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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沈若冰發現自己已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樣子早遠離了那片與耿震槍戰的山林。而黑鷹正以悠閑之姿躺在旁邊欣賞她的睡顏。
「這是哪里?」
「我的房間。」
原來她又被帶到他的住處,她想離他遠點,但全身仍然酥軟無力。
「可否幫我解除軟骨散的藥力?」
「不。」
她抿著嘴,眼露怒意。
「要殺我就快點,否則就放了我!將我困在這里是何居心!」
他笑得俊酷而不羈,懶懶地回答…「我沒有解藥,如何幫你解除藥效?」
她不信,認為黑鷹存心看她的糗樣,這股認知激起她的自尊,她絕不會低頭求人,尤其是對他。
黑鷹愛戀地欣賞她眼中的不馴,就是這雙眸子吸引住他,讓他發誓非得到她不可。不由得輕撫她柔女敕似水的面頰,冷不防地,吻住那兩片唇,恣意深嘗。
她無力抵抗,只能以冷漠的反應抗議,無論他怎麼挑逗,她一律以冰冷態度回應。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佔有你嗎?」
他解開上衣的扣子,意思很明白。
若冰霎時刷白了臉,冷靜的表情不再自然,他的眼神從沒這麼深沉鷙猛過,天呀!他要佔有她了嗎?
她的呼吸緊繃,極力隱藏心中的害怕與不安,因為那會引得男人的欲念更加熾熱。
「你想霸王硬上弓?叱 風雲的黑鷹居然想乘人之危!」
她想用嘲諷打消黑鷹強佔她的念頭,言語態度極其冰冷,希望能澆熄黑鷹的欲念,即使她已心急如焚亂了分寸。
「有何不可?何時你看過我遵循一定的準則做事?」
黑鷹的反應出乎她意料,在他解下上衣露出堅實的上身時,她真的慌了,語氣泄漏了她的不安。
「你不怕讓世人嘲笑,原來黑鷹是個之徒。」
「世人如何想,不關我的事。」他的手滑至她的胸口開始為她卸下衣衫。
「不要。」軟弱的雙手強護住胸口。
「由得了你嗎?」
「如果你敢——」她能說的只有四個字,黑鷹以狂吻封住她的唇,沿著粉女敕的頸項而下。
「住手!」她捶打他,但根本使不上力。
他不再言語,貫徹于行動,表示出要她的堅決。
攤開她胸前遮蔽的雙手,月兌掉襯衣,一對血脈賁張的景致盡現眼前。他承認從他見到她冰清玉膚的那一夜起,他就對她起了野心。
第一個吸引住他目光的女人的身軀,會是如何得令他瘋狂?他已經在期待了。
像是捧著貢品般珍視,細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既挑逗且溫柔。
每一吻啜之處,都像點燃一把火灼燒她的肌膚,產生愉悅而不可自抑的感覺,她強忍住申吟,高傲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出聲,即使被迫,她也要保住最後的尊嚴,否則她會恨死自己。
碧執的女人!
他笑得深切,原本溫柔深情的吮吻,冷不防的變成狂野啃咬。
她驚叫出聲,再次掙扎,黑鷹笑不可抑。
「我要你感受我的踫觸,你的一切專屬于我,不準你漠視。」
她緊閉雙眼,倔強地抗拒他在身上所點燃的欲火,她絕不屈服,就算失身也不能連心都失去了。
他像攻佔城池般,霸氣的手掌游移她全身,享受著每一寸領地的奧妙,每佔領一寸,總讓他驚嘆不已,她果然帶給他無限的愉悅!
