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斯洛甩開她。
齊芸芸更加明白了,鷹小琦就是那個賊。
她難以置信的瞅著她,她看來年紀和她一般大,闖禍的本領還高過她?!「你……為什麼要偷我的錢包?」
「還不是為了我大……」鷹小琦倒是很樂意全盤說出她是怎麼精心策劃,要救自己的親大哥免于當獨居老人,但話還沒說咧,小嘴就被大哥給狠狠搗住。
「唔唔……唔……」鷹小琦快沒氣了,腳亂踢,拉扯著大哥的手。
鷹斯洛放開她,一雙暴怒的眼瞪得眼珠子都快滾出來。
鷹小琦大口大口的呼吸,委屈的大嚷︰「你怎麼不讓我說實話呢!」
「我只要你招出自己做過的事,沒要你多嘴。」鷹斯洛不準她張揚他的私事。
「可是這樣一來她就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啦!」鷹小琦鬼靈精的腦袋又盤算著要怎麼設計大哥,好讓他照著她的計謀走。
鷹斯洛眼底燃燒著一把火,以目光警告妹妹,他絕不會縱容她,再胡來,絕不饒她。
鷹小琦接收到大哥可怕萬分的眼神,收斂了點,不再擅自開口。
但齊芸芸可有興趣知道其中的原因究竟為何?
「乖,別怕,我有權知道,你快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她溫婉的問著,展現了「二十四歲」女子應有的器量,大人不計小人過;暗地里提醒自己,可別像這個毛躁的鷹小琦被抓包,得真的表現得像二十四歲,誰要她借了老姊的年齡來用,要是一不小心表現得太輕佻而露出馬腳,面子就掛不住了。
「哥你听到了,是她要我說的哦!」鷹小琦先向大哥聲明,坐到齊芸芸的床邊,說了「實話」。「是這樣的,我大哥沒有舞伴,我只是用計引你來我家當他的舞伴嘛!而且我算準了他載著朋友的船大約九點會從河上經過,他為人樂善好施、見義勇為,一定會為你挺身而出的,而且他很好客,一定會邀你來家里,就這樣啊!」
鷹小琦聰明的沒提到大哥的「要害」,她想也知道他是怕她說出他長期為大嫂守節的偉大事跡;她就做做善事,先讓他喘口氣,但該補充說明的,她仍要說哦!否則她費盡千辛萬苦的計劃不就白搭了。
鷹斯洛著實是松了口氣,慶幸妹妹終于知道輕重,總算沒白養她……但他實在是高興得太早了……
「若是能夠因此讓他愛上你,就更好了,所以我就跟大哥打賭,若我能讓你留下,他就要跟你戀愛,我故意嚇你,就是要看能不能讓你多昏幾天,所謂日久生情嘛……嘻。」鷹小琦一鼓作氣的說了。
鷹斯洛僵直的站著,臉紅得像關老爺,怒濤洶涌,像恨不得親手宰了她。
齊芸芸驚訝不已,怎麼一個妹妹會為大哥設想得這麼「周到」,太難以想像了。悄悄看向鷹斯洛,他的表情臭臭的,簡直可以跟糞坑里的石頭比了,那雙犀利的眼楮陰沉沉的射向他妹……很明顯的從他的表情看來,他擺明了是不同意妹妹這麼做。
那……他又為何要解她的衣服?真的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怎會那麼做?她好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她靈光的腦子立刻有了點子,轉而對鷹小琦說︰「鷹小琦,雖然你的盛情難卻,可是我對你哥一點意思也沒有。」唯有這麼說,才可以維護她的自尊,也讓鷹斯洛知道,不是只有他可以擺臭臉,她才是要向他討回公道的人,她的眼波故意輕蔑的瞬過鷹斯洛,要他從實招來。
鷹斯洛明白她對他解衣扣的事很不諒解。「我剛才只是弄開你的扣子,讓你呼吸順暢點。」他豎著眉強力為自己辯解。
齊芸芸在心底悠悠的嘆息,好失望,原來人家對她根本毫無邪念,是她對他有邪念啊!
