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千尋心下叫苦連天,不會吧!他還要跟她勾勾纏十五分鐘,她哪撐得過去啊!
當那不安分的手隔著衣服解開她背後的內衣扣時,她立刻明白他的企圖了。
「不行呀!唐先生!」門外又傳來秘書的聲音。
對對對!不行啊!才不要在辦公室跟他那個呢!如果被他那個,一定會被他馴得服服帖帖,忘記今夕是何夕,太危險了!
「劉先生是公司的大客戶,老板囑咐要您立刻就去。」秘書十分慎重且加強語氣地提醒他。
唐仕誠極不情願,他正忙著,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打擾他的好事,前後思量輕重後,他開口。
「轉告對方,我馬上就到。」
太好了!
千尋松了口氣,這個門敲得真是時候呢!唇角忍不住傍他偷偷幸災樂禍笑了一下下,忽然腰間的手臂一縮,抬起眼,意外瞧見他眼里的怒意。
「干麼啊?」她無辜地回瞪他。
「你心里有數。」
她當場說不出話來,被他識破了心中的想法,很是心虛,她發誓她唇角只是微微上揚了一厘米而已,這人怎麼眼楮這麼利啊!
「你還耽擱什麼?快走啊,小心被老板罵。」她催促著,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下一秒,她愣住了,身下一股熱燙傳來。
「啊……」她呼吸一窒,一時大意,被他的手給探入裙里。
她臉兒犯燙,氣羞地瞪他,這人太奸詐了!但他一旦強來,是不容她拒絕的,只能可憐兮兮的任他擺布,這男人啊,除了在商場上很有手段,對女人手段也高明得很,虧她還特地選在他上班時間來找他,念出自己想了好幾個月的分手宣言。
結果,他還是掌控了全局。
「你舍得放棄我?」
「唔……」
她緊抓住他,羞澀地閉起眼,微啟的唇開始輕輕喘息,漲紅的臉像艷紅的玫瑰一般,經他的,變得益加嬌艷而動人。
「可愛的小東西,我了解你,就如同我了解你身上每一個地方一樣,所以……」灼熱的氣息來到她耳畔,用著最自信的磁性嗓音宣布。
「你離不開我的。」
美眸瞬間睜開,原本迷茫的神智也如大霧消散一般瞬間清醒。
唐仕誠並未察覺她的異樣,只當她已被自己再次征服。
時間不容他再拖延,必須馬上去處理正事才行。
「乖乖在辦公室等我,不要胡思亂想了,等我忙完,陪你去逛街,你想買什麼都隨你高興,嗯?」
她低著臉兒,沒讓他瞧見自己的表情。
唐仕誠只當她是害羞得抬不起頭,在她額上親了一記後,便放心地離開辦公室。
門一關上,千尋霎時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光,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神情一片失望和懊惱,直氣自己不爭氣。
宓兒說得沒錯,只要她在唐仕誠身邊一天,唐仕誠就不會改變心意,她一點勝算也沒有,與其守著沒希望的日子繼續騙自己,不如勇敢邁開腳步,為自己開闢一條出路。
緊握拳頭,她向上天發誓,她要離開唐仕誠!
