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昀樵輕喚著他的名,卻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好矛盾,她根本厘不清對雷的感覺,而且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對雷坦承她就是W.W,他的猜疑沒錯。
「我愛你,所以我要求同等的愛,我不會讓你走的。」雷宣誓般的話語一字一句鐫刻在昀樵的心版上。
「雷,我……」昀樵話沒說完,就發現有腳步聲輕而快的接近這兒,「噓,有人來了。」
她要雷裝睡,自己則躲到床底下去。
第六章
來者有兩個人,一個站在雷的床頭前,一個站在門口把風,昀樵捉住站在床頭那人的腳,將他扯倒,順道搶了他的槍,以一記手刃擊中他的頸窩,讓他昏迷,門口的人听到聲響沖進來,見狀才要舉槍之時,昀樵也拿槍對著他。
「放下槍,就饒你一命。」昀樵坐到雷身邊,將槍交給雷,自己則提起被她打昏的那個人,扼住他的咽喉,想逼那人就範。
那人沒料到雷身邊會有這麼一個身手靈活的保鏢,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做。
「是誰主使你們的?」昀樵再問,但那人卻倏地出手攻擊雷,昀樵連忙放下另一人與那人對打。
「昀樵,讓開!」雷命令,趁昀樵閃身之際開槍打中那人的手臂,而另一人此時醒了過來,忙跟那人一同躍窗離開。
昀樵趕至窗邊查看,只見一輛車子高速駛出醫院。
「太危險了,你待在醫院實在是太危險了!」昀樵低叫。
「你這麼大聲是想把護士引來嗎?」雷放下手中的槍,幸好是滅音手槍,不然依槍聲的高分貝一定會引起騷動,那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說吧!」昀樵拉了椅子坐下,椅背向前,雙手擱在椅背上等著雷說明,先前力凱就同她說過雷身旁經常有一些狙擊事件,據聞是他叔叔所為,不過沒有確切證據。
「說什麼?」雷反問,剛剛見昀樵的身手簡直就是訓練有素的高手,他很好奇為何一個商場女強人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她又不像他,是為了尋求解月兌才這樣,左思右想她都不可能有好得近乎專業的可怕身手。「應該是你說才對。」
「我?」昀樵一臉茫然,「我說什麼?」
雷為昀樵那少見的呆滯表情而笑,「說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啊!我很訝異你的身手這麼靈活。」
「這沒什麼。我老爸、老媽是聞名的科學家,所做的實驗常常成為野心家覬覦的對象,他們一生就是六個小孩,要是其中一個被捉來威脅他們,他們就會乖乖奉上實驗結果,所以我們從小就被操到大,為的是能自保,學射箭也就是這麼回事。」昀樵無關緊要的說,投胎做了科學家的兒女,只有自認倒霉!「你呢?總該解釋一下你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才讓你不斷的陷身危機中。」
「不過是接管了洛斯企業又將它發展得有聲有色罷了!」雷淺笑,「現在回歸話題,之前你想說什麼?」
昀樵眸子溜轉,「沒什麼,我該回去了。BYE!」
她幾乎是用飛的跑離醫院。雷瞇眼微笑,在心中暗暗立誓,他得盡快將傷養好,這樣昀樵就再也不會有機會跑了!
風清逸累得將自己丟進沙發里,恨不得沙發就是床的趴在上頭,一點形象也沒有。
昀樵扶著雷進家門,就發現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像死人的小妹清逸,她一邊安頓雷坐好,順「腳」踢踢清逸,「喂!小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咦?怎麼沒看到皓軒?他們不是一向如影隨形的嗎?
清逸張開惺忪睡眼,望眼昀樵,又闇上眼睡她的。「別吵,二姊,我累死了,讓我睡一下。」
昀樵哪容得清逸睡在沙發上等病魔來襲?她推推小妹,「起來,清逸,你老公人呢?
