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巴掌讓他們倆當場愣住。
海兒捂住泛著刺痛的臉頰,藍眸滑落一串眼淚,「你打我……你打我……」
他從小到大沒打過她,現在竟然為了光冀天使的事打她叫她不敢相信的奪門而出。
浩揚呆呆的盯著泛著一陣麻的手,驚覺自己做了一件未曾做過的事之後,急急迫了出去,但海兒早已不見蹤影,他頹喪的回到屋內,懊悔的握拳擊向牆壁。
「該死!我做了什麼?」
承凱隨意找了家PUB走到吧台前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後,神態冷然的看著PUB內喁喁私語的人們。
酒保將威士忌送到他面前,他接過來沒兩口就飲盡。
沒多久,另一個像剛讓火燒過的女人沖進來,一坐到吧台前的座椅上。
「威士忌。」海兒壓著怒氣的聲調和承凱冰冷的語氣同時向酒保要酒。
兩人因異口同聲而對看一眼,原本的冷淡被驚愕所取代。
「是你!」
「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承凱陰郁了一天的心情一掃而空,唇邊掛上了一抹諷笑。
「誰跟你是冤家來著?」海兒原本不好的心情,在見到他後更加的不好了。
「撞上我的車又踩我一腳,打了我一巴掌更咬了我的脖子,這不是冤家是什麼?」
承凱直覺她似乎很想打掉他臉上的笑。
海兒的確是很想這麼做,但她努力的控制自己。
此時,酒保送上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她看也不看一眼就說︰「不加冰塊。」
承凱舉起手阻止酒保拿起酒。「女孩子不該喝那麼烈的酒。」
「要你管!」海兒怒瞪了他一眼。
「喲!小姐生氣了。」承凱吊兒郎當的拿起那杯酒,一飲而盡。
「你閉嘴好不好?」她沒好氣的朝酒保招手要酒。
酒保依言送上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這回她眼明手快的搶在承凱前面搶到酒,她洋洋得意的揚揚手中的酒杯,也同樣一仰而盡,隨即被嗆得流下眼淚。
「你受了什麼刺激?」承凱有點擔心的問。
「沒有。」她賭氣的否認,說完又向酒保要了一瓶威士忌。
「不準拿。」承凱制止酒保轉身拿酒,「說沒有還逞強喝酒?」
「喂!你是愛心泛濫是不是?你嫌時間太多不夠忙是不是?我不要你管!」她不耐煩的叫道。
是啊!你干嘛理她?對你那麼凶,倒不如去找別的女人。承凱心中響起了這樣的聲音,但他說服自己他是為了要調查光翼天使的事。
「就當我愛心泛濫好了,你不能喝這麼烈的酒,會醉的。」他的語氣出奇的輕柔。
「我不要你的假情假意!」海兒的酒量不是很好,一杯不加冰塊的威士忌便讓她醉眼。
「好,那你喝啊!你醉死了也不關我的事。」承凱頭也不轉的對酒保下指示,酒保立刻拿出一瓶威士忌放在他攤開的手中。
他把那瓶威士忌重重的擺在海兒面前,決定不理她。
海兒也大方的接受他的「贈予」,一杯接著一杯狂飲,只差沒整瓶拿起來灌。
隨著她一杯一杯下肚,承凱的嘴也愈張愈大,最後他忍不住抽走酒杯及酒瓶。
「給……我……」海兒伸手去搶,卻撲了個空,倒在承凱懷里。
一時間,承凱的身體起了反應,一股自小骯直沖上來,他極粗魯的推開她,她一個不穩的往後傾,幸好他又及時接住她,但與她保持距離,免得失去控制。
「你……是……誰……」海兒眨眨迷蒙的眸子想看清他,但她怎麼也看不清,無意識的吐出模糊的英語。
「你不必管我是誰。」承凱也以英語回答。
他扶起海兒,付了帳,把她帶到外頭的停車場去。
「進去。」承凱打開車門,想要推她上車。
海兒一看到車子,整個人清醒不少,迷蒙的藍眸霎時布滿恐懼。
