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做什麼?」程凱一把拉住起身便要往外走的宣宇。
「追上那個女人呀!」宜宇絲毫不隱藏自己對沐翎的興趣。
「你瘋啦?」程凱指指還坐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你也想跟他有同樣的下場嗎?」
「不想。」他咧嘴一笑,「不過,我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對她挺有興趣的。」
「想知道她是誰,問我就可以了。」
宣宇面露訝異之色,「你認識她?」
程凱搖搖頭,「我不認識她,不過,我認識那個叫Julia的女調酒師,她們兩個是好朋友,所以,我或多或少知道一點關于她的事。」
「她是誰?」
「她是你不該招惹的女人。」
「大哥的情婦?」這下宣宇對她更感興趣了。
「是大哥的女兒。
「真的?」宣宇沒被嚇到,反而一臉興味盎然。
程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有,她是柔道五段的高手,听說不久前才將一個公車上的打到重傷住院,到現在還沒出院,而且,她還有‘厭男癥’。」
「‘厭男癥’?」
「嗯!她非常、非常討厭男人。」程凱希望好友能知難而退。
「很有趣。」宣宇兩道劍眉輕挑,唇邊勾起一抹淺笑。
「有趣?」程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見的。「她不是你喜歡的那種美艷型的美女,以你的條件絕對可以找到更好的,干非挑有刺的花來摘?」
「我喜歡追求刺激,享受征服的感覺。」他坐回原位,眼楮熠熠發亮。「越是高難度,我越想挑戰,而且,我偏愛多刺的玫瑰。」
「她不是玫瑰,是仙人掌。」程凱一臉的不苟同。「你大概沒听過‘鐵衛保全’吧?她爸就是那家公司的董事長,由他訓練出采的保全人員可不是負責管理大廈那種小差事,而是專門受雇于政商名流的侍衛兼殺手,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不然你肯定會提早到天國報到。」
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不是我要潑你冷水,你長得就是一副公子的模樣,絕對是衛沐翎那種冰山美人的拒絕往來戶,你想追到她是不可能的,挨她揍的機會倒是很高。」
「衛沐翎?」宣字重復著這個名字,「她叫衛沐翎?」
「嗯。」
「衛沐翎,‘鐵衛保全’董事長的女兒,柔道五段高手,還有‘厭男癥’。」他像小學生在默背一樣。「你還知道什麼有關她的事?」
程凱搔搔頭,「其他都是一些傳聞,有人說她是同性戀,也有人說她被男人始亂終棄,所以才這麼討厭男人,還有人說她小時候就殺過人,但被她爸出面擺平,另外還有——」
「這肯定是那些被她拒絕的男人所散播的謠言。」宜宇完全不相信那些謠傳。
「就算是也跟你無關。」程凱提醒他,「你剛剛不是說過幾天要到其他地方度假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讓一個討厭男人的女人喜歡上你是不可能的,我勸你還是死心吧!」
「我可以再多留一陣子。」
「再留上一年也一樣。」
「難說喔!」宜宇斗志高昂,「要不要打賭?」
「打賭?」
「嗯。」宣宇想了一下,「你不是很喜歡我那台T-1單聲道後級擴大機嗎?如果我一年內沒追上衛沐翎,就它送給你。」
程凱瞠目結舌,那可是價值一百二十幾萬哩!
「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他露出自信的笑容,「不過,如果我順利擄獲她的心,那……你家那雙面湘繡屏風就歸我,敢不敢賭呀?」
程凱想了一下,听老爸說那個屏風大約是二十多萬元,才值那套音響的零頭而已,拿二十萬賭一百二十萬,怎麼算都很劃算。
「好,我跟你賭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宣宇舉起酒杯,與程凱手中的杯子輕擅出聲,就這麼定下了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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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多心了嗎?
不曉得為什麼,沐翎總覺得這一、兩天好像有人在盯著她。
「你東張西望的在看些什麼?」朱沅沅舀了一大匙提拉米蘇送進嘴里,含含糊糊地問。
沐翎懶懶地喝了一口冰摩卡,只手斜托著下巴。
「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在哪里?」沅沅圓睜著一雙大眼,興奮地左顧右盼。「是哪個想進醫院‘觀光’的笨蛋盯上了我們衛大小姐?」
「不曉得。」沐翎聳聳肩,沒多大興趣。「只要他別來惹我,隨他愛怎麼跟就怎麼跟。」
沅沅看了她好一會兒,「沐翎,你當真打算一輩子都不談戀愛了?」
「嗯。」
沅沅指指自己的鼻子,「就算有我和小葉這對人人稱羨的最佳情侶成天在你身邊晃呀晃,也不能讓你相信這世上還是有真愛嗎?」
「算了吧!我不會再相信男人,蠢事只要做過一次就夠了。」
「唉……」沅沅長嘆一聲,「也難怪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件事發生到現在還不到十年,等滿十年後我再勸你好了,」
「怪了,你和語妍怎麼都那麼擔心我要不要談戀愛?」她淺淺一笑,「難道你們怕我不愛男人愛女人,會纏上你們嗎?」
沅沅故意千嬌百媚的一笑,「如果對象是你,我可能會慎重考慮和你談—場禁忌之愛喔!」
「我沒那麼好胃口。」
「你好壞喔!」沅沅嘟起豐唇抗議,但不一會兒又和她相視而笑。「沐翎,說真的,天下烏鴉不一定一般黑,就拿你那替你媽‘守寡’七年的老爸來說,不就是有情有義的好男人嗎?」
她就是不死心,希望能勸沐翎敞開冰封的心。
「你怪怪的喔!」沐翎將心形冰塊含在嘴里,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好友。「今天你怎麼淨提感情的事,像是在替誰當說客一樣?」
「喀,被你看出來了。」既然被看穿,沅沅也就實話實說,「其實我是受人之托來幫你洗腦的。」
「誰?」
「你老爸。」
「我爸?」
「沒錯。」沅沅笑咪咪地說︰「我昨晚打電話給你,你手機沒開,我就打到你家,結果是你爸接的,他說上回有人介紹了一位青年才俊苞你相親,結果你故意打扮得像黑社會大姊頭一樣,還帶著兩個小弟去赴約,把男方嚇得落荒而逃,再也不敢聯絡。所以,衛伯伯要我勸勸你,就怕你真的一輩子不嫁。」
「老爸也真是無聊!」沐翎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
「什麼無聊,天底下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女兒能找到一個好歸宿?你都快二十五了,衛伯伯會擔心是很正常的——」
「夠了,我拒絕再談論這個話題。」沐翎先一步打斷她的話,「再說我就要走人了。」
「好嘛!好嘛!」沅沅連忙陪著笑臉,「那談工作總行了吧?听說你最新的任務是擔任立委的保鏢,會不會很危險啊?伯父說他不贊成你繼承他的事業,可是你偏偏不听,而且,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暴力了?我听語妍說,你前晚在她堂哥的Pub里又把一個男人摔得差點半身不遂,是不是?」
「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摔死活該!我一點也不後悔動手。」沐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唉!」沅沅兩手一攤,「真不曉得什麼樣的男人才能成為你的羅蜜歐,我看必要條件就是得耐摔、耐打、不怕死吧?」
沐翎唇邊微泛笑意。
「照你這麼說,沙包很適合做我的男朋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