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三次的偷襲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織星驚恐地掙扎,卻掙不開那牢牢的鉗制,邵更旌明明說這樣可以制止他的侵犯的,不料卻適得其反,更使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處境。
是的,她即將陷入萬劫不復的處境,全因他熱情而該死的吻,是那麼令人難以抗拒……
「放開……嗚……」好不容易隔開他霸氣的唇,不到半秒光景卻又再度失陷于他的掠奪。
單馭辰毫不放過任何欺吻她的問隙。一旦釋放狂野的,再也毋需矜持什麼,他愛她,他真切明白自己要定她了--燦織星,這個無端闖進他的世界,卻奪走他的心的女人。
沒人比她可愛、沒人比她煮的菜好吃,更沒人可以像她這樣,將他氣得半死以後還能讓他舍不得走開。
既然丟不下便留在身邊欺負一輩子吧!下了這個決定,貪婪狂猖的吻逐漸轉為深情不移的溫柔,在她嘴里化為滴滴纏綿,直到融化她的固執,對他棄械投降為止。
「你好過分,我又不是你的玩物,竟然三番兩次……」織星氣不過而捶打他,也被逼出了眼淚,她的心好痛哪!
「誰說你是我的玩物?我可不是隨便找人亂吻的人。」
「說謊,我就看過你和別人吻得好親熱。」
他皺緊了眉頭。「怎麼可能,在哪?」
「在淡水漁人碼頭,那位金發美女。」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原來找我的是你。」他的眸子瞬時晶亮起來,欣喜道。「為什麼後來走掉?如果我知道是你,一定不讓你走。」
「干麼不走,難道要我看你和別的女人親熱嗎?我雖然軟弱,但還有點骨氣。」
馭辰將她掙扎的雙腕握住放在心口上,低啞地安撫。
「听我說,那不是真正的吻,只是一個禮貌的親吻而已,除了以前曾交過的三位女朋友,我沒吻過別的女人,也不會讓其他女人吻我,直到你的出現,才讓我破了例。知道嗎?對我而言你是特別的。」
「特別好欺負對不對!」她負氣地說。
「特別好欺負嘛……的確是事實。」壓住她再次掙扎的手,他好生安撫後柔聲道。「不過圍繞在我周邊的女子,我只欺負你一個,心里掛念的也只有你一個,讓我忍不住想吻的唯有這張唇,知道嗎?織星。」濃濃的傾訴最後化為沙啞的呢喃,將他的真心袒露在陽光下。
織星眨了眨霧蒙蒙的淚眼,訥訥地問︰「什麼意思?」
唉--他忍不住失笑。「意思是我愛你呀,你真是呆得不可救藥,連這番告白都听不懂。」
他愛她?馭辰愛她?望進那好看的大眼,織星想要確認他是開玩笑,還是……
認真的?
