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事呀?」劉大嬸忍不住問。
「公子說,明日會向各位賠罪並說明原委,請各位不必擔心。」
劉氏夫婦面面相覷。「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
岳鐵劍責備道︰「楚兄弟的為人一向光明磊落,別說嘴!」
被岳爺一罵,劉氏夫妻馬上住了口。
「白姑娘是我家公子要娶的姑娘,她的清白我家公子會負責。」小六說道。
岳鐵劍恍然大悟。「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楚老弟和白姑娘……哈哈哈!好!太好了!郎才女貌,太好了!」原本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去推拒白姑娘的一片心意,現在她有了心上人,還是楚兄弟,岳鐵劍當下高興地成全。
「來,睡覺睡覺!別打擾他們小倆口。」幫忙催促劉氏夫妻回房去,然後對小六道︰「告訴你家公子,我等著喝他的喜酒。」
「是、是。」小六忙哈腰,恭送各位。
好不容易把大伙打發回房,小六這才松了口氣。公子要他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房,幸好他擋住了,不知公子處理得怎麼樣?
他回頭一望,不由得呆了呆,因為屋子里的燈火已滅,卻不見公子出來?
這……該不會公子打算在白姑娘那兒……
天呀!鮑子,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倘若公子不出來,他小六豈不是要在外頭站崗一整夜?
哇——公子啊——您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苦了我小六徹夜不能睡呀——
唉唉唉,也罷,誰教他是公子的忠僕呢?只好繼續守著。
只是……這樣好嗎?
鮑子呀,她是狐精啊,若是被您師父無極天師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哪……
纏綿之後,心口仍熱著,激情余波未息。
白如霜躺在楚鈺襄的懷抱中,慵懶地趴著,乖巧安靜得像只小貓,她的臉兒貼著他的胸膛,凝听他的心跳,讓他的大掌模著自己一頭披瀉的長發,享受這份親匿。
初嘗雲雨滋味的她,不再害怕楚鈺襄,這男人用他的方法證明,他不但不會傷害她,還會呵疼她,而且,現在她就算要逃也沒辦法,因為這男人榨光了她的力量,只好癱軟在他懷里。
同時,她也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氣,循環在她體內,讓她全身有著說不出的舒暢感。
在他要了她的同時,她也得到他旺盛的精氣,她感到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楚鈺襄知道,她並沒有睡著,還是醒著的。
「在想什麼?」
「我……」說了一個字,便不再說下去,沉默著。
楚鈺襄翻身到她上頭,精炯的眼,盯住她暈紅的臉蛋,嫣紅浮腫的唇瓣是他的杰作。
「你還怕我?」
她搖頭。「不,我已經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了,只是……」
「只是什麼?」瞧得出來,她充滿了疑惑。「問吧,我會盡我所能回答你。」
有了他的鼓勵,她便好奇地開口。「你真的是無極天師?」
「不是,他是我師父。」
「既然你是收妖人,為何放過我?」
「難道你希望我收伏你?」
「你們收妖人,不都是以收妖為職志的嗎?」
「那麼,你是妖嗎?」
「我不是。」
「那就對了,既然你不是妖,我何必收伏你?」
「但我是狐精呀,是狐狸變的。」
「是狐狸變的又如何?人有分好人壞人,狐精也有分好狐跟壞狐。」
第9章(2)
她一听,興奮地附和︰「對呀對呀,說得對極了,人有分好人壞人,狐也有分好狐壞狐,我們金狐族並不是狐妖,我們不會害人的。」
她好開心,想不到他的想法跟她一樣呢,听他這番話,她便釋然了。
「昨夜,我是被你嚇壞了。」
「我收妖有原則,只收害人的妖孽,不收行善助人的小狐狸。」
「啊……原來你知道?」
「是的。」他低下臉,摩擦著她的鼻子。「我全都知道,你是一只善解人意又可愛的狐狸姑娘。」話語結束的同時,唇也落下了。
他的吻,總是教她暈暈然,順從地承接他滑入的舌,挑逗她生澀的,而他游移的大掌,摩搓著她的肌膚,令她情難自禁地輕喘呢喃。
她閉上眼,感受他在自己身上所點燃的火苗,她想,她喜歡上楚鈺襄了……
「啊!糟了!」她猛地睜開眼,緊張的低呼。
「怎麼了?」
「忠兒的娘發燒了,我本來要給她找大夫的,天哪,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她著急的要下榻,想要去撿她掉在地上的衣裳和肚兜,但又被摟回臂彎里。
「別急。」
「怎能不急?我答應忠兒和婉兒的,他們一定在等我,我得趕過去呀。」一想到那對小兄妹,她便無法安下心,怪自己一時糊涂,把這事給忘了,今夜發生太多事了,不知他們的娘現在如何了?
