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的看著他。「咦!原來你知道啊?」
「別小看男人。」他眯起了危險的視線,眼底森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的確是小看了他,本來還擔心他被騙呢,原本她的擔心是多余的呀。
呵呵,她放心了。
溫翰宇呆住,皺起眉頭瞪著她。計劃被識破,照道理她應該會竭斯底里的大發脾氣,因為這一向是她無理取鬧的方式,可妻子卻在笑?!
原本,他已做好準備等著妻子發飆哭鬧,看著她因為詭計失敗而抓狂,他要徹底的讓她死心,別企圖再利用詭計得逞,他也不會再上當了,可是妻子不但不生氣,還彎起兩邊的嘴角,對他傻傻的發笑。
「你以為笑,就可以掩飾你內心的心虛嗎?」
「不,我很心虛,非常心虛,因為你料事如神,我不但想從你這邊拿到錢,我老媽更是貪得無厭,一天到晚動你家財產的腦筋。」
老媽?
這兩個字讓溫翰宇再度怔住,沒想到妻子居然用老媽來稱呼她自己的母親?這語氣和說話的方式讓他感到很突兀。
他細細打量這張細致美麗的五官,覺得她好像不太一樣,雖然他們分房兩年了,幾乎能不踫面就不踫面,每次踫面,一定是為了離婚贍養費在大吵,可是出院後,她似乎變得不太一樣。
是剛出院的關系?還是她另一個伎倆?
兩人就這麼維持姿勢,她背抵著櫃子,他的左右手放在她的兩邊,將她困在一小方天地里,而他的臉離她好近,她知道他是在瞪她,警告她,可是每當他說話時,鼻息也吹在她臉上。
這樣的姿勢很曖昧耶,這麼英俊好看的臉,就算生氣也是別有一番酷味,害她又忍不住臉頰泛熱,好不自在喔。
她告訴自己現在不是發春的時候,清清嗓子禮貌的開口。「請問……如果沒別的事,可不可以讓開一下,讓我穿衣服?」
那雙銳利的俊眸就這麼盯著她,像要從她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可妻子沒有預期的歇斯底里,他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他感到些許迷惘,但眼角的視線可沒忽略,這柔細的肌膚依然白皙如芙蓉豆腐,包裹著浴巾的胸脯依然瞧得出它的飽滿度,而她微濕的發絲垂在光滑的肩膀上,撇開個性不說,現在的她,似乎多了以往所不曾見過的性感。
懊死的!他在想什麼?竟然會覺得她性感?!這想法令他對自己生厭,也很不屑。
他絕不是個以貌取人的膚淺男人,他真正喜歡的女人,是性情率真自然,不會矯揉造作,也不會像溫室里的花朵,嬌弱得禁不起任何打擊,是一個能夠與他一同歡笑、一塊談天說地,喜歡挑戰新事物,不會為雞毛蒜皮的事而小題大做的女人。而且是個不在乎他富不富有,真正愛上他個性的可愛女人。
倘若有這樣的女人出現在他眼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緊緊抓住她,好好疼愛她一輩子,而這個女人,絕不是眼前這自私又勢利的妻子。
他猛然抽身,像是連多看她一秒都嫌厭惡,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待他離開後,邱雲瑤這才松了口氣,不由自主的模著左胸口自問,為什麼心跳那麼快啊?
