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季氏集團的總裁和他的夫人,根本就愛得死去活來。
當時他雖然不在台灣,但看到這樣的報導,還是忍不住為大哥開心。
沒想到他才剛帶著小愛人從國外度假回來,就看到前陣子恩恩愛愛的兩個人,竟吵著要離婚!
對于弟弟的問題,季哲男並沒有多加解釋,只淡然說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季子維剛剛也瞄到了梁笑沫寫的信,內容雖然簡單,但卻提到了孩子,還說什麼無論孩子的爸爸是誰,她都不允許對方前來探望。
原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大哥和大嫂的感情突然增溫,肯定是因為大嫂懷了大哥的孩子。
難道大哥和大嫂之間有什麼誤會?而這個誤會,還和孩子有關?
「哥、你該不會是……懷疑大嫂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所以對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導致……」頓了頓,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的後果吧?」
季哲男的眼楮微眯,透出幾分危險的訊號,季子維很快明白自己猜對了。
見大哥臉色不善,他連忙擺手道︰「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句老話說得好,相愛的兩個人是需要互相信任的,一旦產生了猜疑,這場愛情也沒走下去的必要。」
「我呢,是比較相信大嫂的為人,如果你真的和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勸你最好還是趕快道個歉,不管怎麼說,因為一點小誤會而鬧到要離婚,總是不太好的。」
見大哥不理會。他又繼續說︰「雖然你是大哥,可是在愛情方面,你就真的不如我了,你看我家小奕,他和容天朝夕相處,如果我老是懷疑他們之間的奸情,那我和小奕也沒有辦法走到現在。總之,信任絕對是愛情最基本的條件。」
「另外,就算你是我大哥我也要說說你,你這個人太冷漠,說好听一點是自制力強,說難听一點,就是剛愎自用,所以有時候你該試著放開心胸去看事情,這樣你才不會錯過屬于自己的幸福嘛……」
季子維嗦嗦一大堆、才發生大哥好像根本沒在听。
他有些氣惱,皺著眉叫道︰「大哥,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講話?我可是發自內心的為了你著想啊……」
「我只覺得你很吵。」
「你……哼!你這個人一直都這樣,剛愎自用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惡劣,懶得管你,我走了!」
要問這個世上誰能把脾氣最好的季子維氣到暴走,就只有他大哥了。
當房門重重被甩上後,季哲男終于卸下所有偽裝出來的鎮定,慢慢的……陷入了連他自己也無法解月兌的困境之中。
季哲男怎麼也沒想到,當他終于想明白,決定找梁笑沫說清楚的時候,她居然消失不見了。
回到公寓後才發現,她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打電話回季家的主宅,吳媽說梁笑沫根本就沒有回去過。
他又打去梁笑沫的家,她家的佣人也說大小姐自從幾年前搬出去住,就不太常回家了。
終于,他費盡千辛萬苦打听到梁笑沫的公寓地址,結果問她的鄰居,對方告訴他,好幾個月前她就沒再回來過了。
這該死的女人!莫名其妙扔給他一份離婚協議書,又消失得不見蹤影。
她父母常年不在國內,行蹤比她還難捉模,她的朋友,他一個也沒見過,被逼急的季哲男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對梁笑沫的生活根本完全不了解。
當她費盡心思在事業上、生活上、愛情上給予他們溫暖和幫助的時候,他竟自私得從來都沒想過真正了解她的生活。
好不容易從商場上一個朋友那得知,皮包設計師卓靜雅是梁笑沫的好姐妹之一,他立刻去找她,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
「你不是說沫沫水性楊花、傷風敗俗、見色眼開、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和別的男人上床,還隨便幫人家生小孩嗎?她都這樣了,你何必找她,反正婚都離了,再找下去也沒意思。」
第一次和沫沫的老公面對面,卓靜雅才發現以前只能遠觀,或透過報章雜志才能看到的男人,本人居然也帥得讓人口水直流。
難怪蘇麗兒當初搶走她男友沒多久,很快又巴上季哲男。
這男人超Man的,雖然冷了點,可仍舊讓女人無法自拔的為其傾心。
季哲男被她這番話嚇了一跳。「我……我什麼時候用那樣的語言評價過沫沫了?」
他知道梁笑沫的嘴皮子厲害,可沒想到她的朋友更厲害,這卓靜雅不只嘴巴毒,還能大言不慚的冤枉人。
「哼!或許我的形容詞是用得過分了點,但我並沒有扭曲你的意思,當初你不是懷疑沫沫肚子里的小孩不是你的嗎?既然你都認為她是這樣的人了,你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卓小姐,我希望你能稍微理智一點,沫沫現在還懷著身孕,我不想因為你想要替她打抱不平,就讓她一個人獨自在外流浪,這樣對一個單身的孕婦來說是很危險的。」
「誰說沫沫一個人在外面流浪?她現在可是被人伺候得好好的……」
說到這里,卓靜雅才發現自己上了季哲男的當,難怪沫沫那麼聰明的女人也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既然已經說溜嘴了,她也不怕打開天窗說亮話。
好友被冤枉對丈夫不忠,還鬧到以離婚收場,她這個當朋友的看在眼里,自然也要為她討個公道才是。
一頓斥責說教在所難免,季哲男也不與她一般計較。
在他看來,當初一時頭昏說了一句無心的話,的確是自己不對。
事後他也分析過這件事的利害關系,姑且先不論季承瑜的動機,光看他與梁笑沫之間的感情,無論她肚子里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他今生都不想錯過她這個她女人。
卓靜雅示威性的念了他好一會兒,還是佛心來著透露一點梁笑沫的行蹤。
原來沫沫除了卓靜雅這個好友之外,還有一個叫夏可悠的朋友。
而讓季哲男意外的是,這個夏可悠,居然是殷氏集團大老板殷佑淇的前妻。
他與殷佑淇雖然只是在商場上有過幾面之緣,但對于那個氣勢凜然,據說擁有某個皇室血統的男人,有著十分深刻的印象。
又經過幾番波折,當季哲男再次見到梁笑沫,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挺著五個月身孕的梁笑沫打著陪好友找靈感的名號,很不要臉的跟夏可悠一起去了北海道。
夏可悠一方面要寫小說,一方面還得照顧她這個大肚婆。
雖然梁笑沫總說她可以照顧自己,但生過小孩的夏可悠心里清楚,孕婦最需要的就是人家的關系。
這女人有老公不要,偏偏賴到她身邊給她添麻煩。
這趟日本行,梁笑沫可是沒少挨好友的叨念,不過小悠念歸念,還是對她這個大肚婆百般照顧。
一直到回到台北,她才想起要回季氏辦理離婚手續。
既然已經決定和那個混蛋離婚,她也不想再留在季氏。
而早在機場派人暗中跟蹤梁笑沫的季哲男,在得到第一手消息後,便匆匆趕到企劃部,把那個潛逃中的女人逮了個正著。
「你這次真是太大膽了,居然不說一場就走,一走就是一個月,梁笑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一個月來的擔憂和牽掛,已經讓他完全忘了身為公司領導人該有的風度。
企劃部的員工面面相覷,總裁和老婆吵架,他們這些小員工還是躲遠點比較好,免得哪天一向以斯文倨傲的著稱的大老板,忽然想起自己失態的模樣曾被某些人見到,搞不好會找些什麼藉口把他們走出公司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