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呂陽谷是什麼人?你說的那些事才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他自信滿滿的否決恕謙的話。
「別太有自信,踫上了才知道!般不好等你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的愛上了盼盼,結果她卻被林鏡年給追走,到時候你就欲哭無淚!」
「那是不可能的。」他才不相信有這種事發生。
「是你不可能愛上盼盼,還是盼盼不可能愛上林鏡年?」
陽谷雙眉一挑,「我會不會愛上盼盼,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有多愛我,而且我也不會讓林鏡年那家伙有機會得到她,他休想從我的身邊把她搶走!」
恕謙很仔細的觀察他談到盼盼時的表情。察覺了一些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事,可他卻很識相的不明說,免得引起愛面子的他反彈。
「你有信心當然是最好!我只提醒你,千萬別讓盼盼知道你跟林鏡年打賭的事,不然,你可有得瞧了。」
「我知道。」
恕謙拍拍他的肩,「算了,不談那些嚴肅的話題,要不要再找兩個小姐進來陪你開心、開心呢?」
陽谷沒什麼興趣地搖搖頭,「不了,去辦公室看一下帳本我就要回去了,這幾天總覺得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大概是睡眠不足吧!」
「你幾天沒跟盼盼見面了?」恕謙突然問。
「大概四、五天了吧!」陽谷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干嘛突然問這個?」
恕謙皮皮地笑了笑,「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
其實他大慨猜得出陽谷精神不振的原因,不過說了陽谷非但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罵他無聊,反正這種「相思病」陽谷一輩子沒犯過,就讓他「嘗鮮」一下吧!
兩人走出包廂,恰巧踫到個熟客人舉手招呼,兩人只好過去「陪坐」一下,順便應酬幾杯,這時陽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接听,竟然是盼盼打來的。
是因為熬不過這無止盡的等待,所以,盼盼才鼓足勇氣撥電話听听他的聲音,可是只听他「喂」了一聲,她就緊張得不曉得該說些什麼了。
「怎麼不說話了?」陽谷發覺自己竟然在听到她聲音的那一刻精神一振,「該不會是太想我了,只想听我的聲音吧?」
他的一句戲言便讓盼盼羞紅了臉,因為,他的確說中了她的心事。
「我是想……」她開始後悔自己剛剛不先打草稿,「呢,幾天不見了,你好嗎?」
「四肢健全、腦袋還在,應該算好吧?你專程打電話來跟我問好嗎?」他故意逗著她玩。
「我……」她捐抿唇,鼓起勇氣老實說︰「一我……我想見你,你可不可以——」
「別親了,你沒看見我在講電話嗎?」陽谷以眼神示意恕謙把一個已經喝得有幾分醉,摟著他又親、又抱的酒店小姐拉到一旁。
「盼盼,你剛剛問我可不可以怎樣?我沒听清楚。」
「沒什麼,不打擾你了,再見。」這回她一點也沒結巴,說完話後便真掛了電話。
「你怎麼了?干嘛對著手機發呆?」
恕謙拍了他的背一下,他這才回過神。「盼盼竟然掛我電話,你相信嗎?」’「不錯了啦!換成是我老婆在電話里听見有女人親得我「滋、滋’響,她肯定先破口大罵,然後就拿著一把菜刀砍過來啦!」
陽谷皺起眉,「她又不是我老婆。」
「沒錯,所以,你不用管她,她頂多是從現在哭到明天早上而已,反正痴情的人倒霉嘛!」
恕謙故意那麼說,看著陽谷越皺越深的眉頭,他知道,有人要開始坐立難安!
半夜兩點,盼盼卻是怎麼也無法人眠。
從電話里可以听出陽谷當時正和其它女人在玩樂,她明知他很風流,可是她偏偏又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氣,賭氣掛了電話。
「這麼一來,我再也不能主動找他了……」她淺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才想開燈下樓倒水喝,卻突然听見房間左側的落地窗傳來一道道淺而急的敲擊聲。
「誰?」
她大著膽問,打開抽屜拿出瑞士小刀防身。
她無法從關閉的落地窗看到陽台的動靜,但敲擊聲又響個不停,她只好鼓足勇氣,一把拉開窗簾看個究竟。
「陽谷?」
她愣了三秒才回神,連忙打開落地窗讓他進來。
「你怎麼爬上來的?」這里是二樓耶!
「用鉤繩爬上來!沒想到我還挺有當賊的天分哩!」得意完他不忘提醒她,「盼盼,我看你這個房間的小陽台得加裝鐵窗,不然太危險了。」
盼盼看著正在跟她說話的陽谷,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是在作夢吧?」她伸手輕觸了一下他的臉,「陽谷,真的是你嗎?」
「除了我,還有誰會這麼瘋狂呢?」他一伸手便把她摟在懷中,「你不是說你想見我嗎?我可是立刻就來見你!」
「陽谷……」
什麼嫉妒、傷心、懊惱,全都因他戲劇般的出現而消失殆盡了,她無法以言語表示自己此刻有多驚喜、多開心,雙眼漸漸凝聚水氣。
「听話,不準哭喔!」他半勸半哄的揉揉她的發,「我就是怕你難過,才連夜趕來見你,可不是專程來惹你傷心的!」
「沒辦法,因為,我太開心了……」她還是忍不住喜極而泣,「我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你會為我這麼做,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茱麗葉一樣……對不起,我……」
「別哭了,我的茱麗葉。」
陽谷再度被楚楚可憐的她扯動心弦,無法自己的俯頭品嘗她甜美的紅唇。
其實,他也搞不懂自己是怎麼了,一听恕謙說她會哭上一整夜,他就萬般的舍不得,一心想見她。
盼盼還是覺得自己像在作夢一樣,即使陽谷正擁著她、吻著她,她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我以為……你會生我的氣……」她在他的唇邊柔柔細語,「對不起,我不該莫名其妙的打電話給你,又那麼沒禮貌的——」
陽谷張口吞下了她的話,過了許久,才松開她的唇。「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和恕謙正在酒店里跟一桌熟客聊天,吻我的那個小姐喝醉了,把我當成了客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但他就是想跟盼盼說清楚,不要她心里犯嘀咕。
盼盼害臊地抿抿唇,「你知道我在吃醋?」
「你不知道你渾身醋味四溢嗎?」他愛憐地輕捏一下她挺翹的鼻尖。
她羞怯地將臉埋進他的胸前,「我好高興能見到你,如果這是夢的話,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你真傻!」
陽谷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拿這個痴情的小女人沒轍了。同樣的幾句話,由別的女人口中講出來,他一定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听她那麼說,真能哄得他心頭甜滋滋的。
「陽谷……」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房里「欲罷不能」的兩人正不曉得該不該應門,敲門的人就先在外頭說話了。
‘「盼盼,剛剛是你在尖叫嗎?沒事吧……盼盼?」安國在外頭擔心地問著。
盼盼硬逼著陽谷不準蠢動,以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常。
「爸,我沒事,我只是作了個噩夢而已,你回房睡吧!沒事了。」
安國听不出異常,邊打呵欠邊說︰「沒事就好,那我回去睡了。」
「嗯!爸晚安,對不起喔!」
「沒關系啦!」
敷衍完父親,盼盼的心髒也已經快不堪負荷了。
「不能再繼續了……」她試著要中止這一切,「萬一再吵醒我爸,他會……殺了你……陽谷……」
陽谷哪受得了好事被打斷?
「這個噩夢,還會持續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