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叫什麼名字?」他淡淡的一笑,瞅著她盈如秋波的雙眼。
「俞……紡兒。」不知為何他唇上的笑痕教她心驚又悸動,說出名字時牙齒???地不停打顫。
「好個俞紡兒,有天大的膽子,直接就趴在地上偷窺,也太明目張膽了點。」見她愈是害怕,沙擎恩更是樂得把所有的罪全推到她頭上。
「不……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我是萬不得已的。」她想求他別這樣近距離的直視她,他冷峻的眼神看得她血液全往臉上沖,呼吸愈來愈困難了。
「偷看還有什麼萬不得已的?」他的唇牽出一道嘲諷的弧線。
「是真的,我……才不想看咧!萬一長針眼怎麼辦?而且我回家後可能還得去收驚……」她臉紅脖子粗地擠出一堆理由為自己辯護,卻見他牽起一抹地獄般的笑意。
他冷冷地吭了一聲。「哦!還得收驚?」
突然地,俞紡兒整個人離開地板,被活生生地揪了起來。
「放開我啦……」她驚慌地哀叫連連。
「除非妳說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我絕不放過妳。」沙擎恩瞥著她有趣的反應,存心捉弄地把她甩進自己臂彎中,遽然傾,俊臉逼近她,另一手順著她的縴背曲線往下滑去……
「我……」俞紡兒被他充滿暗示的撫弄給嚇傻了,眸子顫動地瞅著他,腦子忽然不靈光了。
沙擎恩深幽的眼緊盯著她無措的模樣,促狹地問︰「妳在怕我?」
「才……不是。」分明是,她害怕她自己可能就要被「強」去了,他很可能拿她當那女公關的候補,他輕佻的舉動已經暗示得很明顯……可是她為什麼沒有反抗、沒有尖叫?她無助的反應像被他充滿魔力的俊臉給電傻了!他要是突然給她一個「過癮」的吻,她說不定會當場抽筋昏倒,她可完全沒經驗啊!
「那……究竟是怎樣?」他的手驀然落在她豐俏的臀上,將她雙腿間的柔女敕推向他急待宣泄的昂然……
「啊……」她終于叫了,慌亂地推拒著,青澀的她被他邪肆的「逼供」方式給嚇得狂顫不已。「我……老實說好了,但你不能說出去哦!現在已經十點半了,而我才十七歲,樓下有警察臨檢……我是上來避風頭的……誰知,地方被你們佔了啊……」她真是衰到極點了。
沙擎恩目光驀地一凜。她竟未成年?她嫵媚的曲線並不像,但仔細瞧她一副受驚的小白兔模樣,確實是青澀到家,真是可惜啊!可惜!她的甜美很對他的味……而現在確實時間太晚了,若他不出手幫忙,連他都會有事。
「妳進來。」他臂彎一縮,讓她立正站好,隨即緊箝她的縴腰,把她擄向一道牆前。
「不不……」她以為說了,他就會饒了她,這下他是要她進哪里去?她才不要羊入虎口,干脆跑走向警察杯杯投降算了。「我的包包……」她急急要轉移他的注意力,然後溜掉,怎知他很快地傾身拿起地上的包包,扔給她。
她雙手接在懷里,見計謀失效,心底哀叫著。
突然間,他取出一只小巧遙控器一按,牆竟然移動了,里頭別有洞天,從裝潢看來是間派頭十足的豪華辦公室。
俞紡兒呆呆地看著。
他可不許她發呆,將她給掃了進去,一入內,他立刻按遙控器,密門關上了。
「你……是誰啊?」俞紡兒駭住了,猜不透他的身分。
「可以幫妳月兌身的人。」沙擎恩淡聲說,走到桌案那端,拿了無線電對講機問︰「樓下情況如何?」
「老板您怎會知道有狀況是有幾個條子在,但您安啦,我們應付得來。」
听見無線電對講機里傳來的話,俞紡兒挺吃驚的,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是夜店的老板,發薪水給她的那個人!這下玩完了,她破壞了他和女公關的好事,還告訴他她未滿十八歲,她是注定在這兒混不下去了。
