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再努力!就差那麼一點……哇——她又滑了手。
眼看吾命休矣,壯女未酬身先死,她好不甘心哪!沒想到連個遺言都還來不及寫就要粉身碎骨了,她害怕地閉上眼——一會兒後,咦?她猛然睜開眼。怎麼她還蕩在空中咧?而且手腕好痛呢!
順著手肘看上去,一只大掌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段御棠正臉色發青地瞪著她,額上還冒著冷汗,似乎是火燒地趕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救了她。
「啊?」
「別啊了,快爬上來。」
他將她拉進六樓的窗子里,月兌離危險後,兩人便坐下來大口喘著氣。
莫敏兒呵呵笑著,哈啦道︰「謝啦,救命恩人。」
「你真是不要命了。」他余悸猶存,到現在仍不敢相信,她竟然會作出這麼大膽的舉止,漸漸了解到她真是膽子大到異于常人。
「呵呵,是呀,還真不好爬呢!」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爬它純粹是為了運動吧?」
「你還真了解我,其實我現在正在挑戰攀岩,所在先來個熱身練習。」
掰功還真是一流哩!他好沒氣地睇她。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莫敏兒狐疑地問,這人真是加班狂,這麼晚了還留在公司沒走。
「你倒是給我解釋,這麼晚了為何還爬上來?」雙臂交叉在胸前,擺出主管的姿態質問,心想莫非她查到了什麼線索?
「我說了,練習攀岩啊!」
「你以為我會笨到相信這種蠢話?」
她的確這麼期盼,偏偏在他的逼視之下,怎麼也無法理直氣壯地挺直身子。這男人平時看起來蠢不溜丟的,一擺起主管架子卻又威嚴得很,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對他看走了眼?
「我告訴你,我莫敏兒可不是嚇大的,別以為凶就可以——」
「噓!」捂住她口,段御棠神情一凜,警覺到有人靠近。
「干什麼!」莫敏兒扳開他放肆的手,沒好氣地低吼。
「有人來了,跟我走。」
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在他們所處的這間房門口停了下來,門被悄然無聲地打開,黑虎邪氣詭譎的眸子掃了室內一眼,他適才隱約听到有聲音,但是窗子是關好的,沒有被入侵的跡象,室內一片悄然無聲。他巡視了每個細節,最後目光瞟向一處足以藏人的櫃子,他笑出邪惡的線條,拿出手槍,猛地打開櫃子,卻看到里頭除了資料什麼都沒有。
「啐——」他低叱一聲,無趣地收起槍枝,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後便悻悻然地離去。
這些全看進段御棠的眼底。這個樓逢虎果然不是什麼顧問,肯定是霍銅請來的殺手,難道他就是警方通緝的要犯「黑虎」?
一根手指頭輕戳他的胸膛。他走了沒有?莫敏兒用嘴形表達出她急欲詢問的問題。
沒有人猜到他倆會藏在沙發里,這張進口沙發原本是實心的,段御棠老早將它動了手腳,把坐墊以下挖成空心,想不到剛好夠他倆藏身,但仍稍嫌擠了點,他是無所謂啦,不過莫敏兒可吃虧了。
她整個人平躺著,段御棠則壓在她上方,雖然有手肘撐著;不過也夠「貼」的了,她看不到外頭的情況,只好問他。
段御棠對她搖頭,眼中添了抹邪氣的笑意。不趁這麼難能可貴的機會好好和佳人親密一下,豈不浪費老天的好意?他想多感受一子下的玲瓏曲線。
莫敏兒不安地撇開頭,除了打斗,還從未在其他狀況下與男子如此親密過。
「我好像听到關門聲。」