她甩甩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打開更衣室找衣服穿,偏偏每一件都是夢幻得不得了,像公主在穿的一樣。一開始,她還會覺得這些衣服很漂亮,可是穿了兩天,便發現實在太麻煩了,她還是喜歡簡單休閑一點的。
「太太。」
「哇!」
她嚇得大叫,連同站在身後的人也被她嚇了一大跳。
「太、太太?」
在看清是小玫後,邱雲瑤這才拍拍胸口壓壓驚,恢復鎮定。「原來是你啊。」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嚇到您,這是燙好的衣服,我、我給太太送過來。」
「別緊張,我沒怪你,你來得正好,我問你,我有沒有運動服或休閑服之類的衣服可以穿?要樸素一點的。」更衣室里的衣服實在太多了,干脆直接問小玫比較快。
「沒有耶。」
「一件都沒有?」
「太太討厭曬太陽,也不喜歡運動,您忘了嗎?」
她一臉奇怪地問︰「那我平常都在干麼?」
「逛街、買名牌、洗頭發、做SPA、看秀、跑趴。」
「然後呢?」
「沒了。」
邱雲瑤一愣。「我沒有工作嗎?」
「太太是少女乃女乃,不需要工作呀。」
「這麼問好了,我平常有沒有長時間做的興趣?」
「有啊,逛街、買名牌、洗頭發、做SPA、看秀、跑趴。」
邱雲瑤禁不住黑了一半的臉,答案竟然還是一樣,听起來根本就是大米蟲一個,她嘆了口氣;今天是第三天,人人夢寐以求的豪宅,她居然住到第三天就開始無聊了,而死神要到第七天才會找她。
她看了小玫一眼,靈光一閃。
「小玫,你有沒有運動服?」
「呃?有啊。」
「我可不可以跟你換?你可以從這里挑一件走,隨你喜歡。」
「咦!」
「不要嗎?」
「不,怎麼會呢?只是……太太這些衣服很貴耶。」
「沒關系,你隨便挑,給我運動服就好了,我還是習慣穿運動服。」說著便拉著小玫去她的衣櫃挑衣服。
還是習慣?太太曾幾何時習慣穿運動服了?小玫越來越搞不懂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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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等到第七天了。
邱雲瑤一早醒來,就等著死神出現,可是她等了老半天,卻沒見到死神。
「他不會失約吧?要是他敢失約,我一定去找靈媒寫陰狀向閻羅王告他……」她嘀咕的罵著,忘了問死神是第七天的幾點會出現?害她哪兒也不敢去,等得不耐煩了,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索性向小玫要了抹布來擦玻璃,也不管小玫一臉吃驚的表情,直接拿著抹布搶了她的工作,去把窗玻璃擦一擦。
擦完了玻璃,她還嫌不夠,又向小玫要了拖把去拖地,把小玫嚇得目瞪口呆,猛搖頭不敢給。
「不好啦,太太——」
「放心,你不會失業的,我只是很想動動筋骨,運動一下,來,給我。」
從小玫那兒又搶來拖把,拖地可以讓她活動四肢,不至于太無聊,而且這個家這麼大,拖過來拖過去挺過癮的。
她穿著運動服,隨意綁了個馬尾,拿著拖把就這麼從西拖到東,又從東拖到西,當溫家老小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幅天降神跡的景象。
四個人,睜大四雙眼楮,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女人。
向來尊貴得像是瓷女圭女圭,連在家都要穿得像公主的女人,居然穿得如此隨興,教人不敢置信。
向來惜肉跟惜金一樣,從不讓雙手做粗重工作的女人,現在居然在拖地,更是讓人傻眼。
這女人又在搞什麼把戲?
溫翰宇一點都不相信從不做家事、只在乎肌膚保養的妻子,會想要動手做家事,她只是演給他看。
思及此,那一雙冷眸也更加沒有溫度了,但是心下又不得為她這身打扮感到意外。
妻子的頭發隨意用發夾固定,額頭冒著汗,兩腳褲管還卷起來,如此不修邊幅卻有另一種健康美的她,是他從沒見過的,而她舉手投足間揮灑的自然,一點也看不出任何做作,仿佛她原本就是這種率真的個性。
他不相信,但是內心卻為此震撼不已,視線不由自主地緊盯住她。
邱雲瑤終于發現門口的四個人了。
「咦?媽,您出院了啊?」
邱雲瑤很自然的咧開笑容走向他們,老人家康復了,而且氣色不錯,她看了真高興,同時也對他們驚訝的神態感到好笑,不過她並不在乎這些人態度上的冷漠和疏離,繼續閑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