記憶中那無法絕除的噩夢再次浮現她的腦海。
「不要!」海兒亟欲掙月兌他的大掌,但他的手知識化磁鐵一般粘在她手上,甩也甩不掉。「我……不要……進去……」
「不進去我怎麼送你回去?」承凱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心中一陣刺痛。他抿緊唇,決定甩掉這不知名的痛。
「不要!」海兒尖聲大叫,死命的推著他。「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他輕摟住她掙扎不已的身子,拭去她不自覺滑落的淚,在她耳畔輕喃︰「乖,上車,我帶你回家。」
她害怕的搖頭,「不要,我不要……」
承凱見狀只好舉起手,一記手刀直落到她的頸子上。
她眼前?黑,只來得及喚出︰「哥,救我……」隨即倒入他的懷里。
扮?不就是曲浩揚?承凱皺起眉,心頭傳來的訊息很明顯的告訴他,他不喜歡這個自海兒口中喊出的名字。
望著她蒼白的容顏,他心里涌現一股無以名狀的感覺,但他隨即甩甩頭,命令自己拋開莫名其妙的情緒,恢復正常。
將她抱進車里,他毫不遲疑的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水寒和和彥張大嘴看著承凱由車中抱出海兒。
「和彥,幫我把車子開進車庫。水寒,你去拿衣服來換,她比你高……呃,拿我的襯杉好了。」承凱假裝沒看見他們訝異的神色,徑自命令道。
「承凱,你怎麼把她……」和彥接下來的話因他一記冷冽的眼神掃過來而逝去,「我把車開進車庫。」
「我去拿衣服。」水寒也識相的去執行他交付的命令。
和彥將車子停好之後上褸,便見承凱站在他房間門口。
「她怎麼了?」他輕聲問道。
「我在PUB遇到她,她喝醉了。」承凱不想多做解釋。
「她喝了多少?」和彥看她醉得不輕。
「一瓶威士忌。」
和彥贊賞的吹了聲口哨,但這聲口哨讓水寒的尖叫聲掩蓋過去,他們對看一眼,連忙沖進去。
「回到床上,好嗎?」水寒快瘋了,她在幫熟睡中的海兒換衣服時,她突然驚醒且像瘋子一樣跳下床,躲在床頭櫃旁,不準她靠近,而她也被嚇得尖叫出聲。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海兒抱著自己,不停的發著抖,仿佛冷得受不了似的。「我絕對不會替你們做這種事的……絕對不會。」
「你到底是怎麼了?別這樣好不好?」水寒想越過床靠近她,但海兒立即捉起身旁的東西丟向她。
「小心!」承凱一個箭步接住那本原文小說,而和彥則護住水寒。
「怎麼回事?」
「我若是知道,我傳給你。」水寒抱著和彥低叫。
承凱面對著海兒,見她出神的眸子好似正陷在什麼噩夢一樣,遂輕柔的朝她伸出雙手,和善地誘哄道︰「來,沒事了,到我這兒來。」
海兒無神的大眼盯著他好一會兒,才好像看見他這個人,她不假思索的起身奔進他懷里,嬌弱的身子懼怕的顫抖著。
「他們好可怕……好可怕……我一直叫……沒有人……哥哥……救我……」她悲悲切切的哭訴著。
「我知道,我在這兒,別怕,嗯?」承凱柔柔的語氣像在哄小孩一樣的哄著她。
他一直重復著話語,直到海兒安穩的睡著了,他才小心地抱起她,將她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水寒有一肚子的疑惑,她不悅的開口質問︰「說!她又是你哪一任可以讓你帶回來的情婦?她又有哪門子神經不對勁?」
「她不是我的情婦。」
「水寒,她是曲浩揚的妹妹。」和彥插口道。
「曲浩揚是誰?」水寒覺得這個名字挺熟的。
「夙奇的總經理。」和彥提醒她。
「你綁人家妹妹回來?」水寒不相信表哥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