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的身子這麼有興趣,令我深感榮幸。」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而已……哈哈……那我……回去了。」
才要起身,又被他反壓在下頭,印上了深吻。
「不準走。」他耍賴著不放手。
「會被人發現的。」
「放心,我住的是個人房,大家都去用餐了,我已轉告服務人員將餐點送來房間,我們一起吃。」
經他一說,肚了也覺得餓了。
她形容不出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有些兒不安,但躺在他懷里卻又舒服、踏實、望著眼前這個謎樣的男人,不知不覺失了神。
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的俊貌一目了然。黑濃的劍眉表示這人的固執,眉宇間的皺紋透露著他曾有段滄桑的歷程,而濃眉下的星目,是那麼地深沉內斂,令人難以解讀他的心思。
他讓她慢慢著個夠,一手撫順她被弄亂的長發,眷戀地欣賞她初為女人的桃花面容,有著淡淡的粉紅,連眼神都添了抹嫵媚。她已是他的女人,這認知令他心曠神怡。
「笑什麼?」她輕問,質問的語氣含著羞怯,他可是在笑她?
「我笑,是因為我開心;我開心,是因為我心愛的女人正躺在我懷里。」輕逗她鼻尖,言語之間展現無盡的眷寵。
笑看她添了嬌媚的羞態,撩撥著意猶未盡的殘余激情,心緒又將匯聚成一股沖動,意圖再次感受那銷魂蝕骨的情潮,他的手又開始在她肌膚上蠢蠢欲動。
「不行,先前我是被迫的,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擋住他欺來的吻,嚴正聲明地警告,但激情後的沙啞卻弱了氣勢。
「在此溫存時刻,別伸出你那貓兒般的利爪,天地為鑒,我對你是真心的。」
將她的手放在唇上親吻,用胡渣搔癢她的手心。
「別以為有了這層親密關系,我就會心甘情願像個小女人對你百依百順。」她抬高上巴高傲地聲明。
抽回被他握住的手,用毯子包住身體撤離這危險的男人,莫敏兒想找回四散的衣服時,才想起溫答答的衣服早被丟在浴室里,根本無法再穿,只好暫時借用他的襯衫。
段御棠吁了聲長嘆。「原來我只得到人,卻抓不住珍貴的心。」他表現得像個怨男,意圖博取她的同情。
「知道就好,謝謝你如此賣力的演出,我要回房了——呀!你做什麼?」冷不防地再度被他拉進懷里,她不禁疑惑他身手怎麼如此快速利落,這男人實在讓人大意不得!
「身子給你了,心也獻上了,怎麼可以不認帳。」
「拜托——是誰霸王硬上弓的啊!」
「不管,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要不然今晚不讓你回房。」說著又向她展開攻勢,使出死皮賴臉的大纏功纏住她。
「別亂來呀!」她羞紅地低吼,對他孩子氣的舉止招架不住。
敲門聲打斷了濃情蜜意的興致,也嚇到了莫敏兒。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她在段御棠的房里,才這麼一想,她一溜煙躲進了櫥櫃。
送餐的服務人員來的真不是時候,正好打斷這火熱的氣氛。段御棠無奈地站起身,穿上浴袍,打算拿了餐盤便速速打發人走。
才一開門,迎上來的不是服務人員,而是端著餐盤的林雪麗。
「段顧問,我給您送晚餐來了。」
她用這堂而皇之的理由登門入室,將餐盤擱在桌上,一身的清涼打扮,擺明了美景予君賞,慢條斯理地為他排碗筷。
段御棠揚著眉,臉上是耐人尋味的神情。
「听說您身子不適,所以我就雞婆地給您端來了,不會太唐突吧?」
「謝謝你的好意。」
「哪里,大家都在餐廳用餐,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可是我卻因為擔心您,怎麼也吃不下,所以將自己的份也端來了,想陪您一塊用餐解解悶。」
好個嬌柔似水、說謊不臉紅的狐狸精哪!莫敏兒透過縫隙,看好戲地盯著段御棠傷腦筋的模樣,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擺月兌這個電燈泡。
「這不太好吧?林小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人知道了會說閑話的。」
哼!對我你怎麼沒想到?莫敏兒白了他一眼。
「顧問是堂堂的正人君子,公司的女同事對您的評價很高,我也十分景仰您的為人,就算真傳了什麼閑話……其實我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還很高興呢!」這番告白吐露了愛慕的心聲,是男人不會听不懂的。
「承蒙你看得起,我很高興,不過還是……」
「顧問……」她大膽地偎近他的身,含情脈脈地哀求。「我一直暗戀著您,不求別的,只希望能得到您一丁點的憐惜便足夠了,我不會要求什麼的。」
好個精彩的鳳求凰啊!人家都獻身了,還等什麼?上啊!