若冰始終維持冰冷倔強的面容,更加驅策他男性深沉野性的。
「看著我!」他扳回她的臉正視他。「記住我的撫模、我的膚觸、這輩子你注定是我殷拓的女人!」
第七章
正當白紹凡帶領人馬十萬火急地搜救若冰的行蹤時,她已回到住處。大批刑警做地毯式搜尋山林,發現了耿震的尸體。經由喬瑪莉的通知,白紹凡得知若冰已安然無恙回到住處的消息,交代下屬封鎖現場通知法醫勘驗之後,他趕到若冰的住處。「當听到喬瑪莉的電話時,我可急死了!幸好你平安無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遭到耿震的突襲,車子輪胎被他打破撞到路邊大石之後,我逃往樹林里,因事態嚴重,所以我來不及通知你。」她解釋著。「後來呢?」
「如你所見,我解決了他。」
她一副疲累的表情,身上包著剛沐浴後的浴衣,撥著微亂的秀發,說話的語氣很沒精神。「你沒事吧?若冰!」他抓住她的雙肩,難掩擔心之情。
「我沒事,只是很累,如果要做筆錄,可否明天再說,我想好好休息。」「放心,我會處理的,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來看你,嗯?」
她點頭。
送走了白紹凡之後,若冰一人靜靜地坐在鏡子前,敞開浴衣下的肌膚,雪白的肌膚上有無數的青紫,全是黑鷹的「印記」。「你是我的女人!」他的宣告言猶在耳。
若冰緊緊包住身子躲進棉被里,黑鷹留在她身上的膚觸感猶在,是那麼真實而深刻,讓她想忘也忘不了。恨!她恨他!可是,卻沒有真的恨意。不敢探究自己的內心,她需要時間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緒,好讓自己下次再見到他,能無畏地直視他的眼。失身算什麼!打從她投入偵探這個危險的工作,早將貞操置之度外,要從事打擊犯罪的任務,就必須有這一層認知。只是她無法原諒自己,最終仍舊陷入了男歡女愛的狂潮,居然隨著他的深入而無法自拔。她知道身體對他起了反應,也因此她無法原諒自己。過了今天,她告訴自己,當明日太陽升起,她一定會回復那個自信冷然的沈若冰,一定會的!就這樣,她懷著一顆混亂不安的思緒,沉睡夢境……
***第二天正午,沉睡中的若冰被門鈴聲驚醒。
「誰?」她跳下床來到門旁謹慎地問。
「是我,紹凡。」
她松了口氣,打開門讓他進來。
「現在幾點了?」她跌入沙發。
「已經中午了,睡得好嗎?」
「還好。」
紹凡在她對面坐下,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若冰發現他神色凝重,問道︰「怎麼了?」
「昨天那件案子,我們發現耿震致死的原因是他太陽穴一槍斃命的子彈,經過取出查驗之後,我確知那不是你的。」「哦?」她的回應漫不經心。
「我想听你的解釋。」
「我會去調查,可能另有敵人追殺他。」
「若冰!為什麼瞞著我。」
「瞞?我有什麼好瞞的?」她故做糊涂。
「知道你出事的消息,除了我和喬瑪莉之外,還有黑鷹!而耿震腦部的子彈正是黑鷹的,是他殺了耿震,你為何沒告訴我?」听到黑鷹二字,若冰心中一凜,強忍鎮靜地問︰「耿震是黑鷹殺的,當真?我以為他是死于手榴彈爆破,這兩人怎麼會自相殘殺?」白紹凡再也忍不住,抓著若冰的雙肩搖晃,急切地問道︰「你是怎麼了?若冰!我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別再演戲了,告訴我到底——」他噤住了口,不可置信地呆望若冰的頸項,搖晃讓她浴衣領口掀開了點,暴露出鮮明的青紫。若冰花容失色地掩住領口,失措的表情透露了訊息。
「怎麼回事?」那是吻痕,他知道。
她別開臉。
「若冰!怎麼回事?」他吼道。
「不關你的事,別管我!」
「怎麼不關我的事!版訴我!若冰!難道是黑鷹……」
「不是!這是打斗的傷痕,你別亂猜。」她背對他。
白紹凡有如利劍穿心般痛苦,他不敢相信黑鷹居然敢玷染他最愛的女人!霎時胸口翻騰,激狂的怒氣爆發出來,他抱住若冰。「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