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原來您就是最近和名模大搞三人行的郝老板呀!」
男子呆愕了好半晌,震驚地問︰「你怎麼知道?」如此私密的事,一個外人怎麼可能會曉得?!」
「好說好說,敝人姓邵,是您老婆最近聘請的離婚律師,請多指教。」主動積極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和對方交換。
「啊……離婚?」
「您和那三位模特兒的激情戲,我看過錄影帶了,郝先生果然雄壯威武,敝人十分佩服,原以為要等到上法院才能一睹郝先生的風采,想不到有幸在此相遇,看在這個情面上,當嫂夫人告您外遇、訴請離婚的時候,做人一定會手下留情的。」
用世界末日四個字也不足以形容高瘦男子此刻悲慘的心情,原來他在外面亂搞的偷情鏡頭都被老婆叫人給偷拍下來了!這輩子玩盡女人,這下子可玩出火來了,財產都在老婆名下,要是離了婚他不就什麼都沒了?臉色鐵青的他火速倉皇逃逸,哪里還有時間泡馬子。
「慢走。」邵更旌有禮地揮揮手目送他們離去。人跑了,沒人可以消遣,繼續趕路嘍!「走吧。」他大步跨前,同時往身後吩咐了一句,卻突然感到襯衫的衣角被拉住,不禁納悶地回頭。
她的手還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從她蒼白的容顏看得出,她剛才受驚了。
從內心涌起的愧疚牽動了他難得的溫柔。也難怪她這麼害怕,如果適才他沒及時出現的話,不知那三名男子會把她帶去哪;將這麼容易遭人覬覦的美麗女子獨自留在車內,的確挺危險的,都怪他粗心。
握住她沁出冷汗的小手。真可憐啊,嚇得手都變冰了。
「別怕,沒事了。」
「對不起旌旌……我原本只是想幫你擦車,沒想到會遇上那些可怕的動物。」
說得好似男人是爬蟲類一樣,他苦笑。
「傻瓜,好好待在車上就好了,何必……咦?什麼味道?」本想好好安慰她,卻突然聞到濃烈刺鼻的香味,心中生起不好的預感。
「我發現你的車子有點髒,想幫你擦車,因為找不到水,所以就用這瓶香水,好香的呢,你聞聞看。」
他愕然,不可思議地問︰「你用……香水擦我的車?」
「是呀,現在你的車子都香香的喔,香車配美人耶,旌旌是美人嘛,當然要配香車啦!」她很滿意自己的突發奇想,認為自己做了一件有創意的事。
他的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他那充滿男性陽剛風格的愛車居然全部沾滿了香水味,要是讓人聞到了豈不以為他是娘娘腔的變態?
「你不高興嗎?我本以為同是女孩子的旌旌會喜歡這種香水味,對不起,我太擅自作主了。」
傾國傾城的臉蛋配上含淚抱歉的神情,她就是有本事融化千焰怒火,恍如天使的一滴眼淚,輕易澆熄了遍野焚燒的熊熊大火。
咳——算了!楚楚可憐的她,像有一股魔力般,總教他無法動氣,還不由自主地自動勾起兩邊嘴角的線條,謝謝她好心的幫忙。
他無奈地望著那充滿玫瑰香氣的車子,縱有滿腔酸楚也得往肚里吞。
邵更旌總算有了認知,這個容易招蜂引蝶並「凸錘」的行李,還是二十四小時攜帶的好,既然不能放她一個人,只好隨身保管了。
有了可以保護她的靠山,盼盼愛不釋手地黏住他,咚咚咚地隨他往西,又咚咚咚地隨他朝東,總之呀,她的小手始終堅定地抓住他的大掌,好似身在海中,一放開就會沈下去似地不肯松手。
如果他的手沒空,那麼她就改抓住他的衣服,總之全身上下,總要有一處是踫著的才安心。
在台南吃過晚飯後,他們到達高雄時已經是深夜了。
「起來了,盼盼。」邵更旌輕輕拍醒熟睡的睡美人。
「嗯……」揉著惺忪睡眼,她慵懶地開口。「這是哪里?」
「旅館,今晚我們住這里。喏,這是你房間的鑰匙。」
他訂了兩間單人房,開了一整天的車,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他要月兌下這身累贅的西裝,然後泡個熱水澡,舒服地躺在床上看著旅館免費供應的限制級頻道,直到沉沉睡去……奇怪,背後好像跟著什麼東西?
他轉頭一瞧,和盼盼兩人大眼瞪小眼。
「走錯了,你的房間在那里。」他指著距離五步遠的隔壁房。
「我要和旌旌一起睡。」她撒嬌道。
「不行。」他立刻否決。
「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人。」他月兌口而出,立即發現用詞不當,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外表還是個男人。」
「可是你的內心是女人啊!」她天真地反駁。
「話是不錯,但別人不知道內情,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可以!」
「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睡好可怕,也很無聊的,人家想和旌旌一起睡嘛!」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此露骨的話從地口中說出,還用這種渴望的眼神看他,分明是在挑逗男人的欲火。
「求你嘛!」
「不行!」
「一晚就好。」
「不行!」
「旌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這事沒得商量!」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事情怎麼會如此發展,他居然會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而且還得同床共枕,為什麼他會乖乖地去將兩間單人房改成一間雙人房?
而那個女人竟還毫無戒心地卸下衣服,只剩一件單薄清涼的內裙,若隱若現地引人盡往婬欲的方向去思考。
向來沉著冷斂的他依舊面無表情。哼哼,又不是沒見過女人,這點小風景還不至于迷倒他,可問題是——為何他的好兄弟一柱擎天呢?
他盯著「頂天立地」的小兄弟沉默了許久,不著痕跡地用被子蓋住。是錯覺麼?為何他彷佛听到小兄弟在大唱「我現在要出征」。
「我先洗澡了喔,旌旌。」抿出一抹天使般無害的笑容後,她輕快地舞入浴室里。
不爭氣的家伙!他對著下半身暗罵,命令它「坐下」,可惜威嚇徒勞無功,唯一讓自己分心的方法便是睡他的大頭覺。
躺在床上,不知怎麼著,隨著浴室里的流水聲,他的心頭竟涌起異樣的澎湃,遲遲無法靜下心來。現在她正赤果果地用他的浴室洗澡,真是應了她老媽的詭計,兩人今晚將同床共枕。
他翻了個身,責備自己的沉不住氣,其實這也沒什麼,只要不理會她,將她當隱形人不就得了?
浴室那頭傳來盼盼悅耳悠揚的歌聲,他半睜開眼瞼,浴室的隔門是用玻璃做成的,隱約可見玲瓏擺動的女體。
他翻了個身,避免見到那引人遐思的身影。
「旌旌。」
他假裝沒听到。
「旌旌。」聲音比剛才大了點。
筆意不理她。
「旌旌——」她在他耳邊叫著,用手掰開他的眼楮。「你睡著了嗎?」
「你想,在這種情況下我還睡得著嗎?」他沒好氣地望著盼盼笑得頑皮的臉蛋,半睜的眼瞼倏地瞪大。
她——光著身子,只用一條大毛巾圍住重點趴在他身上,角度正好讓他可以一覽美麗雙峰所交會而成的山谷。
「好像沒有熱水耶!」她無辜地求助,完全不明白自己展現的春光是如何地煽惑人心。
他硬逼著自己的目光從山谷移開,不去正視那具誘人犯罪的身子,站起身到浴室檢視,她則習慣性地跟在後頭。
原來她把熱水和冷水的方向搞錯了。
「這是歐式的開關,熱水的方向和台灣正好相反,將把手向右轉,熱水就出來了。」
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