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就這麼有把握掌控得了她,認為她插翅也難飛嗎?
男人都不可信任,把她當傻子耍,她早看清,也看開了,只不過為何胸口的郁悶如千斤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曾幾何時,她的生存價值依附于他對自己的在乎程度了?
一察覺自己眼眶發熱,視線蒙霧,她逼自己絕情絕義,硬生生把淚水逼回去。
她拒絕承認自己對他不在意的態度感到失望,既然人家門戶大開,把她當成貓捉老鼠的游戲對象,為了賭這口氣,她非逃給他看不可!
這次,她絕對要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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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新聞呀,總裁在台灣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哪!」
「什麼?騙人的吧!怎麼大家從來沒听過?」
「是真的,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因為和總裁鬧緋聞的女人何其多,可是最後沒有一個有結果,所以我也認為是謠傳,但妳們猜怎麼著?」
「怎麼了怎麼了?快說呀!」
「我無意中听到總裁接了通台灣打來的電話,當時總裁很憤怒,說他立刻回台灣,還說死丫頭竟敢給他偷交男朋友,決定要好好修理她等等之類的話後,便掛上電話,打包回府。」
「奇怪!總裁的未婚妻不是翡家千金嗎?」
「早取消了,因為翡家千金被其他男人拐跑,所以總裁向翡家取消婚約,听說翡南千大為震怒,因為他不但沒得到咱們集團的股權,還不小心在婚約取消的前一天把土地賣給了咱們總裁,可謂人財兩失哪!」
「那麼那位台灣的未婚妻是何身分?哪一位富家千金?長得如何?」
「說到這個最氣人,由于好奇,所以我去調查了一下,結果對方的家世不過是小康家庭,還只是十七歲的高中生哪!」
「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
不甘心的抱怨聲此起彼落,下班前的十分鐘,一群秘書課的女人吱吱喳喳地聊起八卦。
她們會這麼閑,是因為總裁不在,總裁不在,上班的目的就不在,如今在听到這令人憤憤不平的消息後,更是無心工作了。
倘若此事不假,區區一介平民又才十七歲的丫頭,不用經過重重競爭,便輕易得到總裁的心,那麼她們這些才貌兼備、通過重重考核被挑選出的菁英,又情何以堪?
有人咬牙,有人切齒,皆不甘心敗在一個默默無名的丫頭手上,若對方是具有顯赫背景的千金小姐就算了,但什麼都不是,太令人不服了。
「那位未婚妻叫什麼名字啊?」有人插嘴問。
「听說是一塊長大的鄰居,姓唐,叫寶橙。」總裁秘書恨恨地回答。
「喔?原來是鄰居啊!」
眾女人愣住,在七嘴八舌一陣子之後,終于發現聊八卦的人中多了一個女人。
「翡小姐?」總裁秘書驚呼,手上拿的咖啡差點潑出來,曾領教過翡大小姐可怕的她,深深明白在那天使的表相下,有著如何刁頑的脾氣。
其他女秘書也听總裁秘書說過翡家大小姐的事跡,商界的蜚短流長,也許一般職員不曉得,但她們秘書課是絕對會捕風捉影,相互流傳的。
她的出現,令眾秘書臉色俱變。
「原來夏總裁去了台灣啊?」翡湘藍恍然大悟,難怪她找不到他。
「沒有沒有!」女人們爭相搖頭。
「他很愛台灣那個未婚妻厚?」
「不知道不知道!」
「他未婚妻叫唐寶橙對吧?」
「不是不是!」
「謝謝妳們提供線索,我知道了。」她儀態萬千地躬身,笑咪咪地告辭。
眾人面面相覷,剛才那張笑臉,代表了什麼意思啊?
