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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的濃妝脂粉和煙酒味,伊蝶審視鏡子里素淨的臉蛋,再左右上下聞著自己,確定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望著牆上已指向凌晨一點的掛鐘,她打了個呵欠,爬上床鑽進舒服的被子里,和周公打屁去也。
彼家仁回來時,已是凌晨兩點多。處理完公事就立刻趕回來,謝絕了其他後續的應酬,只為了想快點回到愛妻的身邊。
梳洗完後,他將換洗衣物放到盆子里,發現妻子將上衣和內衣褲全混在一起,正打算分類時,不期然地聞到煙酒味,他愣了下,將上衣拿起時,卻從口袋掉出一個火柴盒,拾起一看,上頭印有「LovePub」字樣。
他不動聲色擺回去,悄悄來到伊蝶的身旁,望著她香甜的睡容,低首親吻她的臉頰。也許是侵擾到她的好眠,引來她抗議的申吟。沒防備的她,睡姿是不雅的,一點也不符合她白天故作淑女的形象。
他搖頭失笑,為她拉好踢掉的被子,嘆了口氣,真是難為她了,嫁給他之後,一直忍受這種清冷無聊的日子。
她是蝶中之後,生活向來多采多姿,自結婚以來,家族傳統保守的禮數束縛了她,妻子必是忍了許久,難怪她會偷偷跑去Pub玩。
忍不住再度低頭吮吻她水女敕的肌膚,怕吵醒她,很小心翼翼地點上無數個親吻,在她耳旁廝磨呢喃。
「委屈你了,我的‘小蝴蝶’。」
他得好好補償她,至于如何補償,他在心中早有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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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行?」
「是的。」
「去哪?」
「日本。」
「真的!」伊蝶興奮的叫自。
「開心嗎?」
「爽死了!」
「嗯?」
「不!我、我是說‘想’死了,盼了好久呢!」要死了,太得意忘形讓以前的粗話又順口說出,不行!要改、要改!
彼家仁從身後摟著她低語。「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現在才有時間陪你。」
其實伊蝶是開心可以去日本玩,他陪不陪她根本無所謂,不過看在他有這份心的分上,也順勢偎著他撒嬌。
「是呀,你終于有時間陪我了,我好開心喔!什麼時候動身?」
「這禮拜六,咱們去玩個十天。」
有的玩當然高興了,伊蝶將開心化為行動,立刻去整理出國要帶的衣服,于是這一對新婚夫妻總算開始他們為期十天的蜜月之旅。
他們落宿在京都一家和式的高級旅館,伊蝶興味滿滿地瞧著這種電視上才看得到的日式風味。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辦點事,晚餐前會回來,嗯?」他在小妻子額頭上親了下。
「O?K?;你忙你的,不用理我。」這家旅館跟電視上播放的一樣,她仍沉浸在興奮的情緒當中。
彼家仁笑了笑,看了下時間發現該走了,便留她一人在房里。
老公前腳才踏出,她後腳便跟著溜出,野性本色在她臉上一覽無遺。適才在前廳看到露天浴池的圖片挺吸引人的,拿著梳洗用具打算在晚飯前去泡個美容澡。順著指示,她朝浴池走去。
往露天浴池的長廊蜿蜒曲折,沿途假山美景、綠影扶疏,偶爾還飄來幾片花瓣,這樣的景色的確給人放松閑適的感覺。
幾名日本女子擦肩而過,她們的膚色白皙,身上散發沐浴餅後的清香,穿著休閑的日式睡衣,微露香肩,胸溝若隱若現的模樣,吸引住一些男人們放肆的眼光。
伊蝶撇起嘴角輕笑,日本男人可真,依她看那些日本女人實在不怎麼樣,若是這樣就教他們心動,那麼她摘下眼鏡露出真本「色」豈不迷得他們暈頭轉向。
既然是在國外嘛——當然得好好放蕩一下嘍。
泡過溫泉身著和式睡衣的伊蝶,摘下眼鏡,放下髻高的秀發,任其髻曲披散在肩上,恢復原本美麗嬌媚的姿容,懶洋洋地斜靠在窗邊的躺椅上,果不其然立刻招來一只正巧經過的「蜜蜂」,驚艷地瞪著她瞧。
是個年約六十的老色鬼,她冷哼,瞥了那男人一眼,浮起曖昧的笑,教對方紅了臉,在原地徘徊。
喲,這樣就心動了?那麼這樣如何?她拉高衣服微露性感的美腿,瞪得那老男人直吞口水。伊蝶玩心大起,開始賣弄風情地搔首弄姿,撩得對方直深呼吸。真是好玩極了,太久沒有玩弄男人,她現在心情很好,決定好好逗逗這個老色鬼,給他個大開眼界驚艷大奉送!
