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怔住,陸漢威則是面不改色。
盎嘉女雙手插在腰上,嘴角抽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剛剛她一進來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怎會看見她心儀的漢威哥和那個買走她金卡的女孩打情罵俏,走近一瞧正是如此啊!
「你……你們!」富嘉女心底有諸多問號,不知該先問哪一樁。
陸漢威看待她一如平常的客戶,禮貌性地對她說︰「我們就要結婚了。」
「這……」是怎麼回事?富嘉女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我們先走了。」陸漢威對她點個頭,摟著悠悠,一起離開健身房。
盎嘉女張著嘴,眼巴巴地看著她高大的漢威哥和那個小鳥依人的女孩,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那位富小姐好像挺失望的喔!」悠悠不敢回頭去看富嘉女,心想她可能還在瞪著她吧!
「有什麼好失望的。」陸漢威不以為然。
「她好像很喜歡你呢!」悠悠這麼覺得。
「嗯∼∼」陸漢威發聲抗議,阻止悠悠提這無聊事。
悠悠聰明地不再提,嬌聲問他︰「待會兒我們要去哪里呢?」
「去領獎品。」陸漢威暗笑。
「是雪糕加湯包哦!」悠悠心悸著,故意提醒他。
「才怪!」他從置物櫃上拿下她的包包放到她懷里,輕拍她的臀,性感地邀約。「淋浴後,我在停車場等妳。」
「嗯。」悠悠抱著包包,羞怯地離去。
三十分鐘後,陸漢威已在停車場等候悠悠,接過她的鑰匙,他駕駛她的小ㄅㄨㄅㄨ,將她帶到他的別墅里。
那個僻靜的別墅幾乎已成了他們約會的天地,有時他們會煮點東西共享,一起看影片,直到晚間十一點,他再開自己的車跟著她的小車後頭,護送她回「娘家」。
其實他很期待完婚的日子快快到來,渴盼永遠將她拴在身邊,連短暫的分別都不願。
車上,悠悠感到他今晚似乎特別的沉默,悄悄地側過臉瞧他。
陸漢威感受到她的注視,側過頭瞥了她一眼。昏暗中,悠悠看見他深黑的眸心透露著神秘的訊息,令她心悸,而車上始終縈繞著沐浴後的清新氣息,忽然變得迷魅。
別墅一到,兩人一起進屋,她正要伸手開燈,卻被他由身後熱烈地抱住。「別開燈。」
她屏息,他的吻隨即落下,封鎖住她粉女敕的芳唇。她心跳狂野,伸手輕撫他剛毅的下巴,他更火熱地吻她,熟練地纏住她柔軟的舌尖,也纏住她的心神,大手探索她美妙的曲線。她身子緊繃,雙腿抖顫,依稀可以感覺到他的吻變得和以往不同,好像不只是想要擁抱她、親吻她,更有別的……
「你要我嗎?」她青澀地問他。
月影中,他緊瞅著她璀璨的雙眼,用熱情的目光訴說他愛的渴望。
悠悠無限悸動,低垂下頭,微顫的解開自己的衣扣,握住他的手,邀他進入衣內,更貼近她,親密地說︰「何不就……要了我。」
他心折地吻她,手心覆上她誘人的圓潤,她的善解人意惹他萬分疼惜,他汨住她縴柔的肩頭,讓她轉身,抱起她,走向二樓。
她心跳怦然地圈緊他的頸子,四周雖黑暗,但她一點也不怕,因為有他在,她的人生就是亮麗的。
春天的月兒高掛在天上,而人間有兩顆契台的心正纏纏綿綿,深切的情感讓夜也綻放出彩虹。
終曲
徐家要嫁女兒了,這喜慶的一天,徐爸一早就在門前掛起八仙彩,徐媽忙進忙出地接待道賀的賓客,小爸則穿著帥氣的小西裝,四處向鄰居的小弟弟們炫耀。
「我姊夫是十項全能的國手哦!將來我一定要跟他一樣。」
「小爸哥哥,我們好羨慕你哦!」
