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是少來為妙。」
「誰說的?」他的濃眉霸氣一橫,略有慍色的眼神看得她的心一陣瑟縮,他硬是把她帶上樓去。
她雙腿微微打顫,不敢抗命地隨他而去。
一到他的房里,他立刻把門鎖上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我一步。」
她濃密的睫毛不停眨動,怔怔地對他點頭,對他的專制,她全然的包容和善解,她知道他若不是想念著她,不會硬架著她來,她絕不會怪他的。
「是。」她乖乖地回答,親吻他的頰,柔順地問他︰「你也想念我對嗎?」
「當然。」他用深邃如海的目光觸踫到她最柔軟的內心;她溫馨地在他頰上印上無數個親親。
他低聲笑,將她拉到床邊,炙熱的眼看得她心跳狂奔,驀地,她屏住氣息,怔怔地看著他按下床頭電動窗簾的開關,簾幕密實地隔離了外界,她才發覺里頭只有一盞小燈,昏黃的燈光下景物變得朦朧而浪漫。
他輕扯她的手,讓她坐到他強壯的雙腿上,他的唇徐徐地捕捉住她的唇瓣,若即若離地輕吮,她腦子發昏,背脊僵直。
對于她的緊張,他並沒有出言安撫,大手溫柔地探進她的衣內,輕輕挲摩著她縴細的腰肢,游移到她的背,用行動喚醒她體內原始的本能,她只能順勢地把雙臂掛在他的頸子上,感受他的吻變得濕潤又急切,舌侵入紅唇內廝磨著,交纏著她敏感的舌尖,她著魔似的順服,任由他的指尖滑上她的背,解開她的內衣,雙手緊貼她柔細的肌膚往前挪移,掬住她胸前兩只柔波,手指揉著尖端上的小蓓蕾。
刺麻的奇妙感官激發她體內的反應,她的月復下鼓噪著不知名的力量……她只想更倚進他的懷抱,彷佛那是唯一慰藉。
迷蒙間,他引領她改變姿勢,讓她的背緊貼在他胸前,微微地,她羞怯的雙腿被分開了,他侵犯了她最私密的禁地,進入緊小的屏障里,粗糙的手指在柔女敕花蕊間探索,進入潤澤深處,不斷制造漣漪,性感的唇從她的耳垂滑到頸子,停留在胸波上,將粉女敕的一抹紅暈含進口中,老練地吮吻……
「啊……」她口中逸出難受的申吟,他更強烈地穿刺,挑動她縴細的感官,她的身子竟因極度快慰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歡愉,她在他懷中喘息,驚訝地輕顫……
他凝視她波光瀲灩的雙眼,淡笑間透著對她的憐惜,她怯怯地把頭倚進他的頸窩,明明可以感受到他的堅實,她以為他會要了她,他卻沒有行動,也沒有對她解釋方才所發生的代表什麼意義?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他低下頭,沙啞的詢問,下巴上的胡漬輕刷過她的腮幫子,拿了面紙擦拭兩人間狂野後的痕跡。
「好像是……七夕情人節吧!」
他扔了面紙,雙手箝住她的肩頭,要她面對他,傲然地對她下令。「說妳永遠不離開我。」
她默默無語地注視著他俊美的臉,和他眼中的期待,看著看著,她的心忽然被一陣莫名其妙的心酸和迷惘包圍,教她不由得淌下淚來。「你……不是跟別人訂婚了?不是……沒說過愛我嗎?為什麼又要我不離開你?」她哽咽了,痛苦像強風將她席卷,她隨著風飄蕩遠去,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自己的心碎成千萬片,在風中旋繞,她伸手,想抓回自己的心,卻怎麼也抓不到……
「為什麼──」
雲兒幡然驚醒,睜開雙眼才驚覺自己臉上全是淚,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她仍在宿舍里,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這里沒有嚴斯默,她也不是十八歲那年的她了……