怎麼沒見到他?」
「別提他。」清逸一听到皓軒的名字馬上愁苦的坐起身,睡意全消。
「怎麼了?小倆口吵架啦?」昀樵關心地問,望眼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雷,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他出院,她和貝兒、柯達去接他,怎知他硬要來她家「拜訪」,昀樵拗不過他,只好帶他來。
「我們怎麼可能吵架呢?」清逸悲哀的露出朵笑容,在發現雷時,有禮的頷首。
「他是洛斯企業總裁,雷.洛斯,他快要回德國了,所以我請他來家里吃頓便飯。」
怎麼了?何時見過清逸這般愁眉不展?不過這樣對她才有利,省得清逸問東問西的,如此一來她就可逃過其中一人的追問了。昀樵輕笑,「要睡去樓上房間睡。」
雷不明所以的望著昀樵,由于她說的是中文,所以他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哦!不好意思,洛斯先生,我先上樓,你坐,不要客氣。」清逸揉揉眼,慶幸昀樵沒再追問,拎起行李徑往房間走去。
「你坐一下,我去煮咖啡。」昀樵對雷笑了下,跑進廚房。
此時,剛下班回家的清揚一腳踏進家里就發現多了個人,再望眼廚房傳來的聲響。
「昀樵的朋友?」他問著望向自己的雷,覺得那雙金眸很熟悉。
「雷.洛斯。」雷認出他就是那天宴會上跟W.W在一起的男人,也就是名律師風清揚。
「雷.洛斯?」清揚揚起眉毛,笑了,態度顯得有些曖昧,「清揚.風,昀樵的哥哥,你坐,別客氣。」
雷盯著清揚的背影,他應該是認出他了吧?可是他的態度……
「我回來了!」清揚走到廚房揚揚手中的公文包,知會昀樵一聲。
「小麼回來了。」昀樵回頭跟清揚報備。
「怎麼沒看到皓軒?」清揚覺得奇怪,有清逸在的地方不可能沒有皓軒。
「她一個人回來的,可能和皓軒鬧別扭。」昀樵嘴上說著,其實挺擔心的。
「不要緊,皓軒大概明天還是今天晚上就趕回來了。倒是你……呵呵!」清揚神秘的笑笑,心照不宣的瞄瞄昀樵。
昀樵馬上澄清,「是他硬要來的,我沒辦法!」
「沒辦法,呵呵!沒辦法。」清揚點點頭算是信了她的說辭,但眼神和語氣完全相反。
「風清揚……」昀樵知道任她怎麼解釋,清揚都有辦法將它曲解成另一個解釋。
「你呢,就安心做菜吧!」清揚按著昀樵的肩膀,一副體諒她辛苦的好哥哥樣,「至于外頭那個,我們不便將客人一個人留在客廳,為兄的去陪他了!」
「你可別亂說話!」昀樵低聲警告,她不會低估二哥興風作浪的能力。
「我乃堂堂大律師,怎麼會信口雌黃?」清揚文謅謅的說完,不等昀樵再次警告,人就一陣風似的沖到客廳去跟雷說話。
昀樵側耳聆听清揚和雷的對話一會兒,見沒涉及到什麼才放心的做起菜來。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面?」清揚問,雷這雙特殊的金眸他有印象,卻忘了在哪兒見過。
「梅笛亞。」雷才說出畫名,清揚就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那你對‘梅笛亞’的畫框失竊一事,有什麼看法?」清揚不動聲色的問。
「畫框本來就不屬于他們。」雷微笑,金眸閃著光芒。
清揚聞言微笑,「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昀樵對你有什麼感覺我不方便透露,但是我想听听你對昀樵有什麼感覺。」
「我愛她。」雷不避諱的坦承自己的心,他知道清揚會這麼問他,一定是要幫他,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清揚挑眉,「很有勇氣,你該感謝我沒有戀妹情結。」
雷望著清揚,眨眨眼,不太能理解他說的話。
「如果你愛她愛得沒有她就會生不如死,我會很樂意將妹妹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