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破了……
她僵住,瞪著蛋殼,面色頓時轉成蒼白,額上沁出滴滴冷汗,她不過用手指輕輕踫一下,竟然就……
不知道有沒有三秒膠?如此易碎的東西難怪要用玻璃蓋罩著。
「真糟……誰這麼無聊,也不找硬一點的東西來刻,居然用蛋殼……」她嘴里嘀咕著,試著找出補救的方法。
幸好她也算是隨機應變的人,懂得以假亂真……
當一切粉飾太平後,她又繼續參觀其它奇奇怪怪的收藏,走著看著欣賞著,發現一堵牆擋在前面,納悶地抬起小臉。
「啊?」她瞪大眼,迎上另一雙好看的眼,是夏哥哥。
「夏哥哥好。」她連忙鎮定地打招呼,並獻上甜美的微笑,卻暗自吃驚,他是何時出現的?老天!他應該沒看到吧?
夏儒紳審視這張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笑容里,含著七分諂媚、三分心虛,而且小家伙竟然自動攀上他的手臂,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很可疑。
眸底閃過玩味的神采,小家伙肯定有事相求,他一眼即瞧出。
既然有求于他,就不怕她跑掉了,而他也不急著問,走回辦公椅坐下,翻開一疊文件,用著漫不經心的語調說︰「怎麼沒去上課?」
「嗯……因為請假。」
應該是逃課吧,不過他沒點破。「身體不舒服?」
「不是,是……有事找你。」
「喔?」這就令人好奇了,有什麼事非要逃課來找他不可?這個原因比那些幾百億的大生意更令他興趣滿滿,但表面仍維持慣有的波紋不興,不主動詢問,等她自己來招。
唐寶橙忐忑不安地,一下子捏捏手,一下子搔搔頭,完全不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把單純的心思全暴露出來了。
還以為夏哥哥會主動開口問她,結果他什麼都沒問,害她一時不知如何啟口。但這件事實在太重要了,所以她鼓起勇氣溜到他身邊,望著那桌上堆成小山高的文件,才體會到夏哥哥居然這麼忙,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文件內容,好象很復雜。很重要耶,她的家長同意書跟那些文件相較,好象無足輕重耶……
「夏哥哥。」
「嗯?」疑問的語氣。
「你很忙厚?」
「嗯。」肯定的語氣。
「每天都要簽這麼多文件喔?」
「嗯哼。」
「那這一份順便也簽一下。」
「……」靜默。
他手上的筆停止簽名,瞄著她拿出的家長同意書,語氣說得那麼家常便飯,把文件擺得那麼自然,原來這就是她的來意,口頭上的懇求一句都沒有,竟然就想這樣打混模魚過去,還說順便。
放下筆,他的背向後嵌入真皮沙發椅,拿過她的同意書,懶懶地瞧著,一眼過目完,了解是一份畢旅的家長同意書,重點是--今天是截止日。
她打的主意,找上他的原因,不得已的理由,無須多問,稍微想一下便了解了前因後果。
若要期待她有「思夫心切」的一天,他恐怕要等到眼花齒搖,頭發白了。
「妳想去?」
「是啊是啊!」她殷切盼望地點頭。
「不行。」潑一桶冷水澆熄她正熱的興頭。
「為什麼?」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太危險。」
「這哪有什麼危險啊?又不是三歲小孩。」
「這……」他煞有介事地嚴肅思考。「得問問妳爸媽才行。」很明知故問的表情。
唐寶橙立刻嗚呼哀哉加哭天相求。「你簽就行了啦!上頭有說,一等親也可以的,等我爸媽同意,早就來不及了啦!」
「喔?我是妳的一等親?」
「你是我未婚夫嘛∼∼嗯,雖然還沒結婚,但也算啦,你簽的字蓋的章,學校一定同意的啦!因為你是榮譽校友嘛,稍微踩一下地板,學校就會鬧地震的,求求你∼∼」
