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提箱做什麼?」晶晶問。
是呀,要做什麼?韓皓烈詢問的眼神也移向可蓉。
「可能是打包子行李要離開吧?」
韓皓烈再也沉不住氣。「她往哪兒走?」
可蓉舉起右手往林子一指。「她朝——」才說了兩個字,壯碩的身影便已拔地面飛,有若一道狂風掃過,朝林子直奔而去,留下她們兩人呆若木雞地瞪著那團快速遠去的塵煙,嘖嘖稱奇。
「他的傷不是才剛縫合嗎?」晶晶問。
「別忘了,咱們的皓烈哥是打不死的蟑螂。」
「說得也是,一個是砍人不眨眼,一個是銅牆鐵壁不怕砍,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皓烈哥敢追咱們的若男姊,就不知這次是鹿死誰手呢?」
「管他呢,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可不是。」
兩人相視而笑,反正那兩人平常就殺來殺去的,老早見怪不怪,最後皓烈哥一定會搞定若男姊,常言道,打是情,罵是愛。那兩人為愛情做了最佳的詮釋,多浪漫感人呀——
不遠處,蕭奈兒匆忙走來,見到她們倆劈頭便問。
「『死神』呢……我是說若男。」
「奈兒小姐,你找若男姊有事啊?」晶晶道。
「對,她人在哪?」
在談情說愛嘍!
「沒看到耶。」這時候最好不要有電燈泡,晶晶這麼想著,所以佯裝不知。
「那麼皓烈呢?見著他沒有?」
「不是在房里嗎?」
「剛才問過昭文,說看見他往外走。」
「咦?這就奇怪了,我們一直站在這里,都沒看到耶。」可蓉也很有默契地回答,搞不好現在那兩人已經打得火熱了,實在不適合有人打擾,她和晶晶真是愛神最佳拍檔哪!
蕭奈兒黛眉緊蹙。「是嗎?這可糟了,『死神』誤會我和皓烈之間有曖昧,才正想找她解釋呢……唉,好吧,我再找找看。」說完,立刻往另一頭走去。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在听了蕭奈兒的說明後,終于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若男姊氣的是這個,哇——皓烈哥這下子有苦頭可吃了!
「我看我先叫懷仁哥準備一下急救箱好了,未雨綢繆比較好。」
「那我也去換一下菊花好了,說不定用得著。」
語畢,兩人再也忍不住捧月復大笑。
韓皓烈憑著感覺往林子奔去,這兒方圓百里都是靳易的土地,光是巡一回就要耗上半天了,出入都要開車,用走的起碼也要走個兩天一夜才有公車站牌,而且還不一定有公車可以搭。
她又想不告而別嗎?外頭有王天霸的黨羽,日本山口組的人又已來到美國,她這麼一走,等于去送死,就算「死神」很厲害,一人之力也無法同時對抗兩大惡勢力。
眼尖地一瞄,果不其然瞄到前頭一個身影正在林蔭處快速走著。
是她!
韓皓烈心下大喜,更加快了腳步往前追,而前頭的佳人仿佛也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走得更加急切。
兩個人由大步走變成了競走,由競走變成了跑步,就這麼一前一後,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戲。
「若男!」
芳影一震,跑得更為拚命。才不要讓他看到她吃醋而氣紅的臉,那等于承認自己很在意他,多糗啊!
「若男!」
避你去死!
「若——該死!」他低咒一聲,抱著肚子,傷口拉扯的劇痛持續傳來,要是平常,他一定可以追上她,但現在不行,因為他有傷在身,無法再加快速度,只能盡量不要擴大兩人的距離,免得追丟了。
既然追不上,只好隔空喊話。
「你誤會了,我和奈兒只是鬧著玩,人家都有老公了,我怎麼可能和她有關系!」
那叫沒有?去騙鬼吧!
「我愛的是你耶!若男!」
哼!甜言蜜語,惡心!
