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自己為何再度受襲,唯今之計先逃再說,不過事情沒有她想象那麼簡單,那些來路不明的人原來不只兩人,總計有八名突襲者,電擊、迷你麻醉槍、煙霧強光棒,能用的武器她全用上了。
「該死的,這妞兒不簡單!」其中一名男子低吼著,隨即拿出短口徑的靜音槍,為了抓到她,即使打斷一條腿也在所不惜!
不過他根本沒機會開槍,因為不知何時自己的太陽穴已被另一支槍口抵著,男子驚異地看向來人。「砰」地一聲,來不及反抗便無聲倒地。
不消多久,黑格桀便解決了這八個男人,冷眼睨著癱軟在地上的陌生面孔,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喬瑪莉的照片,並發現這些人全來自香港紅藤幫。
終于找來了,微眯的雙眸透著森危險的殺氣,看來事情變得愈加復雜化了,不盡早解決不行。
不過現下有另一件事讓他非常惱火,那個笨女人居然放棄向他求救而選擇自己逃之夭夭,不可原諒!實在有辱他男人的自尊,這女人需要抓回來毒打一頓,然後好好教育,否則他總有一天會被她活活氣死。
***
他該不會在飯里面下毒吧?
瑪莉偷偷瞧著他詭異的怒顏,不明白自己是哪一點惹到他,趁他到廚房的空隙,偷偷拿起一根銀針插入飯里測試。
冷不防地背後傳來一句︰「我如果要殺你,你早就死了,不會還坐在這里吃飯。」
她被嚇了好大一跳,難不成他有輕功,每次出現總無聲無息像個鬼魅似的。
「你在氣什麼?」她小聲的問。
「妳不知道?」
微揚的語音顯示她的回答必須小心翼翼,否則火山隨時會爆發。
她是真的不知道嘛───一臉的無辜,將不敢講出的回答寫在表情上。
「為何遇襲之後沒來找我求救,卻往別的地方逃?」
要不是他及時找到她,還不知這女人會跑到哪里去,說不定會遇到更大的危險。
「我不想拖累你嘛。」她是好心耶,這人怎麼搞的,跟女人一樣也有二十八天周期,動不動就生氣,原來是為剛才遇襲的事不高興。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
「我沒否認啊!」
「我也說過我會用生命保護你。」
「哦,謝謝。」她很正經地道謝,但卻換來更嚴厲的銳光。
「我想你沒搞清楚,身為我的女人卻不向我求救,這對意大利男人而言是一項絕大的侮辱。」
炳───原來如此,搞了半天他氣的是這一點。
「沒那麼嚴重啦!你想太多了。」她笑笑地打哈哈,卻被他瞬間逼近的氣息給噤口。
「我不是開玩笑的。」
沒見過他神情如此認真,不由得心口一陣怦動,為了安撫他也為自己月兌困,她解釋道︰「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沒想那麼多,只知道逃命,根本搞不清方向,當然也沒想到要求救───」還沒說完的話突然被趕來的若冰打斷。
「瑪莉!我收到你的求救訊號,發生了什麼事!」
看吧,人果然不能說謊,真是自食惡果,從他盛怒的表情,這下子她是什麼也沒得說了。既然說不得便得找個擋箭牌,一溜煙的沖到若冰身邊,拉著她先月兌困再說。
「什麼!你遇襲!」若冰緊張的問。
「嗯,對方大約有八個人。」
「知道是什麼來歷嗎?」
「外地來的口音,好象是香港。」
「他們說了什麼?難道是為了你的科技,該不會是他們找到了你!」
瑪莉霎時神情凝重,若冰是唯一知道瑪莉過去的人,她和瑪莉之所以相識,是在五年前調查一件跨國的人口販賣組織的案子時,她循著線索來到東歐並潛入地下犯罪組織,意外發現了這個組織正在進行一件有史以來最大的買賣,而他們交易的物品───也就是人口販賣,價格比以往高出百倍。
當時若冷以為眅賣的人物一定不是簡單之人,也許是哪一國的元首或政要人物,想不到竟是個年輕的女孩,這是她初次見到喬瑪莉的情況。