莫敏兒悄悄探出頭,送給他一個嘲諷的笑容,擺明了存心看好戲,段御棠則回以眉頭深鎖,抗議她太不夠意思了。
突地,第二個敲門聲響起,嚇得莫敏兒差點掉出去,趕緊關上櫥櫃的門,同時也打斷了林雪麗的好事。
「誰?」他問向門那一頭。
「是我,段顧問。」
一听聲音立即知道來者是總裁秘書施華蓉,林雪麗頓時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讓精明干練並且整人不著痕跡的施華蓉,發現她這小蚌的低層職員妄想色誘公司最搶手的單身漢,可是吃不完兜著走.往後的日子別想太平度日。
林雪麗慌張地東張西望,火燒地求助。「糟糕!要藏、藏哪里好?」
段御棠閑閑一指,指的方向正是莫敏兒藏身的櫥櫃。「那里是個好地方。」
「多謝。」她不假思索地往櫥櫃沖,打開門還來不及著清楚,迎面就是一拳,將她打昏過去。
哼哼!總算報了一箭之仇。莫敏兒瞪著那個偷笑的臭男人;拎起林雪麗塞進櫥櫃里,自已則快速躲進了浴室。
段御棠來到門口,開門後毫不意外地見到妝點得風情萬種的施華蓉,使用向他討教企業管理知識的借口,手上拿的卻是白蘭地和兩個高腳杯,賴進了他的房間,一坐下來便像黏了膠似的怎麼也趕不走,為他斟滿一杯又一杯的酒,存心將他灌醉。
趁著他不注意,施華蓉偷偷放了安眠藥在酒里,很明顯地不懷好意。這個舉動被莫敏兒識破,在她得逞之前,莫敏兒迅速從背後打昏她;施華蓉兩眼一翻,趴在桌上昏厥過去。
「想不到你為了我吃那麼大的醋。」段御棠感動地說著。
「少臭美!她在你酒里下藥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一點也不意外。
「知道你還喝?」
「因為我想著你為我擔心的樣子,真好,一點也沒讓我失望。」他好樂。
這男人真是……可惡耶!害她一顆心懸著、擔心得要死,終于忍不住沖出來把施華蓉打昏。
「喜歡你的女人怎麼都這麼變態?一個要獻身給你、一個要奸了你,沒一個正常的。」
「是呀,好可怕哩!」借故纏著她,一副沒她保護會死的模樣。
她又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舉著拳頭威脅。「裝軟弱沒用,不準乘機佔我便宜!」然而嘴邊卻是抑不住的笑意。他真是會耍賴,像個大孩子一樣,將她逗得沒轍。
「咱們商量一下,你保護我不受女騷擾,我則以身相許報答你,這主意不錯吧。」
「喂!你別又壓上來呀!」抗議的語言消失于兩人交纏的熾熱唇舌,抵不過他的無賴加霸氣,她的意識逐漸昏昏沉沉……
咚咚咚——
吻得正火熱的兩人再度跌跤。天殺的!又是哪個煩人的電燈泡來敲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