噢!她竟夢到那個親密的情人節,那是她今生所無法忘懷的一夜,可是那只鐵盒里頭裝的是什麼,她這輩子將永遠不會知道了,他們一起把它埋在油桐樹下,而她離開了嚴家……
她仰著頭,虛月兌地靠著椅背,讓淚滑進耳鬢,無力拭去,窗外天已亮了,就算他的那句不曾說過愛她,傷得她多深、多重,日子仍是得過下去啊!今後她的生命里再也不會有他,她不該再對過去有所留戀,她要一個人面對自己的人生。
淚一滴滴地垂落,她無奈而疲憊地離開椅子,不讓自己沈溺苦惱的深淵,她得去梳洗,然後準備到學校上課,那才是實際上她該做的。
「振作,振作……」她喃喃地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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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堂無趣的經濟學令時間變得冗長,雲兒勉強自己听課,卻老是左耳進右耳出,她心沈郁,看著課本發怔。
咚!一聲,有團紙飛到她的課本上,她調過視線,是坐在她旁邊位置的韓國僑生全小賢對她俏皮地笑著、眨著眼楮;不用想,紙團是她扔過來的。
全小賢長得一臉調皮樣,跟她是性格完全相反的莫逆之交,來台三年,全小賢國台語都說得很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本國人士,她就以一口流利的國台語四處打工,掙生活費,雖是僑生,生活所需並沒有靠家里供應,全靠自己,在系上大家稱她為打工天後。
雲兒拾起紙團,打開縐縐的紙看,上頭寫著──
妳在參禪,入定喔!下課後陪我去找房子如何?我之前的房東太太死要錢,說什麼水費漲、電費漲、我的房租也得跟著漲……我想找離學校近一點、便宜一點的。
雲兒心想真是巧,她正好就住在這樣的房子里,如果全小賢要搬來,那一定會變得熱鬧,她提筆寫下──
好,不過妳這位打工天後得幫我介紹個打工機會才行。
趁夫子轉身在白板上寫字時,雲兒扔回給她。
全小賢打開來看,對她做了個吃驚的表情,滿眼疑問,用唇語問──「妳要打工?」
雲兒默默地點頭。
全小賢更疑惑了,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她趕緊過來問︰「妳是病了嗎?不但上課入定,還要我幫妳介紹打工?妳那位王者呢,他怎會準妳去打工?」
雲兒收拾書本,輕描淡寫地說︰「別再提他,我跟他再也沒有牽扯。」
「哦哦∼∼吵架啦?」全小賢好奇地猜測。
雲兒搖頭,沈默地收好課本,立起身來,一手抱著書本,一手勾住全小賢的手臂說︰「走吧!正好我剛租到一間房子就在這附近,才三千元,還有兩間房空著,房東太太就住我的樓下,我帶妳去瞧瞧,如果妳覺得想租,我再帶妳去找房東。」
「哎呀呀∼∼不只吵架,妳還搬離他的地盤啦?」全小賢更加吃驚,就她所知雲兒已有心上人,而且對方從小呵護她長大,還是個曠世大帥哥,她常見他來學校接她,沒想到美好的愛情故事會突然無疾而終了?
「為什麼情海生波?是半路突然殺出某個少男殺手,還是妳不要他了?」全小賢徑自猜著,很感興趣,一路問個不停。
雲兒什麼也沒說,她灰澀的心只想徹底忘了過去。
兩人走回雲兒租來的四樓宿舍,全小賢仔細巡視過後,滿意地嚷著說︰「這麼高檔的宿舍真的只要三千元?真的太劃算了,我把所有的姊妹都叫來一起租,就租她們八千五,我跟妳當二房東,一人還能分三千元外快!等于我們兩個就免租金了,瞧,我夠聰明吧!」
雲兒淡笑,真是服了她。「妳別光想著撈錢,這里只有三個房間呢!而且我們得先去問房東。」雲兒回房去放下書本,走出門外,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