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里的鳥兒往哪逃,人在他手上,他可以逕自索取補償。不由分說地,他熱燙的唇已經烙了下去,吞噬她所有的驚喘嬌哺。
他熟練地恣意索嘗,與之交擁纏綿,將更多的熱情傳送給她,雙臂更摟緊了她的蠻腰,貼合的身子盡避隔著衣服,仍能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溫度和線條。
她喜歡他的吻,他的踫觸令她胸口劇烈的律動,一下像在坐雲霄飛車,一下又像是浮在雲端上舒服得難以自拔,總之,她愛極了他這麼對她,可是……又覺得不太妥當,好像被他佔了太多便宜,有點吃虧。
「我說過……沒有我同意……你不可以踫我……你怎麼可以……犯規……」被侵佔的唇斷斷續續地吐出抗議,相處的這段日子,已記不得他犯規多少次了,而今晚,他好像特別狂野。
「我有。」他的唇一路往她美味的頸項滑去。
「有什麼?」
「有經過你同意。」
他吮著她的耳垂,引得她低吟一聲。
「胡說……我何時說我同……意……」
「你沒說,但你的身體說了。」
溫熱的大手罩上她胸前的渾圓,令她身子微微一顫,呼吸愈加急促。
他今晚果然特別不一樣,動作比往常更為大膽騖猛,更不受約束,有若猛獸出柙。
理智告訴她要阻止,卻身不由己,如他所言,她的熱情已被他挑起,身體再也不听大腦號令了。
可惡!明明是戀愛白痴,調情技巧卻那麼好,令她招架不住,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他拆卸下來,自己卻沒轍,只能無助地攀著他的肩。
是夜色的關系嗎?為何會情不自禁地覺得體內有一把火在燒?
盤在腦後的發髻被他解開,長發披瀉而下,兩人的衣服散了一地,激情從客廳延燒到臥室,都是由他主動,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是因為心已所屬嗎?才由得他放肆。
她被安置在柔軟的床上,想喊暫停,但下一秒結實魁碩的男性胴體已壓上來,熾燙的唇再度封住她的口。
他一定有讀心術,才會每次在她好不容易回復神智時,又給她加重迷魂劑,同他一塊陷入雲雨之中。
斑明的挑逗技巧令他踫觸的每一寸肌膚都像著了火,教她火熱難耐,不由自主迎合他的吮吻和觸模。
「你……有過……幾個女人……」她本來不想問的,卻無法不吃味,因為他的技巧太好,容不得她不懷疑這人是情場斑手,說不定自己只不過是他獵艷史中一朵不起眼的小花罷了。
「雜志和上的女主角算不算?」他問。
「我是認真的……你別開玩笑……」
他不懂。「我一直很認真呀,還很賣力呢。」
「雜志和里的女人不算!」沒好氣地輕捶他一記,怪他把她逗得好難受,脹紅的臉蛋強忍著被他挑起一波又一波的火熱情潮,緊咬著牙,不敢申吟得太大聲。
這樣他就懂了,很明確地給了答案。「只有你一個。」
「騙人!」
他的眉頭又蹙起。「我不會騙你,你知道的。」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她難道還不明白,也許他可以瞞天過海欺騙全世界的人,卻絕不騙她,因為她是他所選定的獵人伴侶。
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是呀,他說不會騙她,但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沒談過戀愛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的技巧?
倘若他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又怎能確定她就是他要的?也許現在他以為撿到的是一只最美麗的貝殼,但將來呢,當他發現還有其他更美的貝殼時,是否就會舍棄她了?
抿著唇,她還是感到不踏實,內心萌生一絲悲哀。
「看著我,你在想什麼?」炯炯的鷹眼精準地鎖住她,她有任何不對勁,都逃不過他的捕捉。
哼,你倒挺會察言觀色的嘛,看出我有心事。
睨了他一眼,道︰「沒事。」
原來自己也滿拗的,她現在才知道。
鷹眼詭異的閃爍著光芒,突然一個挺身進入她。
她驚叫一聲,料不到他如此突然,反射性地槌了他好幾拳,雖然明知對他而言,她的花拳繡腿跟蚊子叮差不多。
「很痛耶!」
「應該不會,是你心理作用。」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已經準備好了,看我的手,這些都是——」
雙手忙堵住那張口沒遮攔的嘴,沒讓露骨的字眼有機會染紅她的臉。
老天!他的浪漫到底跑哪去了,在極盡能事挑逗她的同時,竟可以正經八百地跟她討論事實,還要把證據秀給她看,真是夠了!
「為什麼你沒談過戀愛,技巧卻這麼好?」地帶點負氣地指責。
敝了,書上不是說男人性技巧好,是女人的「幸」福嗎?怎麼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我有做功課。」
「啊?你連這種事也做功課?」她見鬼地問。
「我看了很多錄影帶跟書籍,也瀏覽過很多網站,因為不能隨便找女人試驗,所以只好多看資料,學習技巧,也了解女人的身體。」
原來如此,想不到他這麼用功。
「為什麼不找其他女人試?」
「這種事總要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做吧!」他一臉責備的看著她,語氣表現得好似在說「你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被責備的人應該要哭,她卻反而笑了,還笑得很小女人。
這就是他,獨一無二的沈毅。她終于明白自己喜歡上他哪一點了,他對情感的態度和其他男人不同,一般男人喜歡到處獵艷留情,展現自己雄風的一面;沈毅卻不會,他只對她一個人留情。
他就是這麼地與眾不同啊!
嬌軀悄悄更偎近他,連帶扭動著臀部,發現其實也沒那麼難受,果然是有點心理作用。
身下的刺激讓他深吸了口氣。「你在誘惑我?」
她以嫵媚的秋波代替回答,縴細的玉指開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作亂,撫過的地方撩起一陣陣的情潮。
「你這樣,我會凍未條。」他感到喉頭干渴,極度需要她來滋潤。
移到他耳邊的唇,銷魂地呵著溫熱的氣息。「你做的功課,是否也分很多版本?」
「對,我準備了六種。」
「那……請問現在你用的是哪種版本?」
「煽情版。」
她嬌美一笑,紅著臉誘惑他。「秀給我瞧。」
這句話如同一把火引燃了他這座森林,大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徹底用行動證明他的煽情版有多煽情。
她暈了,迷失在他的情海里隨著波濤載浮載沉,月光照耀著房間里纏綿繾綣的人兒。
往窗外—瞧,她恍然大悟地露出—笑,原來是月亮惹的禍。
今夜,是月圓狼之夜呀!
第八章
他不來煩她,她當然很高興,不過以他那股固執又難搞的纏勁,照道理不會那麼容易放棄追查獵人才對。
言猶在耳,自從那一晚送她回家後,他便不再出現了。
並非想念他或在意他,她是純粹好奇,因為事情有些巧合,所以她想確認一下,打听到的結果令她頗感訝異,據說衛警官因為追查嫌犯,突然匆忙出國了。
「衛警官出國了?」她詫異地問,听著組長細說從中央那兒得來的消息。
「衛警官突然接到一項內線消息,隔天就立刻帶著人馬坐飛機到非洲。」
「非洲?」她眼楮瞪得更大了。「到非洲辦案?」她一定是听錯了,所以再確認一次。
「好像是去抓不得了的大罪犯,因為網路犯罪科攔截到一宗預謀犯案即將發生,所以衛警官他們才這麼急著去逮人。」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他沒再出現,就說嘛,依那種人執拗的個性,怎麼可能不來勞累她,原來是另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