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好像很高呢!
適才那些盜匪,在他面前就像貓狗一般,不是輕易被踹開,就是被打飛,那黝黑的大掌足足是她的兩倍大。
彷佛察覺到她的視線,那剛硬的面孔冷不防的轉過來,正好鎖住她的眼。
必玉兒立即羞怯的避開,低著頭不敢看他。
好丟臉啊!居然讓他發現自己在偷瞧他?不由自主的,她的兩頰發熱,心跳怦怦的加快。
獨孤青鷹站起身,來到她面前。
在她疑惑開口之前,他伸出大掌,攤在她面前。
大掌上,放著兩只小巧的鞋子,她一臉疑惑的抬頭望著他,赫然發現,他身上的豹紋衣少了一截。
「換上,你的鞋子破了。」
這人居然注意到她的鞋子磨破了,腳正疼著呢!從剛才,他就一直在做著她的鞋子?
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襲上心頭,望著鞋子,兩只縴細的手輕輕捏著自己的衣角,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接受他的好意。
「先暫時穿著,到了城鎮,再買雙適合的新鞋。」
刻意放輕的聲音,怕嚇著了她,她沒伸手,他也不逼她,耐心的等著。
她知道,他說的對,鞋子破了,要繼續行走在這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只會吃苦頭,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她伸出手,接受他的好意。
將鞋子交給她後,他又走回去,在離她五步遠的地方坐下,閉目養神。
手心握著鞋,她偷偷覷了他一眼後,才仔細打量這雙鞋。
鞋身是用豹紋皮做的,上頭有刀切的痕跡,洞上穿了羊皮繩,可用來系住鞋身。
確定他在閉目養神,她才羞怯的月兌下已經破損的繡鞋,露出一雙白玉無瑕的果足。
雖是臨時做的鞋子,大小卻剛剛好。彷佛量身訂做似的,意外的合腳,剛好包裹住她巧小細致的天足。
綁好皮繩,她試著踩在地上,鞋意外的有彈性,舒服極了!
美眸又悄悄看向那一頭,卻意外對上一雙炯澈的火眸。
必玉兒身形一僵,發現他熱切的視線正盯著她的腳。
雙頰驀地一紅。「你看什麼?」
「你的腳好美」
這話,令她臉兒莫名更燒,也升起了一肚子火。
他看了多久?該不會當她月兌下鞋子後,一雙果足全給他看光了吧?
「我的腳美不美,不關你的事!」可惡!他居然敢偷看她的腳!
「丈夫看妻子的腳,天經地義」
「我不想給你看,把臉轉過去。」
小妻子抗議,他只好乖乖把臉轉開,別瞧他個頭大,強壯威武,小妻子皺個眉頭,他就乖得像只小貓。
真是大意不得!
必玉兒彎起膝蓋,縮著腳,像是被他看一眼就會少一塊肉似的,但一想起他說的話,便不自覺模著臉,不明白自己的臉頰怎會燙成這樣?
可惡!她不是燙紅,是氣紅!
喔,她明白了,這男人之所以做鞋給她,是故意想騙她月兌下鞋子,好乘機佔她便宜。
男人沒有一個安好心眼!
心中一氣,才穿好的鞋又月兌下,這鞋,她不穿了!
徑自換回自己的繡鞋,將這豹皮鞋扔下,她站起身,徑自走開。
可她才走沒幾步,後頭的他就跟來了,她憤憤轉過身,兩手插腰的瞪著他。
一瞧見妻子嬌怒的容顏,他立即倒退一步。
說來可真邪門,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道,他還真怕她生氣,這娘兒們即使生起氣來,還是要命的好看,讓他瞧了一顆心猛跳,雖怕,但又愛看。
「不準跟來!」她警告。
「咳你是我娘子,我得保護你。」
「難道我去解手,你也要跟?」
「」這話,讓他已是啞口無言。
「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要是我發現你又來偷看,肯定不饒你!」
說完,她轉身就走,這次大約走了二十幾步遠,為防他跟來,還邊走邊回頭瞪他,確定他待在原地,她便躲到草叢後,假裝在方便,其實是騙他。
這回,他果然不敢跟來了。
必玉兒露出得意的竊笑,這一招挺有效,大個兒還真听她的話,站在原地不敢妄動。
就罰他在那兒像個呆子枯站好了。她坐下來,總算可以一個人清靜清靜,沒注意到腳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正往她這兒爬,從她破損的繡鞋兒溜進去,不一會兒,一陣刺痛令她禁不住尖叫。
「啊!」
幾乎是她尖叫的同時,另一個身影已火速沖過來。
「怎麼了?」獨孤青鷹急切地問。
「有東西咬我」她臉色泛青,一手抓著自己的左腿。
獨孤青鷹二話不說,立即打橫抱起她,放在地上,伸手拉起她左腿的褲管,將她白女敕美麗的腿兒露出來。
「啊!你、你干什麼!」她羞急的拍打他。「不是腿,是腳啦!」
獨孤青鷹又轉而月兌掉她的鞋子,盯著她的果足,果然見到她的腳拇趾上,有一個被刺傷的紅點。
他這樣盯著她的腳,讓她臉兒紅得像是猴子,正想抗議時,一只黑色的蜘蛛正好從繡鞋里跑出來,這情況,再度把她嚇得倒抽口冷氣,想也沒想的躲進他懷里。
「蜘蛛有蜘蛛!」
老天!她最怕毛茸茸的蟲子了!
獨孤青鷹將她環在臂彎里,另一只手抽出小刀,準確的往蜘蛛身上一插,拿起來研究,眉頭深鎖。
「你被毒蜘蛛咬了。」
這話,可把她給嚇得花容失色。
「那怎、怎麼辦?」
「必須把毒吸出來。」
吸?
她突生一股不好的預感,正想問個清楚時,獨孤青鷹卻做出驚人之舉,猛地將她的左腳抬高,大口一張,直接她的腳趾頭。
第4章
必玉兒渾身像是被雷打中一般,顫栗穿透了全身,震撼的瞪著獨孤青鷹。
他他他——
「你在干什麼!不不要!」
「別動。」
「放開呀!」
被箝握在大掌里的縴細小腳,不停的扭呀扭。
獨孤青鷹一本正經的嚴肅道,「如果不把毒血吸出來,你這只腿就廢了。」
這話,讓她動作一僵,又不敢動了。
「可、可是可是」她不知所措,掙扎猶豫著,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
羞羞死人了!
不知該放哪兒的兩手,緊抓著雜草,用力握住,慌亂又詫異,渾身羞燙得不知所措,卻又不能拒絕。
兩手就縮緊了一回,心兒都要蹦出來了。
獨孤青鷹一心只想救他的小娘子,無暇顧及太多。
他將毒血吸出,吐掉,再吸,再吐掉,就這麼一連來回十幾次。
幸虧發現得早,沒讓毒液擴散,這種毒蜘蛛的毒性雖不會致人于死,但足以把人的一條手或一條腿廢掉。
想到這,他就冒冷汗,更加運用內力,按住娘子腿上的穴道,一邊貫注內力,一邊將毒血吸出。
一番努力後,待確定毒液吸出,他才放下心,看向娘子,不由得為之一怔。
躺在草叢上的娘子,緊閉著眼。滿臉的潮紅,那模樣美得教人心頭一熱,深黑的眸子燃了火,緊盯住她羞澀嫣紅的臉蛋。
「好了沒有?」她的聲音像要哭出來似的。
「還沒。」
他不想停。
起初,當听見小妻子的驚叫聲時,他心都停了,當曉得她中了蜘蛛的毒,緊張得一心要幫她吸出毒血來,並未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