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她絕望地乞求,淚從蒙著她的眼、已濕漉漉的黑絲帶里滑下……
「別妄想了。」他用異國語言,危險又性感地在她耳畔低語,熱熱的鼻息順著她的香頸,落在她的胸口間,廝磨著她年輕細膩的肌膚……
「不……」她身子狂顫,卻再也得不到回應,一個令她心神俱焚的吮吻,火辣地烙在她胸波的蓓蕾上,陌生又濕潤的舌順著蕊心旋繞。她心顫栗,緊閉雙眼,抗拒被挑動,可惡的是他似乎明白她的頑抗,更激烈地吮吻她,指尖技巧地在她平坦的小骯上滑動,透過垂落在腰際的薄紗,探觸她私密的蓊郁處……
她顫栗著,身子被挑起欲念讓她又羞又惱,情急之下她一口朝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咬下……
赫士爵眯起眼俯下頭瞥她,沒想到她竟也會撒野!雖然她那雙眼楮被蒙住了,但他從她酡紅的小臉,還有緊咬他下放的勇氣,就已明白她有多不情願,他並沒有制止她,調戲地低聲說︰「潑辣的貓兒……」
黛兒苦惱地別開臉,眼前這個險惡的男人皮夠厚,被她奮力一咬竟還能笑得出來?她放開他,痛恨地垂下頭啜泣。
赫士爵注視著她脆弱的模樣,忽地有個沖動,想打開蒙在她眼上的黑絲帶看清楚她的表情,是憤怒還是羞怯?但他很快地拋開這想法,他的俘虜不過是罪有應得。
他兩手落在她的腰上,緊緊扣住,將她拉下床,臂彎一使力,從她背後摟住她,看她如何再使壞?
「別惹火了我,那就太笨了。」他單臂擄著她,另一只手的食指輕輕地在她迷人的頸項上摩挲。
「我……不懂你說什麼……你這個壞壞……壞蛋!」她躲著他的逗弄,驚羞得連說了好幾個壞。
赫士爵佞笑,敢說他是個「壞壞」,那他何妨就讓她更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有多壞!他握住她渾圓的胸波,唇刷過她敏感的頸背,游走到她細致的肩,下巴上的胡髭徐緩地挑情,扯去她身上礙眼的薄紗,手指探進她緊閉的雙腿間撫慰林間的小花,折磨著她的意志力……
「不……」她低啞地抗議,他的觸踫,他壓抵在她身後的雄性堅實,教她害羞得快昏厥。
他充耳不聞,在花瓣間探索,她的潤澤說明了她並不是沒反應,他懲罰地進入她處子般的緊小的柔軟之中,盡情穿梭。
黛兒緊咬著唇,深怕身體里火熱的會從喉間逸出,她的心全然地抗拒他,她的身子卻輕易地被他主宰,她內心交織著痛苦和矛盾。
他更火速地前進,恣情地玩弄她動人的軀體,將她送上高潮,讓她像一團棉絮癱在他懷里。瞥著喘吁吁的她,他不該還抱著她,而是該惡狠狠地把她甩上床去,讓她也來澆熄他受她引誘所狂燒的巨火……
但他卻沒有這麼做,他把她抱起,放到床中央,目光瞬過她因激情而透著粉紅的身子,解開她手上和腳上的絲帶,沒有停留,轉身離去。
黛兒沒想到他會替她松綁,她動也不動地躺著,不敢去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顫抖的手緩緩往上伸,扯開罩在她眼楮上的黑絲帶,看向四周,提心吊膽地找尋那個壞蛋的蹤跡,但房里無人,看來他已走了……
她不能再留在這里,讓他有機會再來羞辱她!她現在就要去跳海,結束這一切!
她顫抖地拉來離她最近的錦織薄被,覆在身上,下床準備開溜,可當她要開門,才知門被上鎖了!
