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將自己完全交給他,不只是當下這一刻或者是今夜,而是包括她的未來!
「你後不後悔?」在進一步的同時,他面容嚴凜地問道。
沉吟了片刻,余若瑟合上眼搖搖頭。
「若瑟……」驀然間,他清楚了兩人的身份與關系,他沉聲喚著她的名。
懷里美人兒身上的淡淡香氣引發他難以控制的,下一刻,他的掌心捧住了她的後腦,俯身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上,落下無以計數的吻。
雖然先前缺乏「實戰經驗」,但余若瑟隱約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同學的經驗她听過不少,卻從來沒有自己嘗試過合一的滋味。
或許在同學中,她算是相當保守的,但她就是想要將自己獻給她深愛的男人,尤其在今夜他的母親為她親自戴上象征著傳承的戒後,她已認定他是她未來的夫婿。
僅管心里還是有些害羞不安,但她仍然決定要將自己交給他,僅管事情來得有些突然…
這一次,他的吻更深沉、猛烈,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之際,他才略有不甘地撒開攻勢,但熾烈的吻卻一路由她的頸項下滑到她弧度優美的下顎,再沿著白女敕的粉頸來到她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鎖骨處。
自始至終,余若瑟都是抱緊了他,隨著他逐漸下移的吻,她只覺心口發癢,他誘人且老練的撩撥似乎觸動了她體內潛伏的原始,讓她幾乎臣服在他火熱的誘惑之中。
「恆欽……恆欽……呃……」無力招架他的掠奪,她整個心魂都因他火熱的吻而淪陷。
他緊擁著她,兩人的氣息在一片歡愛氣氛中親密交融,她的身軀在他身下輕輕顫抖。
「別怕。」他感受到她不安的情緒,于是出聲安撫。
「恆欽……告訴我……你會後悔嗎?」她抿了下唇,猶豫地問出他先前問過她的話語。
白恆欽的身子有些怔住,他凝眸望著她臉上兩片紅潤的唇瓣,還有她那雙氤氳迷蒙的雙眼,他的嘴角不禁勾出一絲滿意的笑紋。
「不,我當然不後悔。」
「可是娶我,想必你也不是心甘情願……」
他那雙幽邃的黑瞳直直地望著她惴惴不安的眼瞳深處,低沉的嗓音有著不可思議的沉靜魔力。
「現在先別談這些……」他的吻就要再次落下之際,她伸手抵住他寬闊的胸膛上。
「等等,你還沒有回答我!」她倔強地要求他給她一個答案。
「回答什麼?」
「結婚的事啊!」她的小臉全皺成一團。
白恆欽不禁失笑道︰「小姐,從頭至尾想解除婚約的人可不是我。」
「我……」她不依地臉紅嚷道︰「我之前又不認識你。」
「現在呢?」他在她泛紅的頰畔上落下一個輕吻。「還打算解除婚約?」
她搖搖頭,又接著點點頭,白恆欽看得一頭霧水。
「又點頭,又搖頭,這表示什麼?」
「我……我不知道。」僅管清楚了自己內心對他的渴望,但她仍是倔強地不肯先低頭表示。
「你不知道?」她不知道就這麼熱情地在床上與他廝磨?先前的欲念頓時化為烏有,白恆欽在中抽回理智,猛地彈起身,焦躁地睨著她。
「你剛說了不後悔是什麼意思?」
他緊貼著她的身子一抽離,瞬間的空虛拂過他曾在自己身上觸踫過的每一寸肌膚,他臉上責怪的表情像是火鞭般傷了她的心。
她不禁委屈地眼眶酸澀,隨手扯過身邊的薄被遮住自己光果的身軀,埋怨地瞪著他。
「你這麼凶干什麼?」
「你……」白恆欽真不知該說她什麼才好。
這女人一下子對他熱情如火,恣意撩撥他體內征服的,一下子又似乎對彼此的關系不確定,她究竟想怎麼樣?「我又怎麼了?你就只會對我凶……」說著,她的眼眶已經泛起了濕意,一臉委屈地瞪著他。