之後她救出了瑪莉,才明白原來瑪莉是東歐政府雷伯納將軍覬覦的天才科學家,她帶著瑪莉逃到美國,為了月兌離有心人士,輾轉來到台灣。直到今天東歐政府還一直以為她在美洲地區,殊不知她早已改變身份,喬瑪莉的名字也是來到台灣之後才取的,從此便隱居在這偏僻的山中。
「放心,他們不是雷伯納將軍派來的。」
「你怎麼知道?」
「這也是我連絡你的原因,他們襲擊我似乎是為了從我這里找回一件東西。」
「找回什麼?」
「閻手黨被偷走的寶物。」
「什麼!你怎麼會和閻手黨扯上關系?」
「我也很納悶,上一次也是。」
「上一次?」若冰瞪大眼詫異地問。「你被襲擊不是第一次了?」
「嗯。」瑪莉像事不關己地應了一聲。
「怎麼不早告訴我!」
「緊張什麼,我又沒事。」
「這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和閻手黨扯上關系,事情是非常嚴重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聳肩,一點也不覺得事情有這麼嚴重。
「瑪──莉───」若冰簡直想掐死這個遲鈍到不可救藥的女人。
「好啦,別那麼張牙舞爪的,我也努力思考過,根本不明白那些人為何會找我要閻手黨的東西。」膽怯地摀著耳朵,若冰生起氣來也是很可怕的。
這件事的確太奇怪,瑪莉不會對她說謊,若冰冷靜的思考,將所有資料在腦海里整理一遍,來回踱步思考著,怎麼想都不對,瑪莉沒理由和閻手黨扯上關系,根據情報偷走閻手黨寶物的人明明是個年僅十七歲的女孩,怎麼矛頭會指向瑪莉?
突然,她在瑪莉臉上看出了端倪,一種想法震驚了她。
「那是什麼臉,你怎麼像看到怪物一樣?」
「老天,我怎麼沒想到,你───」
瑪莉納悶地檢視自己,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問題讓若冰張著嘴巴閉不上。
她必須再做確認,因為瑪莉去歐洲的那個月正是閻手黨發布追緝令的時間。
「三個月前你到歐洲做了什麼?」若冰激動地抓著她問。
「看展覽啊,你知道的。」
「還有呢?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
「除了無聊,哪還有什麼新鮮的。」
「妳一定隱瞞了什麼,快從實招來。」瞪著銳利的大眼不準她稍有敷衍。
「我沒什麼好隱瞞的啊,每天淨是看那些了無新意的展覽,根本沒什麼新鮮事發生,除了───」她突然頓了下。
「瑪莉?」一雙利眼察覺到她的異樣,瑪莉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不會吧,難道...」
「你想到了什麼?」
「那個...我曾經在那里采樣了一些實驗品,不過...不是很光明正大就是了。」
若冰觀察她的神色,大膽的推論。「妳用偷的?」
她心虛的點頭。
「你偷了什麼?在哪里?」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瑪莉───」
「放心,不管我偷了什麼,絕不是閻手黨名冊、藍寶石或帳冊,更不會跟閻手黨有關,何況那東西到處隨手可得。」
隨手可得?越說她越好奇。
「既然是這麼普遍的東西,有何好隱瞞的?」
瑪莉有點心虛。「反正沒什麼就是了。」
「如果沒什麼,那些襲擊你的事件又如何解釋?」
「也許他們把我誤認為某人了吧,你不是說過偷走閻手黨的是個十七歲的少女。」
「沒錯,我和紹凡查了這麼久,一直無法找到更多的資料,我現在終于明白原因在哪里,也知道那名女子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