瞧那群小小鄰居反應熱烈地拍手,小爸可是走路都有風了。
而悠悠已穿好訂制的婚紗,準備周全,由同事甲乙丙陪著在房里等待陸漢威迎娶。
「悠悠啊,待會兒他幫妳戴婚戒,妳千萬就只能讓他幫妳戴到手指的半截,再來由妳自己戴到底,但妳給他戴戒指時一定要幫他戴到底啊!這叫壓落底,以後他什麼都听妳的。」同事甲說著自己古早時的「撇步」。
「要這麼麻煩嗎?」悠悠噗哧一笑。
「當然要嘍,我也是這麼做,我家老公什麼都听我的。」同事乙還說了親身體驗。
「那會有效嗎?我都沒那麼做,我老公就乖得跟什麼似的,我生BABY都是用腳趾泡牛女乃的。」同事丙嗤之以鼻。
悠悠感到稀奇地問她︰「為什麼妳的腳趾那麼厲害,可以用來泡牛女乃啊?那跟妳老公又有什麼關系?」
「噢!悠悠,這妳都不懂,小寶寶生出來可累人了,四個鐘頭得喝一次女乃,半夜也得喝,我這個人睡了就懶得起床了,用腳趾踢踢老公,他就去泡啦!妳可得學著點,這樣自己才不會太累。」丙洋洋得意地說著。
悠悠笑著搖頭,這點真教她不敢恭維了。
一會兒,外頭鞭炮聲熱鬧響起。
「是新郎來了!」甲乙丙興奮地叫著。
悠悠深呼吸,屏息等待,不一會兒陸漢威進來了,她看著他英俊非凡的身影走向自己,掛著最溫柔的笑容把典雅的新娘捧花放在她手上,她接下花,心底說不出的喜悅。
「快到客廳來拜祖先嘍!」徐媽擠進房來催促,小爸跟在後頭嘻嘻笑地瞧著。
陸漢威執起悠悠的手,悠悠從椅子上起身,讓他挽著走向客廳。
慎重地拜過祖先後,緊接著就是交換結婚戒指,這個儀式很快就完成了,禮成後所有人都拍手道賀;而同事甲和乙很想看看悠悠有沒有照著她們的話做,但人實在太多了,她們沒法子擠到前面去看清楚,也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悠悠隨著陸漢威上了禮車,所有親友全擠在門口觀看,就在悠悠開了車窗,照習俗拋下扇子時,小爸也代表徐家向外潑灑一盆水,表示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
禮車緩緩前行,徐媽紅著眼楮看著,直到禮車彎出巷口,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淚,一回頭發現徐爸不知跑哪兒去了,怎麼連女兒出嫁這麼重要的一刻都沒在外頭看著?
「你爸呢?」她生氣地問小爸。
「我不知道呢!」小爸說著,轉著水盆玩。
徐媽大步走進屋里,到處找她的阿那答,卻沒見他在客廳,往房里瞧去,本來關上的房門卻是虛掩著。她狐疑地開門走進,發現徐爸不就在里頭,坐在床頭,哭得跟個小淚人似的?
她這才知,有人比她更舍不得女兒,只是從沒說出來罷了。她的氣一下就消了,走過去溫柔地安慰老伴。「好啦,阿那答,別哭了,家有喜事,應該高高興興的。」
「我看到禮車走了,想著咱們家悠悠是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就這麼嫁人了,今後不住家里,心像掉了一塊肉那麼痛。」徐爸哭著。
「女兒永遠是咱們的女兒,但她有她的人生啊,想想我們家現在不是四口之家了耶,我們多了個半子。」徐媽坐在徐爸身邊遞面紙給他,他仍哭著,她只好把他抱在懷里哄。「乖,別這樣啊!待會兒漢威家要宴客呢,你這副德行怎麼見人?而且明天女兒回門,我們也要宴客,還有得忙,乖,別這樣了!來,擦擦淚,別這樣了哦!」
徐媽發揮強大的母性光輝,徐爸在她的安撫下,心情總算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