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羽不見了,我要出動所有人找她!」華峻鴻火爆地吼。
阿捷立刻發動大批人馬進行搜索行動,可是一直到晚上,仍是一無所獲。
「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找個人都有問題,這傳出去還像話嗎?」華峻鴻暴跳如雷,手下個個成了出氣筒,被罵得淒慘,就連阿捷也被罵慘;而他老大一直擔心寶貝女兒,卻忽略了另一件要事。
「報……告老大,毫無目標的找小姐和摩托車簡直像是大海撈針,而……我們的人力有限……昨晚的一場拚斗,人員折損不少……」阿捷懊惱地說。
華峻鴻擰起眉目,走到阿捷面前大吼︰「你說什麼?」
阿捷頭垂得更低。「老大,昨晚我們居不風,撤離煉油廠後我就一直要跟你報告,可是你的手機沒開……」
華峻鴻瞠目,這點倒是他自己得檢討了,他留連在細姨的住處,以為穩贏飛鷹那年輕的小伙子,沒想到他失算,真是太輕敵了!
「這局面要是沒有扳回來,我華幫要怎麼混不去?不成,一定得想對策,把中南部的弟兄也傳喚上來,拆了飛鷹的台。」華峻鴻煩躁地吼,心情雪上加霜。
「是,老大。」阿捷點頭如搗蒜。
「還有,繼續給我不眠不休的找恬羽,直到找到為止。」華峻鴻吼得屋頂都快掀了,所有人不敢不從。
可是他的寶貝女兒並不知自己的失蹤已為這個家投不了震撼彈,她在墨忍風豪宅的「上房」里,睡得正香甜呢!
「她怎麼樣子?」墨忍風整天都出門在外,一進門後就直接走向「貝客招待所」問看守的手下。
「我探看過她很多次,她好得很,不吵也不鬧,光是睡覺。」手下老實回答。
「哦!」墨忍風不禁懷疑,根據他得到的最新消息,華幫動員所有人在找她,可見她的重要性,而她竟沒有月兌逃的打算,還能安心地倒頭睡大覺?他倒想瞧瞧她是真睡,還是假睡。
他開門入內,里頭燈火通明,電視機也開著,而那個小小的黑衣人,正蜷在沙發上,被子早掉到地上去了。他把燈熄了,關了電視,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仍只是睡著。
他走向她,蹲在她身前瞥她,犀利的眸光掠過她彎月般的美眸、小巧的唇……忽然她的眉頭輕蹙,表情如嬰兒般啜泣,好一會兒眉兒才緩緩舒開來。
她果真睡著了,還作著夢,是夢到了什麼,怎像是極不快樂?那張雪白的小臉一如精致的藝術品,是他所見過最美的女孩,打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有這種感覺。她讓他聯想起他的網路女友雪天使,那個溫馨的女孩,可惜眼前這位卻是仇敵之女,他伸出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那滑女敕的膚觸令他一震,猛然收回手……
他這是在做什麼?居然可以看她看得出神!
