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當初是他多少顧念親情,才一次又一次的放過安德瑞這顆不定時炸彈,果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面對眼前可怕的陣勢,嚴廷灝卻沒有露出安德瑞想要看到的畏懼表情。
自從嚴廷灝的勢力逐漸在阿瑟家族坐大後,安德瑞就一直過著螻蟻不如的生活。每年他雖然可以拿到一筆可觀的分紅,可野心大的他,並不甘心做有名無實的董事。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立下宏願,有朝一日一定要得到阿瑟家掌門人的位置。
于是他在外頭成立公司,企圖培植自己的勢力、累積財富,誰知道往往公司成立不久,就被嚴廷灝逼入財務周轉不靈的窘境。
就在他以為自己只能處于挨打的狀態時,竟被他得知,嚴廷灝的弱點就是不久前和他離婚的前妻季可親。
這個發現,令他見到了一線曙光,只不過莊園四周遍布了嚴廷灝的眼線,他根本無法下手,絞盡腦汁,終于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季晴瑜!
從征信社那里得來的報告顯示,這個女人十分不喜歡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次因為她的介入,導致嚴廷灝與季可親離婚,她不但被嚴廷灝狠狠侮辱一頓,回到家後更是換來父親的一頓斥責。
所以他主動聯系季晴瑜,里應外合之下,成功綁架了季可親。
他在賭!
賭季可親在嚴廷灝心中的地位!
如果贏了,他將得到一切,如果輸了,那麼他只能讓季可親這個倒楣鬼,陪他一起下地獄。
「還以為你膽小怕事不敢來,沒想到愛情的力量果然很偉大,我猜你一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也有英雄救美的一天吧?」
看著安德瑞那囂張的嘴臉,嚴廷灝不以為意的冷笑,「你中文程度似乎比以前進步不少,連英雄救美這成語也說的出來了。」
「哼!我不是學不好,只是不屑學。」
「這說明這些年來,我對你的教十分成功,有些人就是皮癢欠揍,多打幾頓,自然就知道努力向上了。」
一番挖苦,將安德瑞氣了個半死。他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嚴廷灝這個混蛋還有心情調侃他。他憤怒的走過去,狠狠的一拳擊向對方的小骯,卻被從中一擋,不但沒打中目標,還被擒住手腕。
嚴廷灝是詠春拳高手,對付一個安德瑞自然游刃有余。
當著手下的面被扭了手臂,安德瑞臉色頓時鐵青。「該死!別忘了你的女人還在我手上,你放開我!」
嚴廷灝露出毫無溫度的一笑,更用力的扭著他的手臂,「你要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在說假話?」
「你……」安德瑞氣得雙眼冒火,轉而對自己的手下發脾氣,「你們這群飯桶!還站在那里干什麼?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片刻工夫,被綁成肉粽的季可親讓兩個高大的男子從後面倉庫帶過來。一看到嚴廷灝,她的雙眼浮現驚喜,但馬上開始蓄積淚水。
可惜她的嘴巴被膠帶封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直到現在,她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在昏倒的一刻,看到姐姐對她露出可怕的笑容,醒來後,人就躺在一個黑暗的地方。
她猜想自己是被綁架了,而且她大姐就算不是主謀,肯定也月兌離不了關系,那麼她要活著回去的機率更微乎其微了。
她不怕死,也不怕痛,只害怕再也看不到廷灝!
被囚禁的這段時間里,她不斷的懊惱自責,為什麼不早一點跟他和好,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他,她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怪他了。
她只是任撒嬌,希望他對她再好一點而已。
第10章(2)
「人你看到了,也該談談我們的事了吧?」
「你確定你有資格和我談?」看到人在他手上,嚴廷灝才松開他的箝制。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安德瑞,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怨恨一古腦的迸發出來,他紅著眼,一把揪住嚴廷灝的衣領。「伊森,你他媽的不要太囂張了,現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如果你夠聰明,就給我乖一點,把我惹火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看向不遠處沖著他搖頭的季可親,嚴廷灝溫柔的笑了笑,投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你想和我談條件,也該注意一下我的規矩,我說過,在我的面前,不準叫伊森這個名字。」
「哼!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講話,顯然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你忘了小時候曾遭受的待遇。」朝著身後人打了個手勢,嚴廷灝面前立刻多了一群孔武有力的打手。
安德瑞對他笑了笑,將臉湊到他面前,鄙夷的說︰「我想你對這樣的陣仗一定十分懷念,還記得你剛剛踏進阿瑟家大門時,我對你說過什麼嗎?我說,要想在這個家里立足,一定要搞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不過就是一個被你親祖母視為雜種的家族恥辱。
可惜我們顯然都忽略了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這幾年你怎麼對我的每一天,我就要把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還給你。」
說著,安德瑞打了記響指,「給我好好招呼一下阿瑟家族的大少爺,順便幫他活動活動筋骨。如果他敢反抗,你們就把那邊那個女人的衣服剝了,讓她嘗一下銷魂的滋味。」
最後一句話,成功的挑起嚴廷灝的憤怒,使他深身燃起火焰。
安德瑞卻慢條斯理的對他笑道︰「怎麼?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沒關系,如果你不在乎你的女人會有什麼的下場,盡避放馬過來啊!」
不遠處的季可親又急又怒,眼看著那群壞人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到嚴廷灝的身上,而他卻為了她,死忍著連一拳都不還。
她拼命哭,拼命想掙月兌身上的繩索,而那邊越來越激烈的打斗聲,更是揪疼她的一顆心。
也不知這場暴力最終持續了多久,當從嚴廷灝冰冷可怕的眼神中看到殺氣時,那些混跡黑幫多年的打手,居然被嚇得不由自主的放開手。
滿身的狼狽,掩蓋不住嚴廷灝天生的狂霸氣。
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從容的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漬,他唇邊揚起森冷笑意,深沉的目光順著那些逐漸往後退的打手,掃向安德瑞那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臉上。「你們打夠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繼續來?」
眾人皆被他的口吻嚇得連連後退,那是從地獄中帶出來的陰狠邪氣,寒徹骨髓。
嚴廷灝冷冷道︰「安德瑞,當初我既然能為了扳倒你們而隱忍那麼多年,今天加諸在我身上的這點皮肉痛又算得了什麼?」他哼笑一聲,「你的本事只有如此嗎?幾拳幾腳就想向我示威?我倒想看看將來你要如何收拾你今天惹下的禍事!」
安德瑞徹底被他陰冷的口吻嚇傻了,但他很快的定下心神。不,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面對的是惡魔。他也絕不能退縮,策劃了這麼久,如果僅是因為對方嚇唬了幾句就讓他收手,將來他還怎麼成大事。
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文件遞到嚴廷灝面前,「如果你想和你的女人活著出去,就把這份財產讓渡書簽了。」他就不信,奪了他的錢財,奪了他公司,他還有什麼本事來跟他斗。
嚴廷灝只是看了不遠處的季可親一眼,「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會放了我們?」
「那麼你現在又有何資格跟我談條件?」
「她死了,我會陪著她一起死!而我死了,我那寵大的身家財產一分也不會落入你的口袋里。」
這個事實令安德瑞憤怒。的確,現在若把嚴廷灝弄死了,他不但會吃上官司,而且也拿不到想要的東西。「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