「可是你老是嫌我笨……」她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將她圈在懷里。「你不笨我怎麼罵你?不月兌線我怎麼有樂趣?你是上天掉下來賜給我的星星,既然掉在我懷里就是我的,哪兒也別想去。」
「你先前吻我是因為……愛我?」
「是的。」
「要我不準交男朋友也是因為愛我?」
「沒錯。」
「你不是有婚姻恐懼癥?」
「對--不對,誰說的?」他止住笑,用怪異的表情望著她。
「韓斂說的。」她老實回答。
「什麼?他真這麼說?」他恍然大悟。「所以你剛才提結婚,是故意要嚇退我?」
「嗯,這樣你才不會又犯了狂吻自戀癖。」
「狂、狂吻、自戀癖?」他詫異地瞪著大眼,好沒氣地責問。「你哪里听來的鬼話?」
「更旌說的,他還說要批評你技不如人,才能制止你這種怪癖。」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織星會有適才反常的舉動,全是那兩個該死的損友搞的鬼,竟然說他患了婚姻恐懼癥,以及變態的狂吻自戀癖--天殺的!他的臉好久沒抽動了。
織星驚顫了下,她似乎又聞到一種詭譎的氣氛,毛發不自覺地豎了起來,不安分的兩腳又想遁逃,可惜她還在他的鉗制里。
「你是笨蛋啊!居然連這也信?簡直氣死我了!不把你先奸再奸,難消我心頭之氣!」
「哇--饒命呀--」
「覺悟吧你!」
尾聲
織星再也無法繼續待在公司了,自從單馭辰擅自作主、公開她是他的女友這個消息後,公司上下沒有一個女人不嫉妒她,想要平靜過日子已成為一種妄想,除非她辭職,否則別想有安寧的一天,而這正是單馭辰打的如意算盤。
織星辭職後,便可以成為完全專屬于他個人的煮飯婆、端茶婆、按摩婆……以及親吻婆等等。
她的存在,完全透露他是個佔有欲多麼強的大男人,他只想對她撒嬌、只希望有她相伴,無論天涯海角都要帶著她。
幸好,她就是這麼一個听話的女人,不懂計較、脾氣超好、隨遇而安,只要他愛她,那麼一切都好辦。
魔剎俱樂部三位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一位已經找到了他的天使,剩下兩個大男生,也該考慮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尤其是年紀稍長的韓斂,二十七歲的他,應該收收心、認真找個女人來愛才對,這是織星最近的想法。
當自己嘗過戀愛的美好時,自然也希望周圍的好友跟自己一樣幸福,因此她近來當起「雞婆」,開始關心韓斂的終身大事。
「韓斂中意什麼樣的女孩啊?」她問馭辰,希望先探知一些可供參考的資訊。
「不知道,我是上了高中才認識他的,他對每個女人都很親切有禮,雖然跟一些女人傳過花邊新聞,但是……好像都是對方一廂情願。」他回憶著打從認識韓斂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忽爾眯細了眸子瞅著女友瞧。「你問這干麼?」
「想幫他介紹女朋友呀,只有我們幸福多過意不去啊!」真是愛吃醋呀,這個大男人!
「我看還是免了,韓斂是個怪人,別看他平日溫文有禮,有時候他在想什麼,我和更旌還模不透哩!」
「我不覺得呀!」她一臉天真。
「像你這麼遲鈍的人怎麼會懂?別忘記他是商業天才,十七歲就擺平了那些商場老將而接掌了龐大的企業,我和更旌最佩服的就是他這一點;而且他的想法一向高深莫測,他老是做出異于常人的事,例如十八歲時突然收養一個小女孩就夠奇怪的了。」
「這是好事呀!」她不解。
「一般企業家是捐錢給孤兒院或是因為結婚不孕才會作這種打算,他兩樣都不是,何況他當時才十八歲耶,自己都末成年還去收養小孩,豈不怪異?」
馭辰算了算時間,繼續說道︰「好快,已經過了九個年頭,芷薇也十七歲了。」
「芷薇,是那小女孩的名宇?」
他點頭。「她叫雲芷薇,是個漂亮的娃兒,想必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女孩了吧!炳哈。」
織星邪睨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說到漂亮的女孩就那副德行,她不禁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瞧她的眸子十分具有危險性。
「沒什麼,只是一想到三十年後,一個糟老頭還對漂亮的美眉流口水,真令我汗顏。」
「什麼!你敢說我是糟老頭?」他拉下了臉。
「我又沒指名道姓,哼!」
一天不斗嘴還真會技癢,打情罵俏是他們增加感情的方武。
此時一個女孩怯生生地走進俱樂部。她的容貌清麗秀氣,有著十七歲女孩的嬌女敕細致,唯一不相稱的是她那美麗的翦水大眼,總帶著冷漠的世故。
交纏緊握的十指被捏出了冷汗,顯示出來到這里對她而言多麼需要勇氣,也多麼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