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忍不住提高音調。〔一九○○年份?那可是極品血之一耶,目前只剩五十瓶左右,你竟然舍得拿給這女人喝?」
「什麼是一九○○年份?」江蜜雅好奇問。
「就是一九○○年份的血,質地很純,你會喜歡的。」鐘易倫耐心的解釋給她听,完全不理會杰森的抗議。「杰森,拿一瓶出來。」
杰森雖然很心疼,但既然鐘易倫開口了,逼得沒辦法,只好轉身走到一個書櫃前,拿起一本書,門便自動打開,出現了一個入口,里頭擺放的全是像葡萄酒一般的瓶子。
哇?還芝麻開門呢!
江蜜雅詫異的站起身,想不到書櫃之後有暗門呀,她好奇的望著滿室的酒瓶,每個酒瓶里都是鮮紅色的液體。
「這些全是……」她驚訝的望向鐘易倫。
他勾著淺笑。「對,全是,每一瓶的年份代表那一年的血液。」
這些瓶子被放在像是冷藏庫的玻璃內,瓶身晶瑩剔透,里頭暗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像是葡萄酒,被隱藏得很好,若是別人瞧見,一定想不到這些瓶子里裝的全是人血。
望著這些瓶身,她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體內一股火熱的在騷動著。
杰森按下其中一個開關,玻璃開了一個小口,他伸手進去拿了其中一瓶,然後用特制的開瓶器,啦的一聲,瓶蓋被打開。幾乎是同時,她感到喉間一股迫切難耐的渴望,她不得不承認,這味道對她而言,完全沒有血腥味,而是惹人全身感官蘇醒的美味。她覺得自己有些暈眩,身子開始飄了,彷佛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牽引她,讓她全身細胞都在蠢蠢欲動。
杰森拿出水晶高腳杯,將瓶子里的液體倒入酒杯中,然後遞給她。
江蜜雅接過水晶杯,呆望著杯中的液體,然後猶豫的望著鐘易倫。
「喝下一口你就知道,事實上它很美味,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血腥味。」
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光是聞這香味,她就覺得熱血沸騰,彷佛沙漠中饑渴了許久,突見到綠洲清澈的湖水,渾身涌出了力量。
她捧著水晶杯,小心的喝了一口。
天呀!好喝!
她迫不及待的,像在喝啤酒一般?咕嚕嚕的就喝下肚了。
瞧她大口的全吞下去,他忍不住失笑。「怎麼樣,好喝吧,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然而,江蜜雅卻一動也不動的站著,像是失了神似的,沒听到他說的話。
「蜜雅?」驀地,她身子一軟,人倒了下去,更快的,一雙大手將她摟住,沒讓她跌到地上。
「她怎麼了?」連杰森也感到意外。
鐘易倫下巴緊繃,濃眉緊擰,擔憂的看著她。她的一切反應,與其它吸血鬼的蛻變過程完全不同,無史可考,她突然的暈倒,讓他神經不由自主的緊繃,雙眼緊盯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就怕她出事。
躺在他懷里的人兒,總算有了動靜。
「嗯……」
「蜜雅。」他含憂的面孔綻出喜悅,望著她緩緩微張的眼,輕聲喚著她。
當江蜜雅再度張開眼楮時,眼神已經不同于先前了。
她的眼神迷離,卻也晶亮異常,甚至,似乎帶了些許說不出的魔力,令他心頭一跳。她突然笑了,主動伸手勾上他的肩頸,小鳥依人的窩在他懷里,依戀的眼神啾著他,還親親他的臉。
一旁的杰森看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是怎麼回事啊?」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妞兒不是對鐘易倫沒興趣嗎?不管鐘易倫如何討好她,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鐘易倫也很驚訝,望著她與先前判若兩人的模樣,心中驀地恍悟
