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天擎遣開閑雜人等,關上門,緩緩走向穆若幽。盯著四肢被定在牆上的她,深淵不見底的黑瞳燃著不為人知的暗火。
「救命──」若幽哀求著,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勾起他惡劣的本性。
「救你可以,不過……先等一會兒。」他只是凝視著她,沒有動作,粗糙的指尖畫過她柔滑似水的臉龐,燦眸似夜空的星子,好似望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他的眼神、他的舉止,都在暗示著一件事。
若幽恍然大悟,不禁囁嚅道︰「你……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他笑得很邪氣。
「不可以欺負我,你剛才在客廳說過的!」她羞怯地抗議,雖然害怕,卻又有種莫名的期待。
「說到這件事,我可沒忘記要好好打你的小,竟然把工作排在我前頭,我要懲罰你。」
「你想做什麼……」被他撫觸的雙頰,很快染上了紅暈。
「當然是要你。」耳邊的低語嚇得她芳心大亂,當厚實的大掌從她的臉頰往下游移至胸前的蓓蕾時,她低呼了一聲。
「你敢……我……我會告訴老板……」
沖著她這句話,他一定要讓她知道,從今以後他才是她的天、她的地,凡事得先想到他才行。冠天擎一向說得到、做得到,因此他烙下了吻,品嘗起這個四肢動彈不得的小東西。
棒著衣物不能滿足他的渴望,唯有探入衣底,撫觸那細滑迷人的肌膚才能得到救贖。但是當他開始探索起衣服底下新的領地時,反而換來更強烈的震撼。
她的肌膚像嬰兒般柔女敕,令他全身的感官神經更加火熱。他親吻著聖潔的她,察覺到她的羞澀與慌亂,因此放慢了動作,不願嚇到她,耐心地等待她的適應。
每次一被他踫到就會暈暈的,好奇怪喔!還全身發熱呢!她覺得自己好象又開始發燒了。
「我好熱……」她的抗議聲足以令人銷魂蝕骨。
「這很正常。」他低啞道,啃咬著她美味的頸項,感受到她的輕顫。
她羞紅了臉,因為他正一寸一寸地吻遍她全身,並逐步往下延伸,連最後一塊私密之地都不放過。
他想挑起她的熱情,讓保守的她只為自己澎湃火熱。
是時候了。他悄悄為她解開枷鎖,抱著昏沉無力的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強壯結實的身軀隨即壓了過來,褪下阻擋肌膚相親的衣物,赤果的兩個人迅速火熱交纏。
他血脈僨張地忍受著身下的脹痛之苦,呼吸急促。
她真是致命迷人的小東西,他必須慢一點、溫柔一些,免得弄疼了她。但是理論終究是理論,實際作戰後,理智已成為神話,耳邊的嬌吟打敗了他的冷靜,他完全地進入她體內,狂熱的情潮席卷了兩人,一次又一次,直到力量耗盡為止……
尾聲
激情過後,不是結束,而是一個新生命的開始。
繼冠家老四閃電結婚,一個月後,輪到冠家老五了。
壁天擎做事向來有始有終,所以他誘拐成功,夫以子為貴,成功娶到嬌妻。若不是用這種速戰速決的方法,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保守的若幽才會點頭下嫁。
簡單隆重的婚禮、美麗的新娘,以及給他祝福的四位兄弟姊妹,冠天擎對一切都感到心滿意足,只除了一個礙眼的家伙。
懊死的!他的雞皮疙痞又起來了。
「為什麼找他當總招待?」伴郎唐澤雲冷汗涔涔地埋怨好友,他現在全身也是雞皮疙瘩掉滿地。
「沒辦法,是若幽的意思。」如果可以,冠天擎真想掐住那只「火雞」,讓他再也發不出聲音,但是他答應了若幽不隨便露拳頭,最重要的,他是新郎,不能造次。
一身霹靂時髦裝扮的JACK,像只彩蝶在人群中飛舞著,他是今天的婚禮上僅次于新娘受到眾人矚目的配角,所以招待客人特別勤快。