不過話雖如此,想到適才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她就禁不住心跳如小鹿亂撞,被吻腫的唇瓣還殘留余溫未降的激情。
嗯,她還是偷偷模模地溜走好了。
于是,她躡手躡腳,很沒種地,當天就包袱款款搬出兩人愛的小窩,正式和唐仕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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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時值三更半夜,女人的哭聲陰陰淒淒地,听得人心惶惶,睡不安寧。
「嗚嗚嗚∼∼」
哽咽的哭聲斷斷續續,淒楚無依,仔細聆听,它來自公寓的某一間房。
「嗚嗚嗚∼∼」
不像窗外的車聲那般清楚響亮,女人的暗夜哭聲恍若靜夜輕撥的弦,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哭聲已經持續好幾個小時了。
室內的房間突然大亮,開燈的是一個容貌俊俏的女子,短發雜亂未梳整,瞧得出一下床就直沖過來。
她氣呼呼地走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用她三天三夜沒睡好的熊貓眼,瞪著這個害她三天三夜沒睡好的女人。
「你有沒有出息啊?哭了三天還在哭,別人還當我們家有死人呢!」安宓兒沒好氣地罵道。
窩在床上的千尋,抬起那梨花帶雨的臉兒,水汪汪的美眸可憐兮兮地瞅著好友。
「因為……因為……人家想他嘛……嗚嗚嗚……」
「你嘛幫幫忙,才分手第三天而已,要是分手一輩子,你不是活不下去了?」
千尋點點頭,抽噎道︰「人家是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安宓兒摳摳耳朵,听到這種沒出息的話,真怕自己的耳朵會爛掉,天底下居然有這麼沒用的女人。
「不過跟男人分手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
「可是……人家真的好想仕誠嘛……嗚嗚嗚……」
淚水如斷線珍珠一般,不斷滑下千尋美麗的臉龐,三天前,每個浪漫的夜晚,都有一雙溫暖的手臂摟她入懷,她粉女敕雪白的肌膚上,有他烙下的無數吻痕,嫣紅的唇瓣,總在他的吮吻下保持潤澤。
但現在,只有冰冷的床,以及無數失眠的夜晚。
「嗚嗚嗚∼∼仕誠∼∼」才三天,她便已相思泛濫成災,想他想得心都疼了。
「我真是敗給你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有必要哭成這樣嗎?」
「我也不想哭呀,但眼淚就是不听使喚掉下來嘛!」才擦去眼淚,又冒出來了。
好吧,這件事自己也有份,誰教是自己出的鬼主意,慫恿千尋跟唐仕誠分手,不想辦法關水龍頭,她這間小鮑寓就要淹水了。
安宓兒爬上床,模模那一頭烏黑柔軟的發絲,安慰這個為愛痴狂的小女人。
「傻瓜,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分手只是權宜之計,這樣才能讓唐仕誠體會你的重要性啊!」
「我知道,可是……我擔心他嘛,每天早上,都是我為他準備好上班的衣服,以及香噴噴的營養早餐,出門前,他都一定要喝一杯我為他煮的研磨咖啡」
回想在他身邊的時候,她每天都像在過情人節那般,忙得好快樂。
「他去上班,我就為他做家事,他的襯衫和西裝褲,我都一件一件地燙得又挺又直……」
唯有她了解他的需要,而他也總是夸她善解人意。
「傍晚他一回到家,我就會為他準備好愛吃的菜,吃完飯幫他放洗澡水,洗澡時幫他擦背,睡前還替他按摩,他睡覺會踢被,也都是我為他蓋好被子……」
她反復溫習著和唐仕誠過往相處的點點滴滴,神情就像在吃蜜糖一般香甜幸福。
「現在我走了,誰能為他做這些事呢?一想到這里,我就覺得他好可憐……」如今枕邊無人,她覺得心頭仿佛被挖空了一個洞,怎麼填都填不滿它。
那一頭說得感人肺腑,這一頭听得面無表情,還很不屑。
「怎麼听起來,都覺得他像個廢物。」
「才不是呢!」千尋抗議。
「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不做家事、挑食、還會踢被,這種一無是處的男人,你怎麼會喜歡他啊?」安宓兒搖搖頭,一臉受不了的表情。
「他才沒有一無是處,仕誠他很優秀的!」
安宓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擊掌。「喔,抱歉,我都忘了他還有一技之‘長’,每天晚上都秀給你看。」
「宓兒!人家難過死了,你還尋人家開心,討厭啦!」
千尋抗議地嘟起嘴,兩腮紅通通的,也不知是害羞而紅?還是氣紅?但不管她如何氣,都沒有威脅性,只會顯得她更加嬌艷可人,讓人忍不住想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