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感激他善意地幫過她,可是在這麼大的總統套房里只有她和他共處一室,她心底有點毛毛的。
「你瞧這是我收藏的寶石,什麼顏色都有,都是天然的哦!」他從一間房里抱著一只散發淡雅清香的金絲桃木箱走到客廳來,打開箱子向她展示裝在里頭一顆顆澄澈清透,具有神奇色彩的寶石。
「哇……真是難得一見呢!」全小賢並不是喜歡這昂貴的石頭,而真的是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精致的寶物,她也不覺得油王有何異狀,就認真地去欣賞它們炫目的色彩。
當她見識過後,油王一一把寶石收回箱里,起身走進客廳內側走道,打開一扇門,招呼她。「你進來這里,我還帶來一顆我國的國寶玉石呢!」
全小賢不疑有他,跟著他走進去,油王悄悄地把門關了上來,指著大床中央說︰「你瞧,我就放在那兒。」
她一看,真的有一顆比拳頭還大的翠綠玉石,好奇地走過去,傾身要瞧,突然一團肥油壓到她的背上來。「啊∼∼」她驚詫,一回頭發現是油王。
他一改溫和表情露出貪婪的婬笑,濕濕的嘴十分惡心地附在她耳邊說︰「小寶貝,你真是個好騙的小美人,怎樣,喜歡嗎?我可以把它送給你,只要你跟我回去當我的小妾。」
什麼?!全小賢嚇得臉色慘白,使勁地掙扎,完全沒法子開口說話,她快被他的一身肥肉壓扁了。「走……開……」
「別這樣,我們不是一直很談得來嗎?」油王不為所動,肥手往她的大腿撫去。
全小賢憤怒又驚嚇,拚命地想揮開他的手,但他硬是把手擠進她的腿間……
「不要,不要……」她覺得恥辱又痛苦,驚恐地哭嚷,她只當他是個善意的大叔,沒想到他突然變成惡狼,好可惡啊!
「別這樣,當我的小妾我會很疼愛你的……」油王哄著,一張臭嘴就要親上她。
「不,快走開……」她別開臉,使出最後的力氣大叫,死命地掙扎。
「嘿嘿……你力氣太小了,而且你是走不了的,叫得再大聲都沒用,我的人全都被我支開了,沒人听得見。」他奮力一扯,她的底褲被撕裂了。
她驚恐地瑟縮身子,不停尖叫,恐懼到了極點,也絕望到了極點……
突然間,室內的燈光也不知怎地全熄滅了,她耳邊呼嘯過一聲奇怪的響聲,油王的頭垂了下來,壓著她的肥肉團顯得更沉重,她嚇得哇哇大哭,以為「不幸」的事就要發生。
「閉嘴。」一個低沉的聲音制止她。
她驚悸地咬住唇,這……不是費大總裁?她才這麼想,她的手臂便被扣住了,月光下她看見他身著一身黑衣,長腿一揚踢走油王,猛然將她拉起身來,單臂反扣住她虛軟的身子。
她狂顫著,背無助地抵在他胸膛上,幽暗中,她看見他戴著手套,手上有個會反光的東西……定眼一瞧竟是一把手槍,而油王倒在床角一動也不動了。
啊∼∼她才要尖叫出聲,他的大掌瞬間捂住她的唇。「別出聲,否則你小命不保。」他聲音很低地警告。
「你……你……」她驚嚇過度,雙腿無力,渾身發顫,以為他也會對她痛下毒手。
「閉上你的小嘴,快跟我走。」費允翔沒空理會她的情緒性反應,冷酷地托住她軟弱的身子,速速離去。
在一片漆黑中,她幾乎是被他鉗在強壯的臂彎里,雙腳騰空下樓梯的,直到進到一道門內,他身子抵在門上再也不動;她仍被他鉗制,無聲地哭泣,听著他的喘息聲,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那麼做?」她害怕哽咽地問,不相信她深愛著的人會做出這種事。
「我不是你以為的Kris費,他是我的雙胞胎大哥,我叫費允翔,是一名特務……」身分暴露使他為難,這絕不能讓組織知道,否則他將難以服人,而且這個晚上有很多人見過她和油王在一起,她難逃油王剩余黨羽的追查,這迫使他不得不再做出決定。「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死在我的槍下,一是跟我走,永遠不得出現在外界。」
全小賢一陣暈眩,一時無法接受自己所听到的,錯愕地回過頭瞥他,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他灼人的氣息近在咫呎,他的殘酷和無情讓她好害怕。「為什麼……我只有……兩個選擇?」
「廢話少說,沒時間了。」他懶得多說。
「那你就朝我開一槍好了。」她心碎地說。
此時房內的小燈亮了,備用電開啟了,昏黃的燈下他看見她滿眼淚痕,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無聲墜落;她也看見他剛硬的酷臉和眼底掠過的揶揄笑意,而這里是他的住房。
兩人默然相對,近距離地注視著對方,身子也緊緊相依,一種詭異的親匿感在他們之間游走,空氣緩緩地變得暖燙,他的唇不自禁地壓了下來,烙在她的唇上,她顫抖,他盡情探索,手指輕柔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心底低啐,在這要命的時刻,他竟很想吻她,想安慰她受創的心,很希望沒有讓她受到嚴重的驚嚇……
她縮在他懷里,心底對他是畏懼的,可是他堅實的胸膛和溫柔的吻,卻讓她有說不出的安全感。
「很抱歉,這槍里只有一顆子彈,不能如你所願。」他放開她的唇,瞥著她淚雨蒙蒙的眼說。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她勢必得跟他走。「我能知道……我是要……跟你去哪里嗎?」
他緩緩搖頭。「不能。」
「是因為我知道你的身分,所以不能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她抽噎的像個孩子,唯一想到的只有這個答案。
「算你聰明。」費允翔倒寧願她只這麼認為,而不要知道其實她的生命正受到強大的威脅,而他已把保護她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那……我也不能回去東萊嗎?」她若不能再見到爸媽,那她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沒錯。」他強烈克制自己不再去觸踫她蒼白哭泣的小臉,試著去忽略她眼底的傷痕。
「可是……我會想家……」她忍不住淚直流。
「那是你的事。」他別開眼,不再看她楚楚掉淚的樣子,放開她,逕自走進房里開始更衣,留她一個人無助的站在門前;不一會兒他穿著輕便的花色上衣和七分褲出來,模樣就像一名普通的觀光客。
「走吧!」他推動她。
「現在?我又沒說……要跟你走。」全小賢拚命地搖頭。
「那你剛剛怎麼就站在這里不逃?」他取笑,取出口袋里的帕子用力拭去她的淚,希望她清醒一點。
「對啊……我……我怎麼這麼笨!」她很懊悔。
「認得清自己是件好事。」他嘲笑。
她咬著唇,瞪他,想起昨天他說她笨,就更羞惱了。
「待會兒無論遇到誰、說了什麼話,你最好都保持緘默。」他最後告誡她,摟著不情願的她走出房去。
丙真如他所料,走道上來了兩名服務生,全小賢心驚膽戰地想著要向他們求救……
「先生、小姐,突然停電有沒有驚嚇到你們?」兩名服務生很禮貌地詢問。
「還好,我們正想去海邊散步,看來得走樓梯了,怎麼會突然停電呢?」費允翔一派悠閑地說,但他的手卻在她腰際加重了力道,全小賢愕然地抬眼注視他,他的舉動像是窺知了她的企圖。
「我們也不清楚,有派人在查,應該很快會供電,很抱歉造成您們的不便。」服務生鞠躬。
「偶爾走樓梯運動運動也是好的。」費允翔笑道,摟著全小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