沙擎恩關上對講機,倚在桌子前,好整以暇地瞥向呆立在一旁的俞紡兒。「妳是爵士酒吧的琴手?」
「嗯嗯……」俞紡兒應著,飄忽的雙眼看著自己不安的雙腳,不敢看他惡魔般迷人的臉。
「誰決定用妳的?」
「是經理……但……你別怪他,是我自己把年齡『加大』,是我不好!」她鼓起勇氣認錯,雖很舍不得這工作,可都到了這地步,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其實外出打工也是萬不得已的,誰要她是窮光蛋一個,從小就沒爹沒娘住甭兒院,若不是七歲時被好心的伊婆婆收養,她可能早就混太妹去了。
伊婆婆人好,心更善良,年輕時曾是國際級知名樂團的鋼琴手,彈得一手好琴,跟著樂團跑遍全世界表演,還會說七國語言。
伊婆婆從她小時候就開始教她彈琴,如今她才能靠著彈琴打工賺錢;還有,她此時身上穿的這件雪紡紗禮服,也是婆婆年輕時表演穿過的,長年被壓在閣樓的箱底,被她暫時「借」來充場面用。不過,要是讓婆婆知道她偷跑出來到這種地方打工賺錢,而不是去圖書館準備大學考,肯定不會原諒她的!
可是她覺得自己長大了,好歹得替婆婆分擔家計;婆婆靠在家里收學生教琴維生,現在她都快六十歲了,體力也不太好,學生也不多,萬一她又不幸考上了私立大學音樂系,那驚人的學費,怎好讓婆婆一人負擔?
「你會開除我厚?」她問得好無奈。
「沒錯,妳最好在今晚之後自動消失。」沙擎恩說得很白且無情。
俞紡兒撇著嘴,滿眼落寞地瞅他一眼,察覺他正用嘲笑的眼神在瞧她,她不甘心,忍不住很幼稚地對他齜牙咧嘴……
沙擎恩一怔,一抹笑意在心底低回,這小女生竟敢當著他的面做鬼臉,平常人見了他無不膽寒,她真是特別……特別的帶種。
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她,仔細地把她從頭到腳掃描一遍,居然有了意外且重大的發現!
她身上這一襲水藍色的雪紡紗禮服,彷佛似曾相識,尤其是胸口那排水鑽……很像照片中叫伊娃的女人身上所穿的那件。他派遣多名女性手下,以照片詢問過許多資深的專業裁縫師,想依這衣服的出處為線索尋人,得到的結果是,那些裁縫師一致認為,這件衣服是出自義大利一位知名裁縫師之手,並非量產,全世界就只有一件。
罷才他沒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一定是外面那雜物間燈光太暗的關系,此刻細看,他很確定,這是照片中伊娃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但……怎會穿在這女孩身上?
俞紡兒被他用恨不得要吃掉她的目光看得全身寒毛直立,他直盯著她的胸口瞧,一定是意圖不軌,在肖想她吧!她剛剛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碩大的,但她才不想用兩腿圈在他腰上!他雖然英俊好看,又是老板,但也不能因此就為所欲為啊!
她脹紅著臉,抬起顫抖的手臂,交叉在胸口,自我防護地「封鎖」住自己。
可是,他竟朝她走來了,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的兩手從胸前拉開,目光大剌剌地就盯著她的胸部「掃射」……
「不行!」她害怕受侵犯,緊張得胸口起伏不定,在衣服外的肌膚也因此泛起淡淡的粉紅。
「妳這件衣服哪來的?」他很嚴肅地問她。
她驚詫地愣住了,他看中意的難道不是她的胸部,不是她姣美的外貌,而是她身上的衣服這好說啊,非得用駭人的目光盯著她瞧半天嗎?害她嚇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