一股窒悶郁氣更阻塞在白恆欽的胸口。「你剛剛明明……」
「你真討厭!」余若瑟一臉埋怨地瞅著他,紅著臉嬌慍道︰「你先承認一下你喜歡我會怎麼樣?嗚……你是男人耶,難道你就不能大方一點,滿足一下我們獅子座女人的驕傲嗎?」
「呃?」白恆欽因她此番責怪言辭而愣住。
什麼獅子座女人的驕傲?就在他發愣的同時,余若瑟的指控和抱怨仍在持續著,她絮絮叨叨地念著︰」你們處女座的男人就是這樣,含蓄得過頭。」
「你怎麼知道我是處女座的?」
「在家里隨便問個人就知道了。」
「夠了,」他頭疼地撫著額際。「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那你來干什麼?」
白恆欽由方才褪下的衣物口袋中,取出一張薄紙遞到她面前。
「這是上回你做宋紹的廣告模特兒的費用。」
「呃?」她驚愕地接了過去。「怎麼會在你手上?」
「一直都在我手上。」
「可是……」她不禁懷疑宋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總共開了兩次一仟萬元的支票給她?「什麼可是?」
「沒什麼。」她搖搖頭,滿心疑惑地睨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在現在給我這張支票?」
「這是你的。」
事實上,他想該是將這張支票交給她的時機了,在舉行婚禮前,他希望能利用這個機會試探她的真心與意願。
宋紹是對的,他的確是愛亡她了,而他希望她對他也有相同的情緒。」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余若瑟低頭望著手里的支票,心里是疑惑的。
望著她似乎猶豫不決的表情,白恆欽的心口狠狠一痛,像是被人用力揍了一拳。
他發現先前的溫存仿佛只是場表錯情的錯誤,他不待她的回答便漠然地下床穿衣。
「你、你要上哪去?」她不解地望著他臉上驟然浮現的冷漠。
白恆欽淡然地道︰「謝謝你今天在醫院里沒有當著我父親的面取消婚事,你若真不樂意,這一仟萬你可以帶走,但戒指請你留下……」
案親才剛由昏迷中蘇醒,他在心里猜測,這或許就是她今天在醫院里沒有表態要取消婚事且接受戒指的原因。
聞言,余若瑟不禁氣從中來,她怒氣騰騰地拔下手上的戒指,也不管這戒指是多麼地貴重,一使勁就往他臉上砸去。
「你混帳!」她嚷聲怒罵,淚珠已不受控制地滾下眼睫。
「你!」白恆欽不可置信地瞪著她粗魯的動作。
呆愣片刻之後,他彎身撿起她朝他丟來的戒指。」走開、走開,我不要再見到你……嗚……」她高聲嚷著,緊接著,竟哽咽地哭了。
望著她臉上滾落的淚珠,白恆欽也動怒了,他上前攫住她一只臂膀,憤怒的面容嚴森地像個閻王。
「你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麼做……」他憤然地揚起一手,眼看就要朝她揮去。
余若瑟不躲反抬首迎向他,眼光哀戚且傲然。「你打啊!」
白恆欽始終沒有將手掌落下,只是忿忿地瞪著她挑釁的小臉。
「你以為我不敢?」在她逼人的譏誚下,他口不擇言地道。
「你敢就動手啊。」她一雙含淚的燦眸里一點懼意都沒有。「你要是真敢動手打我,我就立刻告到你父母那邊去。」
「你威脅我?」他真恨不得掐死她。
「對,我就是威脅你,你要是真敢動我一下,你就再也不是我喜歡的那個男人了……」
原本沖天的怒火全因她最後一句話而驟然降溫,他不敢置信地放下手,「你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余若瑟不知他內心的沖擊,只當他是因她的威脅而怕了,小嘴驕傲地噘了半天高。「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