「若男,走慢點……我傷口好痛哩。」
活該!
「若男……若男……噢,我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她听了一顆心才要裂開了呢!拳頭緊握,銀牙一咬,她終于開口,卻是罵人的話。
「我警告你,別追來!」
「這怎麼行?這一生我只追你一個。」他一語雙關地笑道。
「信不信我這次會往你心髒直接刺下去!」
「要刺我之前,你也得先停下腳步呀,一直往前跑,怎麼拿刀子刺我呢?」
可惡!擺明了不信她敢這麼做,好!她就做給他看!
右手一揮,一把銳利的小刀在手,她轉過身,舉起手就要送他一個人肉叉燒包,卻意外地沒見到人影,仔細搜尋,赫然發現他倒在地上,想也不想地,她立刻飛奔過去。
「皓烈!」她神色蒼白地跪在他身邊,一顆心緊揪著,老早忘了生氣這回事,連月兌口叫出他的名字都不自知。
難道傷口又裂了?她想,急切地扒開他的衣服檢視傷口,驀地,兩只鐵臂像逮著了千載難逢的機會猛然抱住她,一個翻身,情勢逆轉,她被壓在結實霸氣的身軀下。
「很好,終于追到你了。」撩人的氣息,灼熱地吹拂在她臉蛋上方。
「你騙我!」
「我沒騙你,我是真心的。」他耐心哄著身下嬌悍的小家伙,她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表示她很在乎他,在此重要時刻,他更要霸住她了。
「滾開!」
「不好。」他答得光明正大且理所當然。
「我不要見到你!」
「別亂動,我傷口會痛。」
「痛死你最好!」混帳東西!受傷力氣還這麼大,她可以感覺到貼在自己身上的胸膛有多麼強壯結實,每一次的呼吸律動,都將自己渾圓的胸部推向他,身體感官一再激發出她女性的自覺。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某個硬物抵住她雙腿間,在掙扎之中,擦出了某種的火花。
她極力掩飾被撥亂的心跳,努力壓抑著因為身體摩擦所引發的生理,但一對上他逐漸變得深沉的雙眸後,無須言語,一顆慌亂的心全教他透視了。
她奮力以最後的冰冷築起的防護牆,被他輕易攻破了——以熾烈的吻。
對韓皓烈而言,太多的解釋也不一定說得清,不如行動來得明白而徹底,好不容易兩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怎能放過?他直接牢罕地堵住她的嘴,免得她說出更多言不由衷的話。
真美味……他低低嘆息著,為那柔軟芳唇全身火燙,並發現佳人的掙扎一次比一次弱了,似乎沒有適才那般剛烈堅持,鼓舞他更進一步,將戰事的範圍擴大到衣服里,意圖把勢力伸到那柔軟的雙峰……
山峰景色宜人,花香鳥語,雖然敵軍有小小的抵抗,好在不難平定,改采用懷柔策略,邊哄邊誘惑,順利攻下了山頭,做一番徹底的巡禮。
下月復的緊繃,令他加快手腳索取包多,但不能弄壞她的衣服,否則回去後她會很糗,心高氣傲的她是無法適應這種事的。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了,只是吻她、撫模她,已不能滿足他的需求,所以他一邊用高竿的吻功吻得她暈頭轉向,一邊解開她的襟扣、內衣、裙子及底褲……
「你干麼!」原本恍惚的水眸,忽爾變得精銳防備。
「月兌衣服。」他很厚臉皮地回答,並暗暗叫可惜,佳人回神了,就差那麼一步說,不過沒關系,阻止不了他的英雄「本色」。
「干麼月兌我衣服!」
「因為會縐掉。」
「誰在問你這個!」她低吼,意識到自己竟不知不覺被他佔了這麼多便宜,老天!
「乖,別害羞。」
「害羞個頭啦!我不要!」
「可是我想要。」
「我為什麼要依你?」
「因為我愛你,你也愛我,所以要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