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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鏡奇緣 第12頁

作者︰默嬋(沐辰)

「是是是。」樊少珩高舉雙手退得遠遠的。

「愛玩。」一聲童稚的嗓音傳來。

「葵!」樊少珩咧開個大大的笑臉,瞬間成了只跟屁蟲,尾隨于身著一襲鵝黃衣裳的妻子身後噓寒問暖。

韓如淨看得啞口無言。

「惡心!」風幽禽毫不客氣的啐出聲。

「幽禽,如果你還愛惜自己的羽毛的話,就別亂說。」樊少珩懷抱著妻子林語葵,火氣不比風幽禽小的吼回去。

「你們好吵。」林語葵的四個字立刻讓所有人噤聲。「你,」她皺著眉看著明明痛得要命還想在口頭上佔上風的風幽禽。「身體不是鐵打的,毒的來源不明,解不開,想吼就吼,吼到你痛死我也沒辦法幫助你。」

「怎麼會?我又沒怎麼樣。」風幽禽乖乖的躺好,氣勢全滅。

連有「絕色毒仙」之稱的林語葵也找不出毒源,可見下毒的人很高明。

「不知道。」林語葵很干脆的給答案,「別讓淨兒哭。」

「哦。」風幽禽倒是听話的放棄想起身的念頭,安靜的躺好。

等等,找不出毒源……一個荒唐的想法閃過風幽禽的腦袋。

林語葵捕捉到風幽禽快速的心思,也蹙起眉,「有可能。」

「不會的!風蝶衣不會的!」風幽禽違背林語葵的禁令,激動得想起身。

「幽禽大哥……」韓如淨連忙扶住他。

「風蝶衣現在人在哪兒?」風幽禽沒想過以風蝶衣的聰明才智會讓自己陷入危境,更別說中毒了!是以她失蹤時他才不覺得有大礙,可他那來源不明的中毒現象……

要是風蝶衣有個萬一,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不願意像現在這樣只能感受卻見不著面。

最近江湖上流傳的最新消息是雙飛如意鏡皆落入凌雲城城主易陽手中,使得這位神秘的冰靈劍主人成了江湖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寄暢園探得的消息證實雙飛如意鏡的確在易陽手中,但風蝶衣的下落卻成謎。

「放心,寄暢園的孫子正全力找尋中。」樊少珩的神情跟著凝重起來,希望風蝶衣沒事才好。

不過看風幽禽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有不祥的預感。

第六章

幽幽轉醒,風蝶衣發現自己的身子比先前醒來後更加虛軟,她壓根兒無法使力,這並非由于她的病未愈,亦非全身三大穴被封的緣故,而是她中毒了。

勉強使力想起身,卻讓一股力道重新壓子,引來前所未有的痛楚。

「別動。」夢里的聲音重現。

風蝶衣眨眨因身上的劇痛而不經意凝聚水霧的雙眸,就著搖曳的煙火看清他的臉,教火光照耀的半邊臉是五年前那張教她又是心恨又是心纏的臉……

「讓我走。」風蝶衣神情復雜的望著他,平靜地吐出這句話。「我要離開這兒。」

她真是無聊至極!何苦在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之後,又急著離開?風蝶衣嘲笑地自問,卻得不到任何回答。

反正她被他戲弄夠了,他玩夠了,也該放手。

「叫你別動。」他有些煩躁的下令,一只手橫隔在她的胸前制止她起身,有力卻不傷人的力道成功地制住風蝶衣。

「放手。」然而風蝶衣向來不喜歡受制于他人,她困難的翻身想躲開他的手,可下一秒,她放棄地躺回原位,只因她一動,全身上下的肌肉跟著繃緊,刺穿全身的痛楚令她不得不屈服。

「我警告過你。」他冷冷的睨著痛得直喘氣的風蝶衣,制住她身子的手臂放松力道,毒根未清之前任何加諸她身上的力道皆可能會成為傷害她的惡力。

風蝶衣恨恨的睢著他,什麼話也不說。

「舌頭不見了?」他微一挑眉,似乎預期風蝶衣會出言反駁,為她沒有出現預期中的行為而問。

風蝶衣沒有答腔,只是合上眼,軟子,使加諸身上的力氣化為無,減輕無謂的負擔。方才發現除了身體的痛外,她的頭亦隱隱作疼,加上剛剛做夢又想起那一天……實在是很討厭那時受制于他的情形,現下可不也一樣?

