雲出口警告。
??「他……他只說要……要出來走走……沒……沒想到……」她真的不知道,所謂的才俊也有這一面,她以為才俊都是事業有成,彬彬有禮,怎知……他也有披著羊皮的狼。
??幸好有他路過,不然她不敢想像她要怎麼回家去。
??「別哭了,小心妝花掉。」唉,他的襯衫。感覺胸前一片濕潤,想也知道是這位小姐的杰作。
??「對……對不起……」她抬首想好好跟救命恩人道謝,卻在四目交會的瞬間呆住。
??向湛雲!
??祁晴!
??向湛雲完全沒料到自己還會再與祁晴踫上面,而且還是在這種情形之下,他也有些愣住。
??「呃……」見她的禮服有些殘破,他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技在她肩上,「穿上吧,你的……」他尷尬的比比肩膀,示意她的衣服有微露春光,「掉了。」
??「謝謝。」同樣不自在的祁晴畏寒地將他的外套拉緊,帶有他體溫的外套貼上她冰涼的肌膚。良久,她才囁嚅道︰「謝謝你救了我。」
??看出她的不情願,向湛雲也不在意,只道︰「下次男人跟你說要走走的時候,別天真的以為真的只有『走走』,那通常是帶有『性』意味的暗示,尤其是這種宴會。」
??「我知道。」祁楮不喜歡他像對孩子般對她訓話。「我只是……一時沒想到……」憶起適才的恐怖經驗,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走吧,我送你回屋里。」見她受打擊的模樣,向湛雲還比較懷念她張牙舞爪亂咬人的樣子。
??「不……不用了……我想回家。」宴會已近尾聲,她家的司機應該已經在等她,她不想被人撞見她這副狼狽樣,只想回家。
??「那我送你到停車場去吧!」晚宴未結束之前,司機是不會將車子開到門口來迎接主人的。
??「嗯。」比起適才的才俊,祁晴反而比較信任向湛雲,即使自己與他見過幾次面就吵過幾次架。
??「不客氣。」向湛雲听夠了她的謝語,趕在她出口道謝之前堵住她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要道謝?」祁晴揚眉,撥開微亂的頭發,在昏黃的幽徑中漫步著。
??整座庭園很安靜,只有他們兩人的談話聲和腳步聲相伴,不會過度破壞庭園原有的靜寧,也不會搶走夜的豐采。
??「因為我有紳士風度。」向湛雲听出祁晴的氣焰漸漸高揚,不由得一笑。
??瘋女人還是這樣比較順眼,剛剛那個哭得像小媳婦兒的人根本不是她。比起那樣,他寧願跟個牙尖嘴利的小瘋子說話,那對他而言比較熟悉也不會產生什麼不必要的情感。
??「紳士?」祁晴冷哼一聲,猶帶淚的黑眸不屑地上下打量他後,冷哼一聲,冷哼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意,因而又帶著高昂的語氣重復一次,「紳士?」
??「怎麼?你有意見?」向湛雲低頭看她,眼含笑意。
??「沒有。我哪敢有意見,紳士先生……」她抬頭,正好擦過他的唇,震愣之際,一道閃光飛過,兩人都沒注意到周遭的變化,眼中只有彼此訝然的眼神。
??「你變態!」一聲尖叫外加「啪」的一聲,一個鍋貼貼上向湛雲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