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你既然想娶我,就該顯示出誠意,至少讓我看一眼未來夫婿長什麼樣子,還是說,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封無忌挑了挑眉,果然三句不離本行哪,就算屈居下風,也要想辦法留下些線索,雖然是套他的話,但還是愉悅了他。
「你這麼擔心,我不拿出些誠意也不行。」
唐月涵心中暗喜,本以為他願意拿下面具了,沒想到他只是將一樣東西套在她的脖子上,這東西一踫觸她效上的肌膚,她立刻感到一陣冰涼。
「這是我送你的定情物,好好戴著,時候到了,我自會娶你入門。」
唐月涵目的未達,當然不甘心,正想抗議,誰知他又補了一句一
「除了定情物,為表誠意,再多送你一樣防身之物。」
她正奇怪,他還打算送什麼東西時,不料他的氣息欺近,往她頸窩上吮咬。
「啊——」她忍不住低叫出聲。
這個殺千刀的家伙,欺吻她的唇就算了,竟然還吮咬她的頸子。
「干什麼!住手。」
她的耐性被他磨光,恨不得咬他的肉,吸他的血,啃他的骨,真是個無賴!無恥之徒!
她畢竟是個女子,就算平日像個丈夫一樣行事,可說到底,也月兌離不了女子的身份,被他這樣戲弄,她怎能吞下這口氣?
「再有那些蜂蜂蝶蝶打你主意,你就把這些吻痕給他們瞧,好讓他們死了這條心。」他得意的說,原來,他的防身是用在這里,防別人大她注意
唐月涵氣到說不出話來,誰會那麼無恥把這吻痕秀給人家瞧!她幾乎要罵出粗話來了。
他的怒氣全消,對她的怒火也不以為意。
「記住,你是我的人,別讓其它臭男人有機可乘。」
對她說完這些宣告後,他便放過她,臨走前解開她的穴道,便飄然閃出門外,快如風、棘如影般的消失無蹤。
她一得到自由,立刻從床榻上起來,點亮燭火,接著去看了一眼日擎和癸叔,他們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適才發生的那些事。
她估計他們身上的睡穴等到請晨就會解了,便走回自己的寢房,借著燭火,她看到銅鏡里的自己,雙頰潮紅,頸子上更是青青紫紫的斑點,她氣得握拳,一張臉因為羞怒更加紅艷,
同時,她也看清楚自己的頸子上,掛著一條玉石頸煉,月牙白的玉,一看就知是上好古玉,澄澈剔透,一開始的冰涼感已經沒有了,似乎吸收了她的體溫,放在掌心,有些熱,定情物?他說了就算教嗎?她還不同意呢,別以為她是好惹的,她非查出他的身分不可!
唐月涵一身男裝,來到相爺別府的大門,守門的兩名護衛見到她,似早有上頭的命令,手上長戰一收,讓道給她。
她看了兩名護衛一眼,他們面無表情、神情嚴酷,如兩尊門神一般立著,在她通過後,兩人手持的長戰再度交叉錯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威嚴。一跨人門坎,在前院的守門人,見到她,立即笑容滿面的迎上,領她往里頭走去。
「相爺正在待客呢,煩請姑娘先候著。」僕人笑道,對她的態度其為客氣。
「既然相爺忙,那我還是下回再來拜見好了。」
僕人听了,連忙道︰「無妨,無妨,相爺有交代,若是唐姑娘來了,請姑娘在客院稍待一會兒,相爺忙完就來。」
唐月涵抱拳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叨擾了。」
「哪里,哪里。」僕人一邊說,一邊領著她穿花拂柳,過橋穿廊的來到客院。
「前陣子听聞相爺回京,忙于政務,何時回來的?」她問道。
