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麼還沒醒?」尼可走近床邊,「她到底還要多久才會醒?」
「看她高興。」漢瑞的回答招來一記白眼,但他也只能無辜地傻笑,「我不是故意尋你開心,而是我真的無法確定她什麼時候會醒,反正她人沒事就好了,不是嗎?」
見尼可沒回答,他又接著說︰「話說回來,你可以把她放了吧?」他替蜜琪說話,「你已經整夠她,氣也該消了,再這樣玩下去,當心玩出人命。」
尼可想都沒想就搖頭,「不放。」
漢瑞雙手一攤,「為什麼?留她在身邊只會帶來麻煩。」
「這女人挺好玩的,我要多留她一陣子。」
「你別忘了,她可以告你綁架!」他警告好友。
「那又如何?」尼可湛藍的雙眸中揚著桀騖不馴的神采。
漢瑞拿他莫可奈何,「算了,隨便你。你先去洗個澡,換上干衣服吧!小心別感冒了。」
尼可看著躺在床上也是一身濕的蜜琪,心里卻有別的打算。「等我先月兌掉她身上的衣服再說。」
「啊?」漢瑞綠色的眸子寫滿詫異,「喂,你別亂來,再怎麼說她也是個病人,身體還很虛弱,禁不起你——」
「我只是要換下她的濕衣服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尼可斜瞪他一眼。
漢瑞松了口氣,「拜托你下次說清楚一點好不好?差點沒被你嚇死!我看我去叫潔若來替她月兌衣服好了,不然等她醒過來,跟你又有得吵了。」
「不用,我來就好。」
「你確定?」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嗦了?」尼可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先出去吧!再拖下去,我跟她都要得重感冒了。」
漢瑞識趣離開,走沒幾步,便遇上前來探視情形的女友。
「蜜琪沒事吧?」潔若有些擔憂。剛剛尼可在甲板上做了好久的人工呼吸,才讓蜜琪恢復氣息。
「暫時是沒事了。」漢瑞搖頭苦笑,「她也真夠倒霉的,誰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尼可。尼可也真是的,干嗎跟個女人計較這麼多,他的報復心未免也太重了吧?」
「報復?」潔若嫣然一笑,「照尼可的個性,如果他真的心存報復,就不會把蜜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是把她綁起來吊在船尾‘釣魚’;當蜜琪跳海時,他也不會奮不顧身的跳下去救她,而是讓她多喝幾口水之後,再叫班下去救人,這才像他‘有恩必報,有仇必還’的行事作風吧?」
漢瑞摩挲著下巴,「這麼說也沒錯啦……」
「我想,他是看上蜜琪了。」
「啊?」漢瑞一臉詫異,「不可能吧!蜜琪可是害他被送醫急救的冒失鬼?而且,依尼可的身份——」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對尼可來說。」潔若提醒他,「不然你說,一向懶得應付女人的他,干嗎非得拖著蜜琪不放呢?他不是常說有女人跟在身邊是累贅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有好戲看了。」漢瑞摟住她的縴腰,「那女人倔強的個性可夠他傷腦筋了。」
「認識他這麼多年,我還沒見他吃過哪個女人的苦頭呢!應該會很好玩喔!」
漢瑞被女友幸災樂禍的表情逗笑,想到總是被女人狂追的尼可,第一次對女人產生興趣,卻踫上寧願跳海也不願留在他身邊的蜜琪,接下來的發展的確是精彩可期!
☆☆☆☆☆
「你醒啦?」一看蜜琪睜開眼,尼可便關心地靠近她詢問。
沒想到她二話不說,抓起他的手就當玉米猛啃。
「你又在發什麼瘋了?」他奮力扯開手,兩排齒痕已深印在他的手臂上。
「你會痛,那我就還沒死?」她怒氣重燃,立刻坐起身,掄拳便往他身上捶。「可惡、可惡、可惡!我怎麼那麼倒霉遇上你?你到底想怎樣?你——」
尼可任由她捶了好幾拳才握住她的雙手,火熱的眸光鎖住她紅艷的容顏。
「我的確很想對你‘怎樣’,所以你最好遮一下你的身體,不然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的話讓她愣了一下,也才發覺胸前似乎有點涼涼的……
她低頭一看,發現她露出被子外的上半身完全赤果,毫無遮掩地層現在他面前。
「啊——」蜜琪的尖叫聲響徹雲霄,她連忙抽回手,拉高被子遮掩身體,又伸手往下一模,發現自己下半身竟然也是光溜溜的!