她們可什麼都沒說喔,絕對沒有泄漏總裁的隱私,絕對沒有告訴她任何事,若隔牆有耳被別人听去,就不關她們的事了。
于是女人們作鳥獸散,各自心虛地回到座位去,把捅下的樓子撇得一乾二淨。
翡湘藍走出夏氏大樓,這趟來總算有點收獲。
她決定目的地了,就是台灣!她呀,要去會會那個叫做唐寶橙的女子,瞧瞧對方是何方神聖,竟能讓無情無義的夏儒紳特地趕回台灣去。
當然啦,她還有最重要的目的,姓夏的以為把她嫁給沙亦臣,就可以高枕無憂逍遙法外了嗎?
一報還一報,她沒忘記要把「恩情」還給他,治不了姓夏的,但可以找出他的弱點,給予致命一擊。
嘿嘿!她有預感,唐寶橙就是夏儒紳的死穴。
台灣呀,還沒去過哪,听說台灣小吃很有名,這次離家出走的目的地就選定台灣吧,臭沙亦臣肯定想不到她會逃到台灣去,他就算找到進棺材也找不到!炳哈!
有了明確目標後,她踩著輕快的步伐上路。
去台灣!
第十章
地點,台北。
沙亦臣的身分在夏氏集團里是個謎,沒人曉得他與夏儒紳是什麼關系,但他卻是少數擁有電梯密碼,能夠坐上專屬電梯直通總裁辦公室的人。
若要形容兩人的關系,夏儒紳大概是這世上少數唯一與沙亦臣臭味相投的朋友,兩人互相信任,但他們的交集,又只建構在生意利益上。
無人知曉,夏儒紳之所以在商場上一次次爾虞我詐的戰爭中得勝,實歸功于沙亦臣,若說夏儒紳是指揮作戰的王,那麼沙亦臣就是他神通廣大的情報頭子。
為了幫夏儒紳找出在暗地里對夏氏集團不利的名單,沙亦臣特地飛來台灣,蟄伏許久,與日本、香港的人脈連絡,經過一段時間的抽絲剝繭,終于有了頭緒。
照慣例,無須特別知會,他直接闖入辦公室。
一進門,便瞧見一出「好戲」,夏儒紳正在調戲良家幼齒,而那個良家幼齒,就是夏儒紳專情多年、非娶不可、最近才騙過來的小未婚妻。
堂堂大老板竟然正事不做,做禽獸!幸好沙亦臣對他的「獸行」早已見怪不怪。
「這是你要的名單。」他視若無睹地將一張光碟放在夏儒紳的辦公桌上。
「包括幕後合作對象?」
「當然,有多少人、多少回扣、時間地點、合作內容,全都如你所要求的一個不漏。」
「是東營集團搞的鬼?」
「不只,香港那邊也有插手。」
沙亦臣一邊面不改色地和他討論商業機密,同時一心二用地用眼角余光瞄了那女孩一眼,瞧她僵硬如尸、汗如雨下外加臉泛紅潮,當然是衣服里的「魔手」所致。
可憐!遇上夏儒紳,是她上輩子造的孽。
說來這夏儒紳也實在太不夠意思,也不體諒他在這里忙得沒時間回美國抱嬌妻,還在他面前跟未婚妻調情,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也有生理需要好嗎!
禁不住思念起藍兒,他不在家的這段日子,她可會想念他,晚上睡覺是否還會踢被子?
別看他表面冷酷,其實恨不得立刻奔回美國摟著嬌妻的溫香玉軟,好解解饞。
懊死!一想到她,害他某個地方升國旗了。
討論結束,他口無遮攔地祝他們交媾愉快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才出了夏氏大樓,他銳利的眼楮立刻在熙來攘往的人群里,鎖住一抹熟悉的芳影。
藍兒?
沙亦臣驚訝不已,妻子怎麼會在這里?她應該不曉得他來台灣才對啊!
對于能在此見著日思夜想的人,他非常高興,但同時也瞧出了不對勁。
他隱入人群里觀察她,發現她正仰望著夏氏大樓,嘴角露出了他熟悉的頑皮笑靨,顯示她正在打什麼鬼主意,漂亮的美眸鬼靈精地轉呀轉地。
她想做什麼?這是他最想知道的疑問,因此他不動聲色地跟著她,看看她到底在計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