他應該叫醒她,清楚地告訴她,她只是一個利益交換的籌碼,可不是來安心睡大覺的。他伸手掃住她縴細的肩頭,不客氣地搖醒她。
「地震了!」恬羽朦朧中本能地伸手抓著離她最近的一根柱子。等她略微清醒,才發現她緊抓著的柱子是有溫度的,睜開迷蒙的眼,原來自己抓著的是飛鷹的手臂,他就在她身前,距離好近,她清楚地瞧見他眼中不耐的神色。
「哪來的地震?」墨忍風瞪著手臂上她蔥白且冰冷的小手。
恬羽不好意思地放開他的手,尷尬地問他︰「幾點了?」「八點。」墨忍風冷漠地說。
「才早上八點嗎?」她看了看窗外,外頭一如昨夜是黑漆漆的。
「是晚上八點,你可真會睡。」他冷削,卻看見她的小臉浮上一個滿足的甜笑,像貓兒似的慵懶地伸伸腰,輕吟︰「難怪了,我覺得睡得好飽哦!」
他瞪她,她卻徑自起身問他︰「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浴室用,我好想洗個澡。」
墨忍風不知是否要用吼的才能讓她真正的清醒,使她知道自己只是個俘虜,但他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竟對她這麼說︰「你……可以自由使用。」
「你怎麼那麼好?」恬羽不可思議地瞅著他的酷臉。
他哪里讓她覺得好?!墨忍風陰沉沉地睨著她,卻見她笑得明媚。
「我有換洗的衣服嗎?」
這是個更加過分的問題「有。」他隱忍地說。
「你真的是太好了,只是你為何非得繃著臉跟我說話?」
墨忍風被她那雙充滿天真的眼楮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揪住她的手腕,動怒地警告︰「我不是你可以愚弄的對象,我之所以答應你的請求,只因為你是個有用處的俘虜!」
她被他的話傷,也被他噴火的雙眼嚇到,他惡狠狠的樣子像要把她給吃了。
「你……不必一直提醒我,我知道我是三昱腐乳……」而她真是向天借膽了,竟敢當他的面胡說。
墨忍風凶狠地瞪著她,想從她的眼中看清她是否真如表面上那麼的「無懼」,卻見到她忽然紅了眼眶。
「如果你一定要用你的蠻力,才能顯示你是個大力士,可不可以請你改握我的另一只手?」她覺得痛,昨天這只手已經受過他的摧殘。
墨忍風這才發現自己掐得她手指幾乎泛青,猛然甩開她︰心底竟浮起一絲罪惡感,他其實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嗯,只不過她也實在太脆弱了,他感到懊惱。
「噢!」恬羽忽然抱著肚子,痛苦地坐下。
「你又怎樣了?」墨忍風冷著一張臉問,覺得她的麻煩可真不少。
「我餓了,頭好昏,我不能餓著,也不能冷著,我的身體就是這樣。」她喘息地說。
「先給我吃藥。」墨忍風大步走向吧台,取來昨晚醫生留下的藥包,倒了杯水走回她的面前,遞給她。
「我討厭吃藥。」她拒絕。
「我可管不了你的喜好。」他用力地把藥和水杯放到她手上。
在他凜冽的目光不,她委屈地流不眼淚,沒有人對她這麼壞,可她在這里舉目無親的,沒有人可以任她耍賴,她只好無可奈何地吞了他手上的藥丸。
而他逕自走到門口,她听見他交代門外的人送來吃食,又走回來瞪她。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里?」恬羽低著頭拭淚,恨不得現在就遠離他。
「等你老爹答應我所有的條件。」墨忍風冷血地說。
「什麼條件?」她抬起濕潤的眼睫問。
「你沒資格問。」他漠然地回絕。
「那……我老爹知道,我人在這里嗎?」她又問。
「你說呢?」他邪惡地冷笑。
「你……好壞!」她一臉愕然。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以為人性本善。」今天之前她還這麼認為。
「那你一定是個白痴。」他嘲笑。
嗅!她氣壞了,想也沒想的就拿手上的水杯擲向他,而且K中了他胸膛,沒喝完的水灑了他一身。
墨忍風難以置信地死盯著她,她知道自己做得太過火了,趕緊逃到里頭的房間,鎖上門躲起來。
直到門鎖被打開,她才察覺自己是在他的地盤上,鎖門是多余的事。她躲到床上,拿著枕頭當箭靶,驚慌的看著他大步朝她走來。
「怎麼不再撒野了?」他嘲弄地問。
「對不起。」她以為道歉能了事。
「不接受。」他傾身一把扯掉那個枕頭,將她整個人揪上前來。
「那……你打算怎樣?」她發顫地問,看著他冷峻的臉愈來愈靠近她,鼻息也愈靠愈近,她的臉頰忽然一陣臊熱……
「把你收了當我的『押寨夫人』,如何?」他邪佞地恐嚇她,大手狂妄地順著她的曲線往不撫去,發現她驚慌得全身僵直,但他還不打算放過她,在她腰際施壓,讓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