他突然明白了!以吸血鬼的資歷來說,她是剛出生的小貝比,對于生出她的人,有著雛鳥孺慕之情。
這也是為什麼當她是正常人時,不理會他,可當她變成吸血鬼時,又愛黏著他,甚至對他投以傾慕之情,就像雛鳥會黏著父母。
她身上流著他的血,對他的依戀也牽絆了她。
鐘易倫眼中綻出異彩,有力的雙臂溫柔地圈住她的人,眼神化為柔情密意,凝望著她愛戀的模樣。
他向來討厭女人投懷送抱的纏著他,對她,卻一點都不討厭,還喜歡得緊,他對她,也產生了骨肉相連的依戀。
杰森探過頭來好奇地問︰「你對她催眠成功了嗎?」
「沒有。」
「你沒對她催眠?那為什麼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居然還親你?」
「或許,是因為我制造了她,所以她會認我。」
鐘易倫懷中的小臉抬起來,突然瞬也不瞬地盯住杰森。
被她突然這麼一看,杰森也愣了下,不知這女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先是動也不動的盯住他,接著,她突然離開鐘易倫的懷抱,朝他走過來。
由于有了剛才被咬的經驗,杰森對她可是很警戒的;雖然吸血鬼有復愈能力,躺一晚棺材就好了,但就好比人不想被狗咬,他可不想再被她咬第二次。
他警戒的看著她來到他面前,做出嗅聞的動作。
她正好奇的聞著他,像是頭一回見到他,嗅聞的動作似是動物在打量陌生者一般。
杰森被她搞胡涂了,他細細打量她,發現她不只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整個人似乎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是我的錯覺嗎?她……好像變漂亮了?」明明是同一張臉蛋,卻有著與先前不同的感覺。她身上多了一種吸引人的魅力,讓杰森一時之間,看她看得入神了也不自知。
一股猛勁,將她給帶回了有力的臂彎里,隨之而來的,是鐘易倫警告的銳利目光。
伙伴眼中的利芒,讓杰森忽然從夢中醒悟一般,臉上極度尷尬。
「別誤會,我對她沒那個意思。」他忙識相的退遠一點,表明自己對他的女人沒興趣,心中卻感到奇怪,剛才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有一時的恍惚。
「既然沒我的事,我先走了。」他識趣的先行離開,就讓他們獨處吧,省得自討沒趣。
待杰森走後,一雙柔萸撫上鐘易倫的臉龐,把他不悅的神情給轉過來。
「不要生氣。」
她輕啞說道,眼神含憂,眉頭輕擰,似是他的怒意也感染了她,讓她嘟起嘴巴,也跟著難過。鐘易倫詫異的看著她,不一會兒,眼神放柔了。「好,不生氣。」
听了他的回答,她笑了,笑得異常嫵媚動人,令他看得目不轉楮,眼神晶亮。
杰森說的沒錯,她有點不同,今天似乎比昨日更漂亮了,也改變了一些。
若說,昨日她給人小寶寶的感覺,那麼今日,她彷佛蛻變成少女了,青澀中已見勾人的嫵媚。
見他展顏,沒了怒意,她還主動在他臉上香一個,作為鼓勵。
一個臉頰的親親,豈能滿足他的?他低下臉,獵吻那迷人的小嘴,再度回味她芳唇里迷人的滋味。
她閉上眼,臉兒紅潤,被他吻得暈暈然,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他的唇舌挑逗,令她禁不住嬌笑,更引燃他的欲火。原來當她像個小女人撒嬌時,是這麼天真可愛,又如此嫵媚迷人,同時融合了女人與小娃兒的特質。
頑皮的娃兒要逃,他當然不會放手,將她困在雙臂之中,讓這柔軟的女性身軀,貼合著他每一寸高張的體魄,而他的下半身摩擦著她雙腿間的柔軟,早已壯大。小巧嫣紅的唇瓣,被烙入了火舌,吻得腫脹而呼吸困難。
她在半夢半醒之中,感覺好像有哪兒不對,似乎快想起來了,但緊接著,又被另一波浪潮給淹沒,她感到全身沸騰,有一股力量彷佛要破體而出,讓她拒絕不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