僕人恭敬地回答。「咋兒個傍晚。」
「喔?」唐月涵目光不留痕跡的閃過一抹精芒。「不知彤公子是否也跟隨相爺來到洛梅鎮了?」
「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僕人為她沏好茶後,便囑咐客院侍女好生伺候著。
這種伺候高官權臣的僕人,都受過嚴格的挑選和訓練,懂得回應來客,卻又不說太多。
唐月涵知道間不出什麼,她只是試試,封無忌是咋日傍晚達的,彤公子則是咋夜找上門的,此人必然就在這府里。
她若無其事的喝了杯茶,然後為難地向侍女說道︰「這……若是可以的話,我想方便一下。」
侍女听了立即明白她的竟思含笑道︰「姑娘請隨我來。」
她領著唐月涵往客院後頭走在後院中,.蓋了一處專門給貴客用的便房,這便房四周植了矮竹,顏色青翠,一看就知是品種上好的矮竹,竹林旁蓋了一座清池,用竹筒引山泉入池,泉水流淌時出悅耳的水聲,旁邊附有木杓,予人舀水淨手用的。
唐月涵尷尬地對侍女說道︰「可能需要點時間,所以……」說著,臉上還稃現兩坨紅暈,當然是裝的。
侍女見她臉紅,一想到她是相爺看重的人,千萬不能得罪,忙道︰「奴才明白,姑娘請安心,慢慢來。」
唐月涵對她感激一笑,便走進這間雅致的便房。
如她所料,便房四周的守衛是最松散的,她悄悄從窗口躍出,趁著沒人注意時,從腰間重出一個小竹籠,打開羔子,一只黑蝶兒翩翩飛出。
這是西域黑蝶,專門追尋某種特定的花香,利用蝶兒尋花的本性,用作小範圍的搜尋時最方便的
咋夜,當彤公子捺觸她後,他身上也染了這種花香。
自從彤公子第一次夜闖她的私宅後,她便有了警戒自此每夜入寢前,都會在房里四周和自己身上涂上這種特定的花香,這花香的味道極談,不仔細聞是聞不出的,除非用特殊藥液洗掉否則香味會持續七日,而她身上的花香,早就用特殊藥汁洗掉了。
她討厭敵暗我明,這彤公子越是戴著面具故作神秘,她就越要查出他的真面目。
每位捕頭都有自己循線查蹤的密技,她的密技之一,便是這只西域黑蝶,她相信彤公子就在這府里,是封無忌身邊某個該死的手下。
她目光一凜,悄悄跟著蝶兒,循線追去。
第17章(1)
唐月涵追著蝶兒,躲到一株大樹上,瞧見那蝶兒飛著飛著,最後進了一窗欞格子里,這表示彤公子就在那屋子里。
她十分謹慎,若非已經進了府,得了便利,否則沒有這麼容易躲過暗衛,潛伏到這里。
她身形一閃,進了屋子里,找尋那只蝶兒,輕手輕腳地緊跟著,這只蝶兒飛呀飛,越過屏風。
她立刻移步上前,才繞過屏風,毫無預別地,後頭傳來一聲嬌喝。
「站住!」
唐月涵心下暗咒?不慌不忙的轉過身,望向來人,叫住她的,是一名身穿笮袖紅裙,裙上繡著大朵牡丹,蠻腰系著翡翠玉佩的女子,看似十五、六歲,相貌艷麗,一雙鳳眼含傲的盯著她。
「你是誰!」連語氣都帶著傲慢,一看便知是權貴家的大小姐。
唐月涵暗嘆著,臉上卻裝作恭敬。「在下只是路過,打擾了姑娘,還請原諒。」說完轉身要走,對方卻不放過她。
「誰說你可以走的。」
唐月涵停住,心下再度嘆息,轉過身,笑問︰「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女子上下打量她。「你是誰?我沒見過你!」
唐月涵眼角瞄著那只蝶兒鑽出窗格,飛了出去,心想不能追丟了,遂抱拳笑道︰「剛才張管事傳報,說相爺找我,不能耽擱,告辭了。」她是偷溜進來的,才不會笨得報名字,當場編了個借趁沒人注意時,盡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