在另一方面——
彼家仁來到下榻旅館最尊貴的包廂,里頭久等他大駕光臨的是川島和雄,其現年二十八歲,祖父輩一代皆活躍于日本政壇,握有重大權勢,為京都一帶之望族,而川島和雄即是川島家族的正統繼承人。
彼家仁帶著妻子到日本,表面上是度蜜月,實際上還有另一個正事要辦。
川島很高興顧家仁能來赴約,恭敬有禮地問候。「顧先生,我盼你來日本很久了,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來一趟。」
彼家仁以流利的日語答道︰「您客氣了,令尊在英國時,對我照顧有加,很榮幸能有我出力的地方。」
「能請到鼎鼎大名的律師來幫我們,是川島家族的福氣。」
「令尊好嗎?」
「家父身體微恙,要不是怕人多口雜,也不會秘密和你約在這里見面,家父一直很想見你。」
「我了解,關于伊藤派和黑狗勾結的案子,我一定會全力搜查證據,這次來是想了解日本和台灣兩方面的所有資料。」
「有你幫忙,我們就放心了。對了,青子一直很想念你!不跟她見個面?」
經川島這麼一提起,顧家仁憶起三年不見的青子,她是川島父親的特別秘書,經由川島介紹而認識的,她美麗而干練,才華和能力都在男人之上,且外在嫻淑高貴,是個難得的女子。
「她最近好嗎?」
「還是老樣子,不過,她雖然嘴巴上不說,但是知道你要來日本的消息之後,我看得出她很期盼與你見面,何不約她?」
他笑笑,懂得川島話中的暗示,直截了當地回答。「我結婚了。」
「真的?」川島甚是訝異。「何時結婚的?怎麼沒通知一聲?」
「上個月,因為不想大肆鋪張,只請了兩方家人親戚。」
川島嘆了口氣,想不到顧家仁結婚了,他還想撮合他和青子,看來青子注定要失戀了,不過他倒是好奇!是什麼女子能讓他舍青子這樣美麗智慧兼具的女子而閃電結婚。
「令夫人是什麼樣的人?」
「她嗎——」顧家仁莞爾一笑,該如何形容他那可愛的妻子呢?
此時,前廳傳來隱約的騷動,打住了兩人的談話,正在納悶之際,川島的隨從人員去探听了一下後回來報告。
「沒什麼事,只是一個從台灣來的女人引起騷動而已。」
台灣女人?顧家仁不禁聯想到妻子,不說二話趕忙起身趨往前廳,不明究理的川島也跟了過去。
旅館的服務人員正勸阻一位歇斯底里叫囂的日本女人,而其他人正想辦法急救她那上了年紀心髒休克的老公。
當顧家仁、川島及旅館老板娘趕來時,見到的正是此景。伊蝶一見到老公,立即楚楚可憐地依偎到他懷里。
「怎麼回事?」老板娘問。
日本女人氣憤地告狀。「這個女人!」她指著伊蝶。「勾引我老公,害我老公受太大刺激而心髒病發!」
伊蝶雖听不懂那日本女人在嘰哩呱啦什麼,不過猜也猜到她在告狀,反正老公也听不懂日文,她才不怕,這個時候裝弱者才是明智之舉。要裝可憐,哼,她可是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