「你快放手呀。」
「我跟你去。」
她頓住,回頭瞪著他。「你?」
「你不是需要大夫嗎?」
她上下打量他,狐疑地問︰「你會?」
「不然,你以為上回是誰幫你治的肩傷?」
原來楚鈺襄懂醫術,真是太好了!事不宜遲,他們穿好衣裳,便趕去母子三人那兒。
她發現楚鈺襄深藏不露的功夫可多了,原來他不只是收妖人,除了琴棋書畫和詩詞,他還懂醫術。
他為忠兒和婉兒的娘用針灸治病,以內力傳到婦人的體內,將一顆還心丹給婦人吃。
這顆還心丹,武人吃了顆幫助增進功力,平常人吃了,可強身健體。
同時,他給了婦人一筆盤纏,建議她帶著兩個孩子回鄉,丈夫無情無義,與其傷心,不如回鄉,也為兩個年幼的孩子著想,做個小生意,自給自足,母子三人相守在一塊兒,也好過在這兒傷心。
熬人也想通了,決定振作起來,若非遇到貴人相救,她這條命怕也是活不成了,既然天無絕人之路,她決定帶著孩子回鄉,一切重新開始,就算只有他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也要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隔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楚鈺襄的事,白如霜時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出來的。
這下好了,她破了身,對象卻不是長老規定的人選,可是可是……她好像也不會太難過,因為她很明白,自己對岳鐵劍是沒感覺的,她喜歡的是楚鈺襄。
離開了慶州城,他們繼續上路。在出發前,岳鐵劍乘坐的那匹馬又在耍脾氣了。
「駕!走啊,快走!」岳鐵劍踩著馬鐙,用力踢馬肚,但馬兒就是不走,也不知這匹馬是哪兒有問題,氣得他大罵︰「這個畜牲,不知道又在發什麼馬脾氣不肯走,駕!快走!」
馬兒非但不走,還轉頭瞪了他一眼後,又轉回前方,高傲地抬高臉,馬鼻還不屑地噴氣。
「岳兄,怎麼了?」在前頭的楚鈺襄拉著馬繩走回來。
「還不是這匹馬又在鬧脾氣了,不管我怎麼拉它,就是不走,馬家村跟我保證這匹是良駒,我見這馬兒毛色發亮,身子健壯,馬眼有神,也認為是難得的好馬,遂將它買下,誰知它是一匹脾氣古怪的馬,真是白花銀子了。」
馬兒嘶鳴了幾聲,就是不肯走。
在馬車內的白如霜,見了這情況,噗哧一笑。「岳大哥,你吃了大蒜對不對?」
「咦?你怎麼知道?」
「它說的呀,它說討厭你滿口的大蒜味,所以不想走。」
岳鐵劍一臉驚奇,隨即失笑。「妹子,大哥我差點被你唬了。」
他現在稱她為妹子,因為楚兄弟是他的拜把兄弟,所以跟了楚兄弟的她,也就是他妹子了。
白如霜跳下馬車,來到他面前。「是真的嘛,你不信?不然這樣好了,這匹馬給我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