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少主偉大的計劃,咱們大伙兒可要多幫少主親近親近那個姑娘。」
「這個簡單,有我們三大高手在,還不容易搞定嗎?」說著,三個男人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旁的紫蘿听了禁不住汗顏,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到最後,她也懶得跟他們解釋,只好敷衍的說是,反正她也不敢多嘴少主的事,只是放在心上。
此時,屋里傳來水靈兒的聲音。「我去看看湯熬好了沒有。」
一瞬間,黑影交錯,個個又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劈柴的劈柴,拔雞毛的拔雞毛,洗菜的洗菜,忙碌得很。
「老伯伯,這湯可以喝了嗎?」
「可以可以,來,我幫你舀一碗,去喂你家相公吧。」石謙熱切地說。
「謝謝。」
「這是我的衣服,才剛買的,給你家相公換上吧。」說著,鐵三環把一件干淨的男衫塞到水靈兒手里,說是自己的,其實是特地準備給少主的。
雄七也附和道︰「需要什麼就說,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當自個兒家,千萬不用客氣哪!」
瞧他們臉上昧的表情,水靈兒不是不明白,老伯他們以為她和楚殷是一對夫妻︰這也難怪,為了照料方便,她都和楚殷共宿一房,無怪乎他們把她和楚殷當成是一對,但事實上,他們沒有同床,她只是陪在旁邊,晚上都在地上打地鋪。
她心想,還是跟他們說清楚好了。
「老伯伯,大叔,紫蘿大姊,我有事拜托你們。」
「請說請說,有什麼忙,咱們一定幫到底。」
「請幫我好好照顧那位楚公子。」
「那當然那當然,不用你開口,咱們也……咦?幫你?你的意思是……」
「我明日就要離開了。」
大伙兒先是愣了下,然後突地異口同聲道︰「不行!」
她呆了呆,一臉納悶。「為什麼?」
「因為你不可以丟下你相公!」
「他不是我相公。」
「那你不能丟下你的心上人!」
「他也不是我的心上人。」
「那、那……如果你走了,他怎麼辦?」
「所以我才說要拜托你們啊。」
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如此激動?想了想,恍然大悟,這些人一定是怕麻煩。
「你們放心好了,他的傷不礙事了,只是需要休養,不出半個月,他就會離開,我會留下些銀子,就當你們供他吃住和照料的代價,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眾人面面相覷,紫蘿問︰「這事姑娘告訴公子了嗎?」
「千萬別告訴他,若他曉得了,肯定不讓我走。」她當然不會笨笨的老實說,如果邪王知道她要逃跑了,肯定攔著她。
既然他已無大礙,又有人照顧,她也算仁至義盡了,不趁著邪王尚未恢復體力前逃走,難道等他完全康復後再說後會有期嗎?
「他就麻煩你們了,我已把每種草藥的藥性和使用方法寫下了,只要按照上頭寫的幫他換藥便行。」
石謙等人互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緩緩點頭。
見他們同意了,水靈兒便轉身回屋里去,這日子,也耽擱得夠久了,師父、大師姊、段姊夫,還有藥兒,一定都很擔心她。
明日一早,她就離開這里,返回仙山去。
第七章
夜深入靜,好夢正酣。
本該是熟睡的時刻,卻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心癢難熬……
咦?心癢?她在心癢什麼?睡覺睡覺!
朦朧之中,她輾轉反側,仿佛體內有一把火在燒著,令她臉紅耳熱,騷動難耐,似乎需要什麼來安撫一下。
迷迷糊糊中,她從地鋪爬起,鑽進了某人的被窩里,而某人,詫異的盯著她,在黑暗中,依稀能見到那雙俊眸里閃著灼亮的湛芒。
「這床你一個人佔去不公平,總不能老叫我打地鋪吧?」她語帶不平,一雙眼兒顯得醉茫,但她自己不曉得。
對她突然的抗議,他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見他不反對,她就更加大膽的佔去他半邊床,帶點兒耍賴,帶點兒嬌懶,一踫觸到他的胸膛,不知怎地,她有點兒身不由己,想要更親近他,而她,也真的做了。
……
等不及他有動作,她主動摟上他,將軟玉溫香投懷送去。
他不再遲疑,用堅定的行動,焚燒她的人,將她一膚一寸,印下邪王的印記。
這一夜,他和她圓了房。
日上三竿,平日這個時候,房內的人早起身了,此刻卻依然靜悄悄,仿佛睡得正沈。
鐵三環瞧了房門一眼,繼續劈柴,干自個兒活,偶爾唇角微揚,在暗自偷笑。
雄七一邊掃地,一邊眼角斜瞄,瞧房門內依然無動靜,眼角也不時眯成了上弦月,狀似在竊喜什麼。
石謙用抹布擦著桌子,卻漫不經心,不時留意著房門,神秘的抿著嘴角。
三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擾房內兩人,唯獨紫蘿覺得奇怪。
「水姑娘今日睡得可晚哩,有點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
「我去敲門叫她起床。」
她才開口,其他三人連忙反對。
「不行!」
「不能!」
「不可以!」
她被三個大男人七手八腳地拉到一旁,嚴正警告。
紫蘿輪流看著三人,納悶地問︰「為什麼?」
「因為人家睡得好好的,何必多事打擾?」石謙道。
其他兩人連連附和,都反對她敲門。
「可是少主得服湯藥啊,若不提醒那姑娘,誤了少主服藥的時辰,不好吧?」
「放心,少主康復得很快。」
「你怎麼知道?」
「我為少主把過脈象,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