她既失望又憤憤不平,咬著自己的手指低泣,忽然間她听見外頭有人交談,她趕緊抹去淚,傾從鑰匙孔看出去,正有兩名侍女手端著水壺和餐點,從走道那端走來,不一會兒她們已到了她的房門口。
她趕緊退到一旁,她判斷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走道盡頭,她們來的方向一定是出口,她就等她們進房時,門一打開她就落跑。
她背貼著牆,仔細用錦織被裹好自己,小心翼翼地等待,她們開鎖了,她屏息,門被推開了,她機警地躲在開啟的門後。
「人呢?」兩名侍女走進里頭,東張西望地找她。
黛兒悄悄閃出門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把門關上,見鑰匙還留在門把上,順手把門反鎖上。
「喂,你不能這麼做啊!」兩名侍女發現了她的詭計,在門里求救。
黛兒拚命地往她們來的方向跑去,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階梯,她已听到海潮的聲音,她相信自己即將月兌離這里,她自由了,她心底的委屈化成眼淚紛飛,跑上甲板,往船弦而去。
可惜的是有人佔據了她的最佳地理位置,是個高挺的黑發男子,他背對著她靠在護欄上,正在吞雲吐霧。
她深怕被任何人發現,悄聲探看兩旁,找尋屬于她的靜謐之處,而就在她東張西望的時候,那男子回過頭來了,他眼神冷厲地瞅著她。
黛兒詫異萬分,眼前的人竟是赫士爵,他何時也上船來了?他也要去中東?
她無法開口問他,一見他,她莫名地感到羞恥,自慚形穢,她真希望自己腳底下有著沙漠的流沙,她寧願被卷進沙堆里,也不願在此時此刻見到他。
她眼色淒然,不開口說半句話,拉緊身上的被子,跑向船的尾端,手抓住護欄,腿跨出船外。
赫士爵驚見她瘋狂的舉動,扔下菸,以雷電般的速度沖向她,在她即將落入大海的剎那,結實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做什麼?」
「不要踫我!」黛兒疲憊又羞惱地叫道,長發在風中飛散,身上的錦織被也在風中「搖搖欲墜」,他出其不意的出手救她,卻更觸動了她心底的悲傷。
「你瘋了嗎?」他緊緊地抓著她,目光含怒。
「你不是恨死我了嗎?我在你眼前消失,不正順了你的意嗎?放開我!」她淒楚地吶喊,想掙開他,而她身上的被子竟被強勁的海風一刮,掃進夜幕之中,身子立刻光溜溜地曝現在他眼前,她慌亂地用空著那只手遮住胸前,痛不欲生地請求。「放開我……」
「這個海域很多鯊魚。」他目光懶懶地瞬過她在風中搖擺的曼妙身軀,和紅著臉尷尬的樣子,心中油然而升的竟是令他自己錯愕的憐惜之情,她可惡的作為確實教人生氣,但她淒然的眼神卻也教他莫名心折。
「我不怕。」她堅持。
這傻瓜!他低啐。「那我就省點力不拉著你了。」
她「最後」地瞥了他桀騖不馴的笑痕一眼,面對他壞透了的尊容,她的心竟仍屬于他,但他們注定是無緣了。
「你放手吧!」她閉上雙眼,等待海水的「洗禮」,但她並沒有往下墜落,而是被他悍然地往上拉起,她的腰被他強健的臂膀托住,分毫未傷地被甩回到甲板上。
「啊∼∼」她睜開眼,忍不住大叫一聲,接著驚羞地瑟縮著雙腿,雙手抱住赤果的自己,不敢面對他。
赫士爵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麼魔,他大可肆無忌憚地嘲笑她,但要命的是他沒那麼做,他竟月兌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裹住她。
「為什麼?我是你最討厭的人,你可以不必救我的……」她淚眼迷蒙地問,不敢相信他也有見義勇為的時候。
「你這位準王妃如果突然不見了,油王怪罪下來,誰承擔得起?」赫士爵再度戴上冷漠的面具,將真正的心思隱藏。
黛兒像被打了一巴掌,突然地清醒了,瞅著他罵道︰「你真壞。」
「我有說過我是好人嗎?」赫士爵邪笑。
黛兒失神了,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傻,她干麼要為了他這可惡的人尋短?還為他傷心哭泣?剛剛她還差點錯以為他是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