「那真是謝啦!」她盡力表現輕松,一笑置之。
「但我仍得代我妹妹犯下的錯,向你道歉,請你千萬要原諒她,別報警。」鷹斯洛從沒這麼低聲下氣求人過。
齊芸芸訕訕的在心底笑,她的機會來了,面對這麼一個維護妹妹的大哥,她真的不只是動容而已。
好吧!既然他那麼有誠意要和解,那她就配合他,偷不著他的心,就偷香吻一枚好了,誰叫她是來觀光的,在有限的時間里,也很難產生什麼火花。
「可以,請你妹先出去,我想單獨跟你談談,你要怎樣做才能求得我的原諒。」齊芸芸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心底其實也有些害怕,她這樣會不會太過火?但算了,她也沒空再想得周詳一點。
鷹斯洛為了替妹妹收拾爛攤子,點頭答應。
「出去吧!」他親自把鷹小琦攆到門外,關上門。
鷹小琦雙眼發光,退到房外還嘖嘖稱奇,這女的竟敢和大哥單挑,不會是要大哥學狗叫、學貓跳吧?
太精彩了,她要躲起來觀賞才行,她把門縫打開—點點……怎知—下子就被大哥逮著了,門被他用力拉開,他轟炸般的狂吼︰「還不給我回房去,從今天起你禁足直到你真正悔過為止!」
鷹小琦被吼得好心情都變壞了,嘴角雙雙下垂,雙眼泛紅,連退三步差點跌倒在地,再也提不起玩心,哭著跑了。
鷹斯洛砰地一聲甩上房門,上鎖,無心理會妹妹,眼前他得擺平這個叫齊芸芸的女生,也許她會要求一大筆封口費,他願意大方給付,甚至立合約,只要她別到處宣揚這樁家丑。
「小琦走了,你請說吧!」他走到她面前,神態轉為溫和。
「來一個秘密協定怎樣?」齊芸芸挪動身子,雙腿移到地上,坐在床沿仰望他。
鷹斯洛早有心理準備了,俯視她,點頭。「可以,這種事哪能張揚。」
「的確,你是個貿易商,妹妹犯了這麼大的錯,若說出去,也會對你的誠信產生不良的影響。」齊芸芸著迷的看著他魅力無限的黑眸、性感無比的寬唇,她從來沒想過她會把初吻給一個幾乎是陌生人的男子。
「你要多少?」他嗓音低沉,充滿解決問題的誠意。
「不多啦!」她禁不住的臉紅,從來不知在這個浪漫之都,「吻」是可以用單位來計量的。
「總有個數。」他蹲到她面前,淡扯苦笑。
她瞅著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沒問題。」他說得輕快,那對他是九牛一毛。
她小臉酡紅,寶燦的黑眸閃爍如星,這……太多了吧?「你要吻我一百萬次?」
鷹斯洛詫住,是他太久沒說中文,退步了,還是跟她有溝通障礙?他們指的不是同—件事嗎?「你……再說—次,你說什麼?你要的是什麼?」
「吻……你的吻咩……」面對他激動的樣子,她好羞好羞哦!
「吻哪里?」
她的手指在紅女敕的唇瓣上輕輕一點。
鷹斯洛腦子茫了,力甩頭,力圖鎮定,看來他一開始就弄錯了,她要的不是錢……但他一直都守身如玉,這怎麼得了?要吻她一百萬次!噢……
「可以用別的代替嗎?」他隱忍的問。
代替?是要吻他的面具嗎?她揚著美眸,搖頭。「不行。」
他鐵青著臉,立起身,定到窗前,面對著黑悠悠的戶外,樓下變調的音樂在窗邊隱約可聞,此時他的心也變了調,固守的原則全被打亂了,都怪他自己,平時對妹妹太放任,現在自食惡果,得為自己管教無方付出沉痛的代價!
「可以打個折扣嗎?一百萬次……會不會太多了……」他試著跟她打商量。
「就一個。」她本來就沒有那麼貪心啊!回頭瞥著他,他一直佇立著不動,頭也不回,像在培養情緒……她別開眼,低著頭,揪緊衣襟,雙腿微顫,害怕多過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