原來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會迫不及待跟他攀親帶故,承認他是未婚夫喔,敢情她把他當成是印章,肯逃課見他一面,全因為畢旅比他這個未婚夫還重要。
這理由實在讓人氣結,不報復一下怎能平衡他的心理,不教她付出代價又怎能善罷干休?「要我簽字可以,除非……」他是生意人,簽一個名蓋一個章可是值個幾千萬幾億的,這個章當然不能白蓋。
她人一僵,心兒一悸,完了!他又在婬笑、又在婬笑了……
那半斂的俊眸,毫不隱瞞他的,帶點邪氣的笑容,大剌剌地魅惑她,沒有明說,但赤果果的企圖已經寫在他色迷迷的臉上。
紅潮淹沒了她的雙頰,在他狩獵的目光下,她的身子微微發熱著。
「除非什麼?」問了,等于跳進他設的陷阱,但她還是受不住誘惑地問出口。
「過來。」優雅如一頭獵豹的他,向她伸出手。
她一將手放入他的大掌里,便立刻被豹爪困入了牢籠。
她細致柔女敕的下巴被勾起,迎上他灼熱的鼻息。
「除非妳讓我……」魔鬼的笑靨如此迷魅,代價當然是錢買不到的。
第九章
棒著衣服,他的手在她光滑白皙的肌膚上蠕動,控制著她的呼吸、脈動,催快她心跳的頻率,存心挑起她的熱情。
情竇初開的年紀,這種十八限的情景只在電視上看過,她從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夏哥哥竟在這種地方,對她做出這種令她羞愧要死又心髒快停的事。
「夏哥哥……」
「嗯?」他的唇舌,細細吮吻她露在外頭的每一吋肌膚。要他蓋章,可以,先蓋唇印,從她的耳垂沿著脖子一路往下蓋到她的胸口。
「你……在上班。」
「我是老板。」意思就是老子現在做什麼,誰都管不著!
「可是我要上課……」
「妳不要我簽字了?」
「要……」
「再說一次。」
「要……」
「再說一次。」他的吮吻加重,誘惑她說著令男人熱血澎湃的呢喃吟語。
「我要蓋章啦!」她羞憤地抗議,在發覺他的目的後,禁不住捶打他。
怎麼這樣嘛∼∼這分明是借機勒索,乘機敲詐,趁火打劫,可是……她也覺得自己夠大膽的,竟就這樣任他如此放肆。
雖然還沒結婚,但……沒關系吧,反正她會嫁給他的,除非他不再要她,否則她不會拒絕他。
對夏哥哥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由青梅竹馬的兄妹之情轉成了對異性的戀情,喜歡他的逗弄和不經意流露的溫柔,當他對她使壞時,雖然招架無力地想逃,但內心總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
她蜷坐在他腿上,益發顯得自己的嬌小,她的世界已被困在他雙臂的天地里,陷入他撒下的情網而不可自拔,但猶豫的心還在不斷地拔河……
晚上的親熱她還可以忍受,因為多了一層黑夜的籠罩,可以隱藏她頰上的潮紅,以及被吻腫的雙唇,但現在是白天,她的嬌羞和情牽意動在他的撩撥下,根本無所遁形。
她身上的衣服雖完好如初,但里頭的春光可被他攪得凌亂不已,不知所措加上緊張,她無辜羞怯的大眼楮已溢滿水光,但他還不放過她,明明眼中一片愛憐,嘴角卻揚著壞壞的笑,他是天使和惡魔的綜合體,罪惡之手完全沒停止逗弄的打算。
她好怕、好怕,卻又不敢抵抗,只能任身子在他的觸模下無力地抖顫,敏感處在他多次的探訪下,已漸火熱,熱情燒到了心口處。
男女之間的親密,她听同學說過,在電視看過,但都及不上親身體驗的震撼教育來得真實。
夏儒紳的身心與她一樣灼燙,只是他必須忍,在淺嘗她身子的同時,保持著理智。
他用他的舌舌忝著她干燥的唇瓣,幾經潤澤後,撬開她生澀緊閉的唇,逼她接受成人式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