她自嘲一笑。

五年了……她沒變,仍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中。

「我輸了。」風蝶衣想灑月兌地笑道,卻發現自己的心一縮,擠不出笑容。

因他執著于雙飛如意鏡,因而執著于他的她,也跟著趟入這場風暴中,現下,她失去的不只是鏡子而已……

「你沒輸。」低沉的話語傳來,「沒有開始,何來的結束呢?」

「還沒開始就輸得徹底的是我,不是你。」風蝶衣咽不下胸口的苦澀,緊合的眸子泛熱。「自始至終贏的都是你,沒有所謂的競爭。」

反正她從五年前初打照面就輸了,只是好強的她不肯認輸,直至五年後的今天來自取其辱,顏面全丟光了,無所謂羞不羞恥。

「別說了,喝完藥就休息吧!」他剛健的手臂這回移到她的背,只手撐起她的上半身,讓她整個人倚在他的臂彎中。

「這回該不會又是毒藥吧?濯月?還是……我得喚易公子?」風蝶衣盯著那碗黑壓壓的藥汁,諷刺地問。

易陽沉默以對,半晌,才聞得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你中的是‘遺三更’。」

聞言,風蝶衣沒來由的惱極。

「那麼我該稱我的救命恩公為何名姓?」她不願張嘴喝藥。

中了遺三更這帖毒的人毒根未清之前會動彈不得,像極了人垂死之前的僵冷,正是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敝不得她全身痛得要命!風蝶衣睜著眸子看著他,現下她全身上下惟一有氣力的便是這張嘴。

但她不懂,若真要她死,用迷魂香就夠了,何必大費周章的使用遺三更這種難尋的毒藥?難不成她的命當真比五年前來得珍貴許多?

她厭惡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更厭惡自己被扮成書生的易陽耍弄在手掌心上。

「別考驗我的耐性。」向來面無表情的臉龐起了波紋,聲音里充滿不耐。

「恩公名姓如此神秘,不肯透露只字片語?」風蝶衣無視于他言語間的警告,大眼就這麼滿是挑釁的著他。

盈盈秋眸隱藏著連她自己也探查不到的委屈。

「風蝶衣,你在鬧什麼脾氣?」他低斂眉睫,沒有表情的望著她,察覺心不小心抽動了下。

在她未睜眼說話之前,他曾以為風蝶衣只是一具會呼吸的木偶,當他發現她喝下他給的藥非良藥而為毒藥時,心的沉痛讓他以為自己跟風蝶衣一樣中了毒。

在她與毒抗爭時,他的心竟不由自主的跟著起伏,從未有人能侵入他的心緒中,未有人能似她這般一舉一動皆牽引著他,這樣的一個人存在對他而言是一大威脅,本該除去的威脅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留她活口,他自認為對她夠縱容了,豈知她一醒來就給他臉色瞧,還不怕死的直想激怒他,不肯喝藥!

看來對待非常人,得用非常手段。

易陽冷沉下氣息,將碗內的藥汁一仰而盡,在風蝶衣仍喋喋不休時低首吻住她。

「恩公如此神通廣大……嗯……唔……」風蝶衣話沒說完,鼻子先被撞到,就在她痛得張唇時,唇被覆住。

隨即,苦澀的藥汁滑入她的喉嚨,她皺起眉,想要推開他,卻反被制住,喂了更多口的藥汁。

直到那碗藥全喂光,他才放手給風蝶衣一個呼吸的空間。風蝶衣急促的喘息著,狼狽的瞪著他,連說話的氣力也被他奪走。

這個人……竟然這樣……老天!他喂藥的技巧實在有夠差勁,還會撞到她的鼻梁。

「你到底……要怎麼樣?」風蝶衣死命的呼吸著,可這樣反而招來更大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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