「來來來∼∼這是我的名片∼∼我說哪∼∼今晚新娘的化妝和發型可是我設計的喲∼∼如果你們想成為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新娘∼∼找我JACK就對了∼∼不管是皮膚粗糙、暗沉或松弛∼∼用我獨家自創的美容秘方化腐朽為神奇∼∼包你變得白泡泡、幼咪咪──」
「鏘!」
突然一個東西直線拋來K中他的頭,人便應聲倒地。
新娘子穆若幽皺著眉,插著腰轉向身旁的新郎。「老公?」
「不是我。」他立刻否認。
「不是你,還會是誰?」
他知道是誰,但是不能說出來,會有這種反應的,用想也知道是誰。
賓客重重包圍著倒在地上的JACK,議論紛紛。是誰用開瓶器打昏總招待的呀?太神奇了!而且,竟然總共有四個開瓶器。
邵更旌看看地上的JACK,再瞧瞧冠家另外四個冷面羅剎,禁不住對這位總招待抱以最深的同情。
可憐的家伙,惹上冠家人,算他倒霉。
「怎麼了?」盼盼好奇地探過頭來.問著老公。
他牽著身旁的盼盼往安全的地方走。「為了你和寶寶的安全起見,我們離這人遠一點。」
走沒幾步,他想了想,又走回來將一個東西塞在JACK的口袋里。
「老公?」顧盼盼一對美目閃著疑惑。
「給他一張我的名片,也許他會需要打官司。」
瞧!同情雖同情,他還是很有良心的,考慮到這人可能需要律師。
婚禮采西式庭園派對的方式舉行,用白色玫瑰裝點的餐桌上,準備了很多精致的西式餐點與水果酒供客人盡情享用,穆若幽跟隨著老公周游在賓客之中,享受著屬于他們的輕松而別致的婚禮饗宴。
驀地,她的目光被一個東西所吸引,那是一件長方形的包裹,她左看看、右瞧瞧,怎麼看都覺得這包裹好眼熟,似乎在哪看過?
「哎呀,太夸張了!」她低叫著。
「若幽?」冠天擎低下頭看著明艷動人的妻子。
「這幅畫怎麼會寄到這里來呢?明明是要寄給客戶的,快遞公司在做什麼,真是的。」
「是這地址是這里沒錯。」冠天擎說道。
「咦?」若幽看向老公,驚呼。「怎麼可能?」
「是這里沒錯。」他再次肯定。
「可是……怎麼會有人寄一幅全家福的畫到這里呢?」
「你說什麼?!」
壁天擎的聲音引來其它四位兄弟姊妹的注意,也一道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天擎,你怎麼了?表情像撞邪一樣。」凝玉好笑地問。
若幽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搞錯,改向美人老板求證。「老板,您看看,這包裹上有我們畫廊的標志在,是您叫我寄的那幅『全家福』,對不對?好奇怪,居然寄到這兒來了。」
凝玉左思右想,老實說,一年前的事她哪記得啊!
「我忘了。」
若幽很努力地提醒她。「就是你將相片里的人物畫成肖像圖的那幅畫呀,記得嗎?」
听到這里,冠天擎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撕開包裝看個究竟,這一看不得了,眼前的畫作將他嚇得傻在當場。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全家福,而在畫框的右下方,夾了一只信封,他顫抖著手翻開,里頭正是他找了半輩子的家人相片。
天爵、凝嫣和天賜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驚楞地看著五弟,只有若幽還一臉納悶,來回地看著大家。
凝玉突然拍手道︰「哈,我想起來了,一年前有個客人寄了這張相片給我,說要畫成油畫送人,還規定幾年幾月要寄到某某地址去,我還當他是神經病呢,不過價碼高,這幅畫倒是讓我賺了不少錢。」
四人一致用著驚愕到不行的目光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