「你可不可以改改愛尖叫的毛病?」尼可故意做了個掏耳朵的動作,「吵死人了!」
「你……」她又羞又氣,「你不要臉,月兌人家衣服!」
他理直氣壯的說︰「我是怕你感冒才幫你把濕衣服月兌掉,這跟你擔心我自殺才把我打到腦震蕩一樣是出自于好意。你應該向我道謝才對,怎麼反倒罵我呢?」
「好你個大頭鬼啦,」她空出一只手拿枕頭砸他,「可惡、可惡!你在我背上刺青還不夠,又偷看我的身體,你到底還要怎樣欺負我才肯罷休?!」
尼可搶下她的枕頭丟向床尾。
不能打他出氣,蜜琪鼻一酸,立刻濕了眼眶。
「好吧!老實告訴你,我不是在你背上刺青,那些字一個禮拜後就會消退了。」為了安撫她,他決定告訴她實話。
「嗚……」听了他的話,蜜琪仍是哭個不停。
他攢起眉,很不喜歡自己竟然拿她的眼淚沒轍。
「你們女人真是愛哭!」他抽了張面紙遞給她。
正在氣頭上的蜜琪打掉他的手,又舉手想揮他一巴掌,可中途就被他「接殺」了。
「你這女人真的有暴力傾向!」他沒好氣地怒視它,「你最好別再激怒我,否則——」
蜜琪噙著淚瞪他一眼,「辦不到!」
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尼可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一抹復雜難懂的神秘淺笑。
「你很有種!你知道嗎?在這世上沒幾個人敢像你這樣惹我,激怒我的下場可是十分慘!」
她倨傲地仰起下巴,眼楮哭得紅紅的,「你知道嗎?在這世上從來沒有人敢像你這樣欺負我,如果讓我爸知道了,他一定會亂刀砍死你!」
他略彎的嘴角帶著揶揄,「听說台灣的黑幫不少,你爸是混哪個幫派的?」
「什麼混哪個幫派!我爸可是清清白白、規規矩矩的大好人,他是大飯店的名廚,炒的菜可是天下第一——」
「哈……」他莫名其妙地狂笑不止。
蜜琪忘了哭,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有什麼好笑的?」她用被子抹干眼淚,氣嘟嘟的質問他。
「哈……听你說得那麼凶狠,我還以為你爸是哪個黑幫大哥,原來只不過是個廚師——」
「什麼叫做只不過是個廚師?」她打斷他的話,伸手直指著他的胸口,「不準你瞧不起我爸!不準你笑!不準你——」
「不準你再說話!」尼可抓住她抵住他胸口的小手,順勢一拉,將她拖進自己的懷中,俯首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蜜琪瞪大眼,渾身血液直沖往腦門。
遮身的被子已落至腰際,他的雙手肆無忌憚地在她光滑的果背上游移,只著一條泳褲的他緊摟著她,兩人上半身毫無阻隔地緊密貼合。
被他牢牢鉗抱住,蜜琪完全無法反抗,只能仰著頭承接他強悍的吻。他火熱地吮吻著她,用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猛烈的需索令她渾身微顫。
她羞赧地閉上眼,無法相信自己竟全身赤果的和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擁吻,更令她訝異的是,她竟沒有絲毫厭惡的感覺,她只感到腦中一片混沌,四肢酥軟無力,胸口越來越熱,思緒飄飛……
「蜜琪!」
尼可雖不舍,卻不得不中止自己霸道的索吻,喚回因太過激烈的擁吻而呼吸困難、差點又昏過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