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這麼莫名其妙的吻她!死命掙扎著,卻換來他更霸氣的掠奪,她不要他的吻,卻無力阻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吻得驚心動魄,也吻得火辣狂猛。
直至那偷窺的影子離開,駱皓辰才放開她,看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卻笑出邪氣的線條。
「你——你莫名其妙!」臉上的羞紅讓她的抗議少了分氣勢。
「除了我,沒有其他男人吻過你是吧!」那神情似乎在取笑她還是個初出茅廬、未經世事的小女孩。
「誰——誰說的!你的吻爛死了,一點都不好!」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經驗豐富?」
「我、我——」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這下子她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面對那張得逞的邪笑卻無法反擊,她只能氣急羞紅地轉身跑開。
駱皓辰仰頭開懷大笑,他承認自己在欺負她,沒想到這種佔她便宜的行為讓他心情極好。
舌忝著唇瓣,口中還殘留她的味道,滋味挺不錯的。
臉上的笑意漸收斂,變成冷然防備的神情,適才躲在拭瘁的偷窺者,不需猜測他心中自有底。
倘若有人妄想掌控一切做出愚蠢的事,等于是在自掘墳墓,他絕對不會吝嗇送對方一副量身打造的棺材。
羞赧跑開的水戀,躲到隱密的一角,扶著樹干喘著氣,四下察看確定無人後,她才本性畢露、四肢抓狂。
無恥!惡劣!變態男!她氣得捶打樹干,不一會兒又小心地注意四周,以防被他人看到,這兒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凡事警覺點好。
確定沒人後,她又開始暴跳起乩舞,如果她是女巫,一定立刻開壇咒死他!
當氣憤的情緒沉澱,她總算稍稍冷靜下來,此時肚子高唱著空城計,晚餐本來就沒吃多少,加上適才的折騰消耗了不少力氣,她得找些什麼吃的,心想,沿著記憶走回去,熟悉一下環境也好,也順帶欣賞這美麗的林蔭小道。
偏偏有人殺風景的擋住了她的去路,鄭克威似是老早就等這個機會攔截她,一雙賊溜溜的眼楮炯炯盯視她。
「原來你是伊家千金,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是皓辰的未婚妻。」
這人真是庸才!她在亞致待了三個星期,用的還是真名咧,虧他還是人事主任。
「我也想不到原來我們是自己人,以後還請表哥多多指教。」
「沒錯、沒錯,是自己人,放心,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來找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水戀刻意與他隔開距離,免得被他有意無意的佔了便宜。
「照顧就不用了,我自己會打理一切,謝謝你的好意,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了。」
與這種人談話,速戰速決是最好的方式,快速甩掉他,她現在只想找點吃的填飽肚子,然後回房。
可惜天下從人願,也下知是巧遇還是故意,打發掉一個鄭克威,又來一個唐紀雅。
「你好啊,表妹。」水戀先發制人,得意地叫著,果然看到她的臉色因表妹二字而變得難看。
唐紀雅知道她是故意的,不想與她在輩分上斗氣,冷冷說道︰「成為飯店之神的未婚妻,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听你的口氣,似乎很不歡迎我這個『表嫂』。」
「結婚證書還沒蓋章之前,很多事情別高興得太早,曾經自稱是我表嫂的女人下場都很淒慘,我勸你不要太得意忘形。」
「你表哥以前跟其他女人訂過婚?」她試探地問。
「我可沒說,免得有人向表哥告狀。」
明明就想挑撥還故意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女人分明想阻止她嫁給駱皓辰,雖然自己一點也不想嫁那個雙面人,不過如果有人存心作對,她就偏不讓對方稱心如意,尤其是這個叫她去掃廁所的變態女。
「無所謂啦!愛一個人是不會計較他的過去的,只要他現在愛我就行了。」
這話引來唐紀雅的失笑。
「笑什麼?」
「表哥是不會愛女人的,他是個雄心壯志的男人,事業才是他永遠的情人。」
「你怎麼知道?」
「我是他表妹,當然了解他,他不像一般男人會為了美人而丟掉江山,曾經有不計其數的美麗女人接近他,他都不為所動,冷酷是他的代名詞,飯店之神的封號也不是隨便取的,這樣特別而杰出的男人,一般無知的女人是配不上的。」
察覺到唐紀雅神情上的仰慕,水戀恍然大悟,難不成唐紀雅對她的敵意是來自對駱皓辰的愛慕?
「我倒不這麼認為,如果他是冷酷的人,為何那麼熱情的追求我,還說非我不娶?尤其他每次吻我的時候,那股激情總是讓人招架不住。」
「胡說,明明是你倒追他,否則怎麼會跑到亞致飯店當小妹?你根本存心接近表哥。」
「冤枉哪,皓辰不也說了,這全是他的意思呢!」
「他只是不想丟臉罷了,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瞧她激動的,果然暗戀駱皓辰,這可有趣了。
「是真也好、假也好,總之事實就是他和我訂了婚,我與他兩情相悅,現在呢我就要找他談情說愛去。」
水戀故作一副陶醉的小女人樣,繞過她往客房走去,唐紀雅不甘心地撂下狠話。「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想在駱家生存,得要有兩把刷子,駱氏家族財大勢大,不像你想的那麼好待,太單純只會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謝謝你的提醒,表嫂我沒空洗廁所,所以不需要買刷子,那廁所就留給你的刷子去刷吧!記得要刷干淨,知道嗎?」
呵呵呵,看到那變態女的臉歪得不成人樣,真是太痛快了!
頭一天就讓她看見駱家復雜丑陋的一面,駱大老爺的花心,讓兩個既精明又厲害的老婆為他明爭暗斗;鄭克威表面謙恭有禮,實際上不正;唐紀雅是個辣角色,在人前也是一副乖巧樣,沒人看到時便咄咄逼人,一來就給她下馬威,她才懶得理哪!反正又不打算長久待在這深宮宅院,她遲早想出辦法解除婚約,不過這些駱家人難道就沒一個正常的嗎?
才想著,耳邊隱約听到小提琴的樂曲,好奇心驅使她順著聲音尋找,沿著長廊的盡頭發現了一間琴房,里頭拉小提琴的男子正是施皓維。
施皓維輕易地發現她的影子,同時也停止了琴聲。
「對不起,我打擾了你。」水戀恢復嬌女敕的模樣,柔怯地道歉。
「我正好要休息,不礙事。」
她認得他,第一次見面時是在訂婚那天晚上,一直以為駱皓辰是獨子,直到今天才知他是駱皓辰的弟弟。
「你的小提琴拉得好棒。」
「你忘了,上次你也這麼說。」奇怪,她怎麼像初次見到他拉琴的樣子?
「上次……哦,是呀,我的意思是每次听到都有不可思議的感覺。」死水憂又瞞了她一些事。
「假以時日,你會拉得比我更好,換你拉一曲如何?」
「不了,我今天手痛,改天吧!」她趕緊扯開話題,免得露出馬腳。「對了,你是駱皓辰的弟弟,為何姓施而不姓駱呢?」
「我跟的是母姓。」
她不明白,一雙大眼純真地閃著疑惑。
「有很多事一時也解釋不清,駱家人多口雜,凡事必須謹言慎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要小心一點。」叮嚀的同時,他不自覺流露出關懷的眼神。
「我會小心的,謝謝你的提醒。」他看起來很好心,今晚總算見到一個正常的人。
水戀愉快與他聊天,他就像大哥哥一樣對她很友善,水戀心下不禁奇怪,同樣是兄弟怎麼差那麼多,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