段御棠移近她耳畔悄然低語。「他還在附近。」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對方的影子。」
時間突然變得漫長而難挨,如擂戰鼓的心跳在此時顯得清晰可聞。昏暗中,她可以感受到他男性的身軀和氣息籠罩著自己,禁不住產生一股曖昧的遐想。
突地,頸項傳來酥癢的感覺,她緊張地心怦怦直跳。是錯覺麼?她似乎感受到他的唇正貼在她的頸子上,老天!她覺得臉好燙,快支撐不住了。
段御棠以唇細細磨蹭著她的頸項,一旦被挑起很難就此滿足,因此他開始細細吻著她的頸子。
「喂!你——」
「噓,別出聲。」
在這個時候,他完全佔了上風,享受著唇下的玉肌,點點親吻滑至她的耳垂,引來她的抗拒。
「你不想活了!」她低吼警告,實際上開始亂了分寸,在發現他的力氣大過于她,並不如表面上的文弱之後,連呼吸也變得紊亂而急促。
「在這種情況下,我很難抗拒你對我的誘惑,你知道嗎,每當入夜後,我腦子里想的全是你的情影。」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暗責自己太低估了這人的道德感,居然趁人之危吃她豆腐。
這時的他具有一種男人的野性,像密不透風的網層層包住她,如果她硬是想沖破這張網,勢必會激起他更熾熱的狂狷。他輕吐的鼻息和滑過她臉龐的指尖,在在透露著他有多麼想要她,甚至傳遞著一個訊息,如果他想要,那麼今晚她是絕對無法幸免的。
不知是害怕使然,抑或……他的魁力所驅,她胸口下的律動如此急速。盡避她膽子大到不怕死,卻在面對這男人時臨陣退縮。
「不……」在掙扎之中不小心泄漏了她怯懦的一面,緊閉著雙眼,她身體微微顫抖著。
「嗯,看樣子人已經走遠了。」
「呃?」
她張開眼,沒有預期的強吻,他反而放開了她,只是淺淺地笑著,好似在欣賞她楚楚憐人的俏模樣。
莫敏兒迅速坐起身,撫著跳動仍劇烈的心口,立即與他保持警戒距離。
「瞧你緊張的,沒被男人踫過是吧?」
「渾帳!」她氣憤地朝他打出一拳,那拳頭在落入他擋來的手掌後,順著力道被他使勁一拉,人也落入了段御棠的懷里。
這一次,他沒給她思考和掙扎的機會,猛地握住了那張青澀的唇瓣,以狂野之勢強吻她,連帶含下了她的低呼。
從未有男人敢如此輕薄她,用這既可惡卻又亂人心神的強悍方式。看來這男人可一點都不文弱,甚至是狡猾的,而且厚顏無恥!
莫敏兒奮力推開他,頭也不回地逃離這危險男人的身邊,帶著她被攪亂的心湖和紛亂的思緒。***
一點進展也沒有!
這幾日,莫敏兒情緒特別煩躁,混入銀行十幾天了,不但一點頭緒也沒有,反而腦子里盡啊現那一夜被偷襲的記憶。
懊死的!她低斥。難得的星期六,她卻無法好好待在家里安分地坐著,平時用來練拳的人偶沙包,被她當成泄憤的對象。
「死男人!臭男人!看招!」
奮力擊出一拳,沙包被她打得遠遠的,由于太過用力,她沒來得及躲開彈回來的沙包,就這麼被它欺吻而來,人也往後跌進了彈簧床上。
「該死的沙包,連你也要偷襲我,小心我把你閹了!」
才進門的莫法度,好笑地望著發神經的小妹。居然對沒有生命的沙包生氣,還說要閹了它?
「是哪個男人惹你不快,氣得要拿沙包泄憤?」
「沒事。」
「別以為一句沒事就可以打發我,你是不是又偷偷進行什麼計劃?」
「沒有啊,太閑了嘛!」面對機警的大哥,她也變得謹慎了。
「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麼?」
「修身養性嘍,偶爾做做家事、學學女紅啊,依照你希望的嘛!」
莫法度狐疑地睇了她一眼。「有沒有瞞著我去做些偷雞模狗的事?」
「有啊,昨天偷吃了你買回來當宵夜的雞腿,又去模了隔壁鄰居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