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茵茵吁了口氣,從雪兒身後走了出來,對司徒野行個禮說道︰「多謝大俠相助。」
咦!奇怪,這男子比方才那野蠻人更俊,為何她不口吃呢?唐澤茵茵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不是大俠,他是我未來老公司徒野。」雪兒把司徒野介紹給她。
「什麼?他才是惡魔?我以為是……」唐澤茵茵指著大門。
「剛剛那位是杰斯,是保鏢頭頭。」雪兒說明。
「難怪一臉煞氣!」唐澤茵茵心有余悸。
「有了唐澤小姐的到來,果真是熱鬧非凡。」司徒野揶揄地道。
「哪里,你真的是惡魔嗎?」唐澤茵茵放膽地走向司徒野,伸出手撫觸他神只般俊逸的五官,像在膜拜雕像似的說︰「你好俊……」
雪兒一掌拍在額頭上,希望司徒野見怪不怪,司徒野倒也沒有因此生氣,只是一臉似笑非笑。
「對了,我的伴娘禮服呢?」唐澤茵茵回魂地問雪兒。
「就等妳來試呢!」
「太好了!伴郎是誰呢?」
「杰斯啊。」
「不,我才不要和他站在一起,我會昏倒的。」唐澤茵茵避而遠之。
「那就站遠一點,又不是妳結婚。」雪兒促狹地笑說。
「說的也是,也只好如此了。」唐澤茵茵無奈地聳肩,誰叫雪兒是她的好朋友,她只好忍耐了。
「對了,我有一份禮物要送你們呢!」唐澤茵茵想起自己帶來的錦盒,四處看了看,原來被擱在桌上,她走過去拿起,雙手奉上,送給雪兒及司徒野。
「這是什麼?」雪兒問。
「一點心意,打開來看喜不喜歡啊!」唐澤茵茵說。
雪兒打開來,發現是一對龍鳳呈祥的黃金畫,還附上一張她自撰的九九純金保證書。「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做什麼?」
「唉!我們家多得是,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母親三天兩頭融一些金子做畫,這樣才不會……」唐澤茵茵愈說愈小聲,愈說愈神秘。
「我知道,妳說過妳家院子底下埋著數不清的黃金嘛!」雪兒笑道。
唐澤茵茵卻趕緊摀住她的小嘴,慌張地四下張望,殷殷囑咐。「小心隔牆有耳。」
呼!雪兒忍不住想笑。
司徒野不予置評,忍俊說道︰「一起用早餐吧!」
「好吧!」唐澤茵茵欣然地說,大方地挽著雪兒和司徒野一起走進餐廳。
這一早,就這麼「歡聲雷動」的度過。
第十章
令人期盼的婚禮終于到了!
上午雪兒依中國人的禮俗和司徒野在佛堂祭拜過先母,在大哥大嫂和好友唐澤茵茵、杰斯等兄弟的見證下,完成了簡單莊嚴的結婚儀式,正式成為夫妻。
「好好待她。」布萊克公爵對司徒野委以重任。
「我會的。」司徒野承諾,和雪兒相視一笑。
「如果你沒有好好待她,我會修理你的。」唐澤茵茵很有義氣地補充。
「省省吧!」杰斯低聲輕嗤,惹來茵茵微慍的一瞪,兩人的眼波短兵相接,同時又別開了臉。
「禮成了。」雪兒見伴郎、伴娘行徑「詭異」,只好自己宣布禮成來圓場。
「這次你真的可以吻你的新娘了。」她悄聲對司徒野說,司徒野毫不猶豫地捕捉住她可愛的唇。
眾人以掌聲來祝福他們,佛堂里好不熱鬧;當新郎、新娘情意正濃,擁抱幸福之際,伴郎、伴娘可不對盤了!唐澤茵茵站得離杰斯遠遠的,雖然今天他西裝筆挺瀟灑萬分,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態,令她見了就有氣,而杰斯也不願接近唐澤茵茵這超麻煩的女流之輩。
「我們的伴郎、伴娘看起來挺登對的。」走出佛堂後,雪兒悄悄對司徒野說。
司徒野回顧了杰斯僵硬的神情一眼,對雪兒說︰「杰斯是條漢子,卻對女人沒興趣,妳千萬別尋他開心。」
「噢!」雪兒接到了警告,安分地點頭。
大伙兒進了客廳,僕人們早已備好湯圓請大家,每個人臉上掛著微笑歡天喜地的吃湯圓,衷心地祝賀新人。
下午時分,因離晚間的婚宴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布萊克公爵夫婦先回飯店,杰斯照常當班,雪兒由唐澤茵茵陪伴在房里下五子棋,而司徒野在接到一通電話後就一直待在書房里,似乎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好無聊哦!又是妳贏。」房里的沙發上,雪兒發出慵懶的申吟,雖說穿著婚紗很喜悅,卻也挺累的,坐著也不好坐,躺也不能躺,束月復更勒得人喘不過氣!
「誰叫妳都不用心下棋,是不是想老公啊?」唐澤茵茵笑眯眯地調侃好友。
「哪有。」雪兒心事被看穿,害臊地反駁。
「少蓋了,妳可以下樓去找他啊,不必陪我,我打算回客房去睡個午覺,這樣他才不會一直不好意思的待在書房里。」唐澤茵茵反客為主地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了個呵欠,當真走出去。
雪兒見茵茵走了,自己待在房里一點意思都沒有,就只好下樓去找司徒野,但她才拉著裙襬正要下樓,就見一個徐娘半老卻艷光四射的女子進了客廳里,且直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她心底吃驚,沒想到司徒野才娶她進門,就又有個女人來找他。
噢,這算什麼!
雪兒打算下去問他個清楚,可是她才走到書房前,想推開門,卻听見一句不可思議的話從虛掩的門飄出來──
「有什麼消息那麼重大,非得讓碧玉夫人親自走這一趟?」司徒野問。
「就在今晚,賀子辛的情人安迪會動手,沒有任何力量阻止得了。」這是那女子的聲音,原來她就是碧玉夫人。
雪兒的手僵在半空中,屏息的靠向牆邊,竊听下文──
「究竟為什麼賀子辛要對付我?」司徒野問。
「因為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和他母親都痛恨你媽媽介入他們的家庭,也恨透了你的存在,七年前賀士凡從你義父這里得知你還活著,打算讓你認祖歸宗,但卻慘遭毒手,安迪親口告訴我旗下的舞小姐,是賀子辛教唆他殺了他的父親,根本不是像外傳的那樣!」
房里沉默了許久,司徒野沉重地問︰「還有什麼?」
「就這樣,我希望你取消婚宴。」
司徒野毫不考慮的說︰「不。」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不幸發生。」碧玉夫人擔憂到了極點。
「就算取消仍會發生。」司徒野道。「這是唯一可以明確逮到殺手的機會,我等著他行動,只要他一行動,就能揪出一直躲在幕後的賀子辛。」
「不,你怎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新婚的妻子著想。」碧玉夫人極力勸說。
「有誰敢傷她一根寒毛,我會不擇手段毀了他!」司徒野握拳的指節泛白。
「你還真愛她呢!」碧玉夫人眼中有抹柔和的笑意卻也感嘆。「可惜我還沒見過她,只和她通過電話,她真是可愛,好像也挺有個性;都是那該死的賀子辛,你好不容易愛上了個女孩,卻不能放寬心享受婚禮!」
「妳放心,我會搞定一切的。」司徒野摟摟碧玉夫人,不希望她擔心。
「這里有張安迪和我旗下舞小姐馨馨的合照,拿去讓弟兄們認個清楚,只是不知他會以何種面目出現。」碧玉夫人提醒。「聯絡韓耀司,他一定可以幫得上忙。」
「我會的。」
「還是得恭喜你,我親愛的野。」碧玉夫人真誠地說,她和司徒野情同姊弟,但旁人總是容易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其實碧玉夫人是司徒野義父城關山忠貞不移的愛人,在城關山去世後,她不只關照各酒店的生意,對司徒野也諸多關懷。