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玩笑。」他冷不防地將她攔腰抱起,她驚呼、他大笑,走向浴室,沉靜的夜變得好熱鬧。
沐浴後一室的香氛使人放松,坦然後的愛情更動人,使兩顆心緊緊相依;大床上兩情相悅的人兒,以熱情向對方訴說愛意。
他的十指交纏著她的,纏綿地吻她的眼、她的唇,她美麗的耳垂……
「希望老公勇猛還是溫柔?」他魔魅地在她耳畔問。
「都要。」她促狹地說,自己噗哧一笑。
「好貪心的女人呵!」他高挺的鼻挲摩著她敏感的頸窩,逗得她更是格格笑個不停,忙著閃躲他溫柔的攻擊。
他總被她的笑吸引,她一笑,他就想吻她。
「喜歡嗎?」耿之炎沙啞地問。
「嗯。」小薇羞怯的點頭,愉快地在他懷里喘息。「老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他勾起她可愛的下巴問。
「愛愛還在貝兒家,現在貝兒大概上班去了,留它一個人我真不放心。」她一直很疼愛它。
「一個‘人’?」耿之炎揚起眉瞅著她。
「它是你送我的一個活生生的定情禮物,我很珍惜,久了就‘擬人化’了嘛!」她吐露愛愛那只小馬爾濟斯犬所代表的重大意義。
呃!雹之炎真恨不得宰了自己,想當初送她時只是想將她把到手。
「我們這就去把它載回來。」
「嗯!」小薇開心哼著歌,下床去著衣,也不忘幫心愛的老公取出輕便的衣服。
雹之炎傾听她軟軟柔柔的歌音,心底洋溢著幸福,目光須臾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而他這才發現他活了那麼多年,第一次真正擁有幸福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真好。
門內滿是幸福,但門外可有人眼紅,妒火狂燃!
第八章
辛雪如穿著性感的艷紅色睡衣,一臉恨意地徘徊在他們房門外。
昨天她一早正要出門買菜回來露兩手,讓耿之炎瞧瞧她的賢慧,沒想到撞見他一臉陰沉,胡子也沒刮的立在門外當門神,晚上又不見小薇回家來,她大膽猜測他們吵架了,沒想到完全錯誤!
今天她回娘家一趟,心想回到耿家一定要攥住雹之炎的心,沒想到等了一個晚上他不在家,最後竟和那個討厭的小薇手牽著手一起回來了。
看來他們的關系比她想像中的還好,但耿之炎難道忘了他們曾經火辣狂放地尋歡作樂嗎?她不相信那個小薇可以取代她!
她一直以為耿之炎會等她回心轉意,沒想到才短短幾年他已另娶他人,這對她而言是極大的諷刺。她真不甘心,她此生只愛一個男人,就是耿之炎,可是命運如此捉弄她,讓她得不到所愛!繼父惡形惡狀的叫罵聲似乎還在她耳邊回蕩——
「你這個死丫頭,耿之炎一當兵又要等兩年,我已經債台高築了,等你拿到耿家的聘金,我人都掛了!」
「可是……他說當完兵再結婚啊!」她苦無對策。
「他不是還有個大哥嗎?憑你這天生勾引男人的料,你不會巴著他,嫁了。」繼父的髒手探向她的胸脯。
「我不愛他……」她極度恐懼,勉強忍耐。
「愛是狗屁,錢才是萬能的,沒有錢我能把你拉拔這麼大?」他甩了她一記耳光,將她壓在老舊的床上,對她施暴。
這不是第一次,她心底恨,卻只能流淚,妥協。
「乖乖的照我的話去做,一個月內搞定!」完事後他拍拍她的頰,下床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她恨恨地瞪著繼父,很想拿刀剌死他。
在精神和一再遭受凌遲之下,她勾引耿之炎的大哥耿立宏,巴著他嫁了;耿立宏是一個無趣的學者,無論長相或氣魄都不如耿之炎,就連在床上都有氣無力。
如今耿立宏「不在」了,耿之炎是她的最終目標,繼父的目的仍只為錢,但她要的是耿之炎,一定要!
忽然,辛雪如听到房里有腳步聲接近,逃也似地退回樓下,回到自己房間,悄悄關上房門。
雹之炎和小薇下樓來了,這麼晚了他們要去哪里?
辛雪如守在門內,等他們出了大門,她才朝外頭探頭探腦,寂靜中她並沒听到汽車引擎聲。
好哇!耙情是要出去散步?深夜兩點?
那麼她的機會來了,這次她可要耍狠了!她一定要除掉那個小薇,她不能眼睜睜地看那女人霸佔耿之炎。
她躡手躡腳地上樓,這次她要在梳妝台上的化妝水動手腳,而且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那個小薇若毀了嬌媚的臉蛋,看耿之炎還會要她?嘿嘿……
辛雪如旋開他們房間的門把,要命!竟然上了鎖,難道她泄底了嗎?
不,在這家里她沒有听任何人提起過有關漱口水的事,包括佣人;佣人最愛說閑話了,若是連佣人都沒說,那就表示沒事。
不過,她那招也太笨了,因為太容易被發現了,根本沒奏效;也怪那只可惡的白毛小狽,她第一次進他們的房,它就追著她吠,干擾她的行動,臨走時她氣得踹了它一腳,甩上門,它的爪子不幸被夾斷,還嗚嗚地哀叫呢!
她冷哼,不以為然地下樓去找鐵絲等工具,很快又踅回來,但忙了半天,門把打不開,卻惹得滿身大汗。
「雪如,你在做什麼?」樓梯口忽然傳來耿父的聲音,嚇了辛雪如一大跳。
「我在修門。」辛雪如狼狽地收拾工具;老人家睡眠淺,半夜想下樓去倒杯水喝,看見他這個大媳婦竟在炎和小薇的房門前,感到相當納悶。
「炎和小薇呢?」耿父問。
「他們……一整天都不在,房門又上鎖,我覺得奇怪,所以想開門看看。」辛雪如揮揮額上的汗,佯裝關心他們。
「他們夫妻倆感情很好,可能在外面小聚,你別瞎操心了;倒是……你這身衣著有點不像話。」耿父指著她幾近透明的睡衣,搖搖頭轉身就走。
辛雪如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瞪視耿父的背影,恨恨地想起那個對她予取予求的繼父,她的腦子開始混亂,竟把他看成繼父,見他下樓,她無法克制自己,快步走向他,伸出雙手,猛然一推!
老人家毫無防備,跌了下去,滾到一樓,昏迷不醒;辛雪如這才幡然覺醒,驚慌失措地追了下去;而此時大門外傳來耿之炎和小薇的談笑聲,還有那只礙手礙腳的狗神經質的叫聲!
辛雪如慌張地把「修門」的工具,隨手塞進樓梯口的矮櫃里,跪到地上,低下頭去,假裝啜泣。
「出了什麼事?」甫進門的耿之炎和小薇見到老父躺在地上,驚愕至極,箭步上前詢問辛雪如。
「我也不知道,我听到一聲巨響,走出房門一看,爸爸已倒在地上了。」辛雪如漫天撒謊,替自己月兌罪。
「我來打一一九。」小薇緊急地說,走向電話座;電話座就在樓梯口左側,當小薇經過辛雪如身邊時,隱約發現懷中的愛愛在顫抖。
小薇攢緊它,愛愛竟焦慮地往她懷里猛鑽;她輕撫愛愛,試圖安撫它;而這是小薇第一次這麼「接近」辛雪如,她嗅到辛雪如身上的香水味;漱口水被調包的那天,她房里就有這股氣味!
雖然早就懷疑是辛雪如,但這樣的發現仍令她感到駭然!她穩住情緒,打了電話;而辛雪如敏感地發現小薇的注視,頭垂得更低。「我回房去換下睡衣,待會兒我陪爸到醫院。」她起身,走回位于客廳後的房間。
「不必了。」耿之炎面色凝重地拒絕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