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好好侍候你,之前是被逼,但現在,我是心甘情願的……」
他的唇,勾起微笑。
「我知道。」
每抱她一回,他便益發察覺她越來越美,她,不是一個丫頭,而是一個柔軟似水的女人,因他的潤澤,而益發嬌艷的美麗女子,足以勾起他強烈深層的女子。
而當她像個孩子似的在他面前掉淚時,他又覺得她柔弱無助,升起保護之心。
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何突生想納她為妾的原因了——他不只想將她留在身邊,更想保護她。
壯碩的身軀,小心的困住懷中這嬌弱的身子,滿意的听著耳邊的呢喃,對他傾訴藏在心底的真意。
第八章
整個上午,姜世庸都待在酒坊處理帳務,平日要到晚間才回來的他,這時候難得抽空回來一趟。
一跨入大門,管叔立刻迎上來。
「大少爺。」
「我要出一趟遠門,準備馬匹和干糧。」
避叔恭敬道︰「我立刻去準備。」
姜世庸朝內院走去,一路上,交代管叔一些事情,負責保護他的石樵,則跟在身邊。
穿過曲橋和長廊後,經過梅園時,傳來清脆爽朗的笑聲,讓他停住了腳步。
「什麼事這麼熱鬧?」
他望著梅園的方向,那兒有一大片園林,很訝異會這麼熱鬧;除了過年過節,姜府里,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熱鬧了。
「是二少爺和三少爺他們。」管叔躬身道。
「喔?」
這也難怪,他明白兩個弟弟年輕好動,大概是跟一些丫鬟在玩耍。平日,酒坊商務主要由他這個大哥掌控,只交代兩個弟弟一些簡單的帳務,或許他該給他們多一點工作,免得他們太閑,成天不是騎馬狩獵,就是逗丫鬟開心。
「夫人呢?」他問。
「也在梅園。」
姜世庸往前踏的腳步,猛然定住,回過頭,擰眉看著管叔。
「她在梅園?和他們一塊?」
避叔恭敬道︰「是。」
姜世庸似乎不是很相信,他立刻改變了方向,朝梅園走去。
*****
梅樹雖然到冬天才會開花,但這兒也種了許多四季花草樹木,整個園林,都是姜府的土地。
姜世庸穿過拱門,見到一群人正開心的笑鬧著,兩個弟弟世懷與世廣,果然在其中。
「嫂子,好了沒啊?」
「別催呀!我不正在努力找嗎!」
姜世廣站在樹下,撩起衣袍下擺,準備接著樹上人兒丟下來的果子,而姜世懷則是坐人一旁的草坪上,一邊吃著果子,一邊和身旁的玉蝶有說有笑。
「夫人,小心點呀!」隻兒一臉擔心的抬頭看著樹上。
「姊姊!那邊!那邊!」兩個小表,在底下興奮的又叫又跳。
「那邊?到底是哪邊?」
「就是那邊嘛!一顆又大又紅的果子!」
有說等于沒說,她還是不曉得在哪里?
姜世庸怔住,他沒看錯,爬到樹上的那個女人,正是他新納的妾,杜紫薇。
她居然爬樹?而且爬的還不是普通高的大樹。
那棵大樹的樹干,又直又粗,她是如何爬上去的?他想都沒想到,他的妾會像只猴子似的抱著樹枝,從這樹枝跳到另一樹枝,將采摘的果子往底下丟。
「果子來啦!接著!」
「沒問題!」
一顆果子從上往下丟,姜世廣準確的接住,看著果子。
「嘿!嫂子!你采的這顆好,又大又紅!」他邊說邊咬著。
「喂!誰說那顆給你的,我要給隻兒的!」
隻兒忙搖手。「我沒關系,世廣少爺吃就好了。」
姜世廣笑道︰「還是隻兒體貼,不如咱們一塊分這顆果子吧。」
被少爺稱贊,隻兒整個臉都紅了。「奴婢是丫鬟,怎能跟少爺共分?」
「有什麼關系,隻兒,你快吃,不然待會兒咱們全搶不過他。」
「嘿,嫂子,我有這麼小氣嗎?」
「你一個大男人,明明知道那果子還不夠你塞牙縫,跟你分果子,最後只能吃果核。」
此話一出,大伙兒全笑成一團。姜世庸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下詫異。
什麼時候她跟兩個弟弟這麼熟了?很驚訝她和弟弟們,如此有說有笑。
他從沒見過她如此活潑開心。她毫無顧忌的大聲笑,沒有拘謹,完全的放松,這是他頭一回見她如此興奮,像個孩子一樣,笑得無拘無束,讓他瞧得入迷了。
斑挺身影緩緩朝大樹走去,原醚笑鬧的他們,一見到大少爺,都嚇了一跳。
當隻兒和玉蝶發現大少爺站在身後時,兩人都嚇傻了;姜世懷跟姜世廣一見到大哥,驚訝之余,原本嘻笑的態度也立即化為嚴謹;至于冬冬和豆豆這兩個孩子,見到威嚴的大少爺,也瑟縮了下,躲回隻兒和玉蝶身後。
「大哥……」
姜世庸伸手,示意稍安勿躁,他的目光,直直鎖住上方的那個野丫頭。
白天,他在酒坊忙于商務,通常過了晚膳才回來,從不曉得,白天的她是這麼可愛,會大笑,也會調皮。
「啊,采到了!采到了!」
紫薇興奮的抓著手中最後這顆果子,開心的大叫。「這顆比其它都大都紅,都漂亮呢!」
現場一陣肅靜,沒人敢出聲。
紫薇听不到任何人的聲音,以為大伙兒已經在分食果子了,沒關系,等他們瞧見她手中這粒果子後,肯定會大呼。
她伶俐的往下爬,一手小心的拿著果子;這顆是屬于她的,不枉她辛苦爬了半天樹,采著了最肥美的果實。
因為在竊笑,所以她沒注意樹下的人,正好整以暇的等著她。
當她爬到最低的一根樹枝時,一雙大掌伸來,輕易地將她抱了下來。
「啊,謝謝你,三少爺——」說了一半的話驀地停住,她瞪大的眼,對上一雙好熟悉的鷹眸。
她沒看錯,抱著她的人,正是姜世庸本人。
「夫、夫君?你怎麼會在這里?」
*****
老天!他在這里多久了?什麼時候來的?這時候,他應該在酒坊才對呀!
他看著她髒污的臉,以及有些凌亂的發絲,十足的野丫頭,和平日中規中矩的模樣,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細細打量她這令人玩味的一面,語氣顯得意味深長。「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會爬樹?」
「呃……這個……那是……因為……」
真糟糕,他會不會生氣?氣她的不規矩?氣她沒有身為他的妾的自覺,丟了他的臉?
早知道他會提早回來,她就不爬樹了。讓他看見自己粗魯的一面,真糗!
她忙離開他的懷抱,整理好自己的儀容,臉容低垂,舉止有禮,壓下心中的慌亂後,才恭敬道︰「今兒個天氣好,一時心血來潮而已。」
她又回復拘謹的模樣,就像平日那般,恭敬而拘束,這轉變,讓他眉心擰出不悅。
不喜歡!
他不喜歡她這麼拘謹,他希望她也能對他笑。
為何她可以在別人面前盡情開懷大笑,對他卻不行?
他突然嫉妒起兩個弟弟,明明她是屬于他的人,但他卻沒擁有她的笑,思及此,他心情變得很郁悶。
紫薇小心的察言觀色,心想糟了!他果然不高興。
說的也是,一個女人爬樹,成何體統,要是被別人知道,怕要丟他的臉了,難怪他會不高興。
越是瞧見他冷沈的臉,她越是小心拘謹。
「夫君整日忙于商務,必定累了吧,妾身立刻打盆洗臉水來,侍候你歇息一會兒。」她轉身吩咐︰「隻兒,你們把他們帶下去午睡一會兒。」
「是。」隻兒和玉蝶會意,立刻很識相的把兩個孩子帶走。
兩個心虛的影子,也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
「二弟,三弟,你們想去哪?」冷沈的質問,讓兩個原來準備溜走的兄弟